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两人打趣,无奈一笑,说:“逗你们的,怎么敢让两大美女陪我吃这个,我请你们去吃火锅!”
我刚说完,两人发出胜利的喜悦声。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窗外人行道上的树木剪影一般从我眼前闪过,阳光明媚,点点斑驳的阴影打在我的眼上,浮光掠影,忽明忽暗,像是看走马灯一样。
我突然想起一个有意思的问题,这个问题关于人,关于钱。
很多人嫌弃你穷躲得你远远的,又嫉妒你富有,恨不得你家里出个什么事,一夜之间变得穷困潦倒。
人是个复杂的动物,嫉妒,怜悯,善良,在某一时间段都不一样!
这一刻他可能还在可怜流浪汉的无家可归,庆幸着自己的家庭美满。
下一秒他可能就嫉妒开大奔的人,咒骂人家道貌岸然,赚这么多钱为社会做了什么贡献?
人总是喜欢站在制高点评价别人,却从不会反省自己,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生而为人,我们都很抱歉,似乎每个人在失去童真的那一刻,便一门心思扎在了挣钱上,似乎只有金钱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为“人”的标准。
这是个金钱的时代,是个可悲的时代,而我生活在这个时代,不得不做个俗人,被俗世推搡着,一步步朝着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靠拢。
我们找了一家火锅店,进去的时候安妮又全副武装起来,在贵和被粉丝围堵的场面,她是再也不想发生了。
火锅是鸳鸯锅,刘晓楠爱吃辣,安妮喜欢清淡一点,四盘羊肉,四份涮菜。
安妮吃饭有个不好的毛病,她喜欢一边吃一边说,而且说得都是那些让人无感的话题,比如她在济南这几天有多无聊,我也不陪她怎么怎么滴。
要是在济南有个要好的朋友就好了怎么怎么滴,刘晓楠跟她脾气倒是挺相投,我想着可能因为两人都是大大咧咧的脾气吧。
两人说话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开心,座位也是越靠越近,其实刘晓楠在济南也没有什么朋友,听她的话是以前的同事之类的都去北上广了。
两人颇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味道。
安妮吃着涮菜,对着刘晓楠问道:”你俩怎么认识的?“
刘晓楠愣了下,接着差点笑的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她好久才缓和情绪,说:”我们相亲认识的,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你可能没见过我,不过我见过你。“
安妮睁着大眼睛显得很吃惊:”那你们也太有缘了,那你们现在的关系是?“
刘晓楠非常大气的说:”哥们!“
接着她又狐疑的看着安妮,问:”你俩的关系?“
安妮说:”债主与奴隶!“
刘晓楠哈哈笑了起来,问道:”那谁是债主,谁是奴隶?“
安妮指着自己非常骄傲的表示:“我是主子,他是奴隶!”
我就看着两人胡说八道,时不时撇撇嘴以作反抗,他们是越说越上头,最后两人要了啤酒,碰杯共饮起来。
没多久,两人几瓶啤酒下肚,安妮说话都啰嗦了。
我觉得她们应该很庆幸,我是个纯良的男人,要不然面对两个喝醉酒的美女,指不定发生点什么事出来。
安妮确实喝多了,南方人酒量不好,刘晓楠眼神迷离,虽然没安妮醉的那么厉害,但也有了六分醉意,说话也磕巴了。
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我说:“我舅舅好像是给我表姐安排了相亲,听说晚上是在什么西餐店,我姐本来是一万个不答应,为了保住你,不得不答应了我舅!”
“听说是个什么青年才俊,以我舅的尿性,估计又是商业布局,他才不会管我姐的幸福如何......”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情突然就沉入了谷底,我能看出方娜和他爸爸的关系并不好,而为了保住我的工作,方娜才做出了这样的让步!
这让我感觉很不是滋味,我宁愿自己离开,也不希望她为了我委曲求全。
回去的时候我开着车,一路上六神无主,脑子里都是方娜那张脸,一想到她为了我跟她爸爸低头的画面,我就觉得无比的心疼。
我将安妮送到酒店,刘晓楠搀扶着她回了房间,我又将刘晓楠送回家,路上我问了刘晓楠一个问题。
“你姐是不是.....喜欢我?”
刘晓楠倚在后座,听到我的话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在后视镜里,她的笑容格外让人难以捉摸。
她声音断断续续,很小,我仔细听着,她似乎在说:“从未见到她姐这么开心过,哪怕和前男友在一起。”
此时的我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自己的臆想,我突然有种冲动,就好比一个骑士要去拯救自己的公主。
我想要晚上去那个西餐厅,然后将正在忍受煎熬的方娜拯救于水火。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冲动的情绪,不管对与错,想做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