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顽皮…”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可主神大哥哥也说他,这下犯众怒了,祁泽紧拽着他的衣领,狠狠威胁道:
“怎么顽皮了,再胡说八道,我就……”
萧寒也不生气,反问道:“就什么?”
说着,还垂眸低笑地盯着他,看得出他眼尾带着戏谑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衣诀翩然地抱他坐在神坐上。
祁泽面色带粉,却还是很生气,主神大哥哥竟说他顽皮!!!
不能忍,绝不能忍,现在嫌他顽皮,以后就得传他上床揭瓦。
他堂堂魔界少主杀伐果断的名声,不能败下去,绝对不可以。
:“就杀……”
然杀字完美的僵在了唇角,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第一次他竟觉得这个字那么难以说出口,尤其是对主神大哥哥。
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上瘾了,目光立刻锋利地转向宫徵。
依旧是宫徵熟悉地清冷且挑衅的音色,“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宫徵唇角微扬,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披风,眸光微闪,站起身,对他行礼,微抿着唇:
“少主,…微臣素闻少主体寒,便用万年雪狐的狐皮为您定制了一件披风。”
手中出现了一件雪白的毛袭披风,白雪发亮的,在日光下更显圣洁。
却被萧寒,眉尖紧皱:“不必,我的小孩,我养得起。”
宫徵面色阴沉地问:“仅仅是养得起?”
……
“咳咳…”
祁泽眸光微黯,心下暗骂自己好麻烦,便也起身先走。
可刚要离开,手却被宫徵抓住,眸色微黯:“少主,身子抱虚…”
“放手…”语气显然掺了不耐烦,便也用功力耍开他:“你逾矩了。”
“泽…”
祁泽微怔,第一次被这么唤。
一双手覆在了他腰际,耳边是主神大哥哥清朗的语气,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冷香,倒压下了浑身的不适。
宫徵眸光微闪,瞥了一眼萧寒:
“少主,是时候回魔界了,您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任性了。”
…
“那又如何,天塌下来,我顶着,小朋友,别怕…”
宫徵的脸色极不好看,见跟他从小就和他不对付的祁泽一脸乖巧地靠在与他讲话的萧寒的怀里,还轻笑打趣:“抱紧点。”
宫徵一个子怔住了。
那时,他嫌弃这少主就一小孩,规矩太多,微服私访,还嫌边疆这不好,那不好,还什么人都不容靠近他三丈以内。
可当初神魔之战时,当初毕竟是个刚及百岁的孩子。
遍体鳞伤地还不肯让别人帮他上药,在他身侧是遍布一地的神界天兵的尸体。
为了震住神界,他活埋了数十万天兵,此后,小小年纪的他便身负数十万的人命。
此后,杀伐果断似乎成了少主的代名词。
他以为少主只是不喜欢与人接触,可直到看到少主主动求抱,他才知原来只是不喜欢。
宫徵拿着那件大衣,眉尖紧紧皱着。
“大哥哥,想吃酸梅…”
萧寒无奈勾了一下他的鼻尖:“现在的月份,可没有新鲜的。”
一道声音拉回了宫徵的思虑,回神后便望向祁泽,见祁泽正撒娇似的靠在那人的胸膛上低声说着。
原来这少主不只是那种顽皮,还特么的乖巧?!
却见他又低笑的将头埋在他的主神大哥哥怀里:“好不好嘛…”
一副你不给我,我就不理你了的模样,萧寒无奈勾唇,将他抱了回房间,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
“好好好,乖乖等我,我很快过来。”
……
房间,衣前沁了血,手掌却尽力运功护着腹中的孩子,冰蓝色的美眸满是倔强地望着窗外他离开的身影。
他微微蹙眉,满是不解,自己为何突然间吐血。
好像他对眼前的人和事越来越记不清了。
仿佛于他而言,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不!
不能让主神大哥哥知道,绝对不能,祁泽默默的想着,便也将血迹清理干净,点了床塌安神的熏香。
……
殿外。
祁泽撑了一把伞,依旧披了件主神大哥哥给披的披风,见宫徵依旧负手站那,他抿了抿唇:
“有劳将军久等,说吧,何事?”
只见他微微转身,低语:“若是为求嫁少主而等,我就算等亿万年又何妨?”
祁泽蹙眉:“何必执着,我不喜欢你,你可另选他人。”
“为什么?”他步步紧逼:“他萧寒才认识少主多久啊,便可对少主如此放肆,放肆到……”
语音戛然而止,冰冷的目光在他小腹上瞥了一眼,掌心已然被指甲渗出了血。
“他给了少主什么?名分?婚礼,还是其他?
这些我统统都可以给少主,少主可不可以回头看看我?”
许是闻到血腥味,祁泽面色愈发阴沉,硬是压着难受,宫徵是魔界制造,炼毒的奇材,更贵为将军。
祁泽一向欣赏人才,握着伞的手紧了紧,沉声:“你走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少主呢?”耳侧传来他的质问:“要留在这吗?”
……
话音刚落,祁泽便感到一阵头昏目眩。
身子微微晃了晃,一阵头昏眼花后,却被宫徵揽住。
眼前是他得逞的笑。
【我尊贵的少主,第一次抱你,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耳边是他机械的音色,语调冰冷,柔和。
祁泽下意识地咬唇,眸光微闪,竟大意了,被他算计了。
【不准咬唇,若咬破了,我尊贵的少主会疼的。】
说做了个嘘的动作,还一脸病态的将手放在他腹部:
【别轻举妄动哦,不然这里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