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白池将白乐安逼到了角落尽头,白乐安眼看自己走不掉了,在白池过来的时候,一脚朝他的脑门踢去。白池反应及时,及时偏头躲过这一击。一波刚平,下一道凌厉的手刀又袭来,向他的后颈砍去。白池将计就计,反手挡掉这一击,左手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拽过来制服。哪知白乐安比他想象的机敏,左手也钳制住他,反客为主一个利落的转身,趁白池还没反应过来,再加一个漂亮的肘击,成功将白池逼退。
白池为了躲避这一下,连退几步,抬手想要继续过招,才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他气急败坏道:“不是肉搏吗?你咋来阴的?”
白乐安嗤笑道:“我一个蛊师,我跟你肉搏?你自己觉得这可能吗?”
谁知白乐安话音刚落,白池一改刚才的愤怒的神色,嬉皮笑脸地说道:“是诶,蛊师怎么可以仅仅肉搏呢?”
白乐安看着眼前善变的男人,心道这人不会是被自己毒傻了吧?突然脸色一僵,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道:“你也是蛊师!”
白池笑道:“恭喜你答对了,奖励银手铐一副!”
白池走到依靠双手支撑才没有倒在地上的白乐安身边,俯身下来,揭开了戴在她脸上的口罩。随后惊讶出声:“小安?”
白乐安此时也看清了隐藏在帽子阴影之下的人脸,同样觉得十分诧异:“白痴?怎么是你?”
与此同时,葛凌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能机械的重复着“热、好热”
温珺听罢,几近癫狂地道:“没事,没事,凌涯妹妹很快就不热了……”
正当温珺已经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时,倏然,一阵巨响,大门“轰”的一声,变成了废墟。
“谁?”温珺怒火冲天地质问道,在一片烟雾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袭白衣,三千银发垂在身后。温珺看着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心跳像是停止了一般。白衣、银发、齐十三。他早该想到的。
齐十三看着面前几乎快要走光的葛凌涯,温珺的手还搭在不该放的位置上,一时间怒意涌上心头。这也是温珺看见了齐十三第一次露出除了冷漠,轻视以外的神色。他在生气吗?温珺笑了,疯狂地念着:“没想到,哈哈哈哈齐十三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齐十三冷眼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薄唇启合道:“不知死活。”
齐十三一掌穿透了温珺的身体,鲜血四溅在胸前开出一朵绚烂的火莲。这时一道黑色的雾气从温珺身体里逃窜而出,飞快地躲进了之前那道黑影里。它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舍弃了温珺这个废弃的身体。哪知这一切,尽收齐十三眼底。
黑影疯狂地撞击着无形的屏障,明明出口就在眼前,它却出不去,一如刚刚葛凌涯那般的绝望。齐十三检查了一遍凌涯的身体,在看到手臂上那个烫伤的硬币大小疤痕时,一时间内理智被愤怒打败,任由怒意爬上心间。他拿出手机强制自己冷静,吩咐江胜来M市准备紧急救援。挂掉电话,他的凤眸流转,再次看向了那个肮脏的黑影。
一道掌风破空而来,黑影来不及反应硬生生抗下这一击。还没等它喘口气,极大的压迫力袭来,它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打回了原型,一只软趴趴的花蟒气息奄奄,无力的躺在地上。齐十三上前,踩住它的七寸,语气寒彻骨髓。“你家主子在哪?”
“齐十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横竖都是一个死,只是如果你再不快点,那个叫葛凌涯的小妹妹中的蛊可是没法用正常方式解了。”
听罢,他看着一旁不安分的葛凌涯,几乎衣不蔽体,最终还是后退几步,抬手在虚空中取出伏羲剑,手腕翻动,伏羲剑化成千万剑影,瞬间穿透了苦苦挣扎的花蟒。
接着齐十三脱下外套盖在了身体发烫的葛凌涯身上,打横抱起,瞬息之间出现在了M市郊外。
江胜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看见葛凌涯情况如此糟糕忍不住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严重?”
齐十三一句“蛊毒”,绕开江胜径直上了直升机。江胜目送着直升机越来越小,叹了一口气,得了烂摊子又得我收拾,但是转念发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池那小兔崽子应该还M市吧。于是江胜愉快地准备先去找白池,再和他一起“合作”。
一路上,葛凌谁死拽着齐十三单薄的衬衫,贴近他的身体不断呢喃着“好热”,齐十三周身气氛更冷了几分,葛凌涯眼角泛红,抱着齐十三这个巨大的人形冰块,才勉强平了几分身体的燥热。直至她被送进医院,齐十三等候在大厅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M市,白池惊讶地盯着白乐安看了好久,再见故人,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问出一句:“你真的杀人了?”
“怎么可能!”白乐安立即否认。
其实有了这句话,白池从心底也不愿相信白乐安真的是凶手,但还是问道:“你不是凶手,那你跑什么?”
白乐安浅浅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大张旗鼓在那里找人,我不走等着你们把脏水泼我身上?”
白池苦笑,心道确实,如果当时真的只有白乐安在场,那么白乐安一定会背上最大的嫌疑。
“不过我也不是白白引你们来这的,我知道凶手是谁,并且早就给她下了追踪蛊,你要是信我,就跟我来。”
白池自是信她,于是两人下楼拦下了一辆出租,立即向机场赶去。
此时,站在候机厅的苗小小反复确认了今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天气都是晴。那么所有航班都延误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她暗骂,温珺没用,连这些人都拦不住,但脚上步子不停,正准备离开机场,重新想办法,却被匆匆赶来的白池和白乐安拦住了去路。
苗小小心思不显,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容问白乐安道:“同学有什么事吗?”
白乐看着假惺惺的苗小小,不由嗤笑:“别装了,我早就发现你给杨子辰的手链不正常。一般来说,民间确实会有将头发编成手链来传达相思之情,但同时,它也是一种玄蛊,可以剥夺佩戴人的气运。”
南小小听完依旧不死心地没辩:“白同学,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会什么蛊术。
白乐安见她死不承认,也不再多说什么,衣袖挥动,一阵药粉散在空气中。苗小小心头一惊,暗道不好,还未等她压住衣服里躁动蛊虫,一股淡淡的腥味就涌出了喉咙。她竟然早就被下了蛊!到底是什么时候!忽然间她想起,那天白乐安去归还手链,二人在走廊擦肩而过。苗小小瞪大眼睛道:“是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给我下了蛊。”
这时,已经修为散尽的苗小小很快就被自己的蛊虫反噬了。疼痛感遍布身体周遭,她疼得失去理智,为了缓解还不停地向墙上撞去,为了以防她将自己虐待致死,白池一记手刀,劈晕了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