在一家安静的包间内,王首长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沈娇花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那毒品贩子当真是可恶,竟然敢给军人投毒品,不知道小王同志他现在如何了?“
“唉!”听到这里他就一阵叹息,“经过你的治疗,他于今日凌晨刚醒,开始还好,可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别叫嚷着浑身难受,似乎也知道自己染上毒品,支吾着想要再抽一点,可这怎么能行呢?”
“身为人民子弟兵,怎么能够带头吸食毒品,我王家也断然不会容忍这种行为,后面被那一群人给绑了手脚,可我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样子,身为父亲,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昨日他母亲又与我哭闹,说是,或许能够请中医出手,在中医之中,慕容老神医无疑是泰斗般的存在。”
“而身为慕容老神医的爱徒,你这些年来在医学界作出的贡献也是十分突出,救治的人也是十分多的,所以,我就想说能否求您出手救救我的孩子,让他能够在戒毒过程中更加好受一点。”
沈娇花十分动容,“听说,你是北平人,刚好我家也在北平落了户,不知能否把她转移到北平那边去,到时候我也好边学学习,边医治,我如今正在上学,处于学习阶段。”
王首长沉默了一会儿,毕竟在北平那边,他王家认识的人多,去了北平少不得会有亲朋好友前来拜访,他还想着挣扎一下。
“不如这样,沈小神医,我先在这边给你找一个好的学校就读,这边的教育条件也不差的,相信你在这边也能顺利的完成学业。”
“王首长,你可能不太清楚,在学校那边的学业,我自然是可以任意找一个学校就能完成,可是我大师父他老人家岁数大了,现在也坐不了车,我的二师父,他在那边找到了一个正式的工作,他们医院很忙的,根本就抽不开身,你看,我总不好辜负两位师父的谆谆教诲吧。”
王首长一听,叹了一口气,算了,谁让现在他是有求于眼前的姑娘呢,还是得要做出妥协。
“行,那沈小神医,就依你所言,去北省吧!”
“好,那我就尽快动身,你也尽快把沈小同志送到北平那边去,等他到了,我自然会去想办法,到时候我也会请我大师父他老人家看一下的。”
沈娇花也很关心王虎的情况,王虎是沈多寿的同学死了,在那次出任务的过程之中死了一名同志,对沈多寿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若是连王虎都出事了,他心里指不定有多愧疚呢,所以为了自己的哥哥,沈娇花也不得不妥协。
更何况,据她所知,这位姓王的同志也是满门忠烈,在抗日战争之中,牺牲了很多亲人,对于这样的家庭,他自然是无比敬佩。
“多谢小神医,犬子就拜托你了,不知你们是否有买到车票。”
“你放心吧,我早已经买到车票了,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就发车,明日午时便可抵达。”
“那就行,我派专车去送你吧,你在此歇息一下,去火车站等也确实难熬。”
沈娇花点了点头,并未拒绝他的好意,有军车去护送,确实是挺拉风的,不是吗?也就是说,该高调也得高调一点。
而王首长这人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不过那却很细心,得知父女二人买的是硬座票便又用了一些关系,把这二人的硬座票换成了卧铺票。
沈娇根本想把钱还给王首长,可是王首长却执意不收,而沈娇花也觉得这张卧铺票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弄到,可对于王首长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到时候只要用心治疗王虎,让王虎减轻痛苦就行了,若是什么好处都不要,对于王首长来说,恐怕更加难以放下心,所以便顺水推舟。
在王首长的帮助下,二人上了卧铺,这还是父女二人,第一次坐卧铺呢,不是二人没有钱,而是现在这年头,卧铺票可谓是一票难求,有许多出差的国家高级干部才会坐卧铺票,再加上卧铺票又很贵,一张卧铺票可以抵两张硬座票了。
在这年头,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又有几个人舍得花这冤枉钱呢?
沈柱根看着总觉得有些稀奇。原来这就是卧铺啊!
看着沈柱根这般欣喜的模样,沈娇花心里暗暗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现在自己与父亲手里握着一笔横财,只是如今年代特殊无法拿来使用,幸而在前些年被偷偷地兑换成了黄金,倒也不怕它贬值什么的。
只是有一大笔钱,想花却不敢花的样子,多少是让人抓心挠肝,不过,沈娇花也想着,这一切的忍受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便也忍了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一个穿着时尚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子,却不屑地哼了起来,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像把卧铺都没有坐过,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途径才得来的这个票。”
她怀疑着打量了眼前这两个人,他们虽然没有补丁,可是穿着的布料却是极其普通的。
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知是从哪里顺过来的。”
沈柱根是读书人,听到前面,他倒是不想计较,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他一个大男人,根本犯不着跟这个只有一面之缘,以后再也见不到的小丫头置气,这实在是不值得呀!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话说的是愈发过分了,就连“顺”这个字都用出来了。
讲得委婉一点叫做“顺”,说的不好听那可不就叫做偷吗?
文人风骨,士可杀不可辱,沈柱根实在是怒极,忍不住怼道:“你这小丫头,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怎么说话的?平白无故,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冤枉人。你若是你说我的车票是“顺”来的,那你可有何证据,是否愿意做个人证去警察局里面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