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心。”小宇轩撅着嘴扑进项宛若怀里:“漂亮姐姐,我回去好好和爸爸学下棋,下次我一定会赢的。”
项宛若摸着小家伙的头,刚想安慰两句,说什么其实年纪这么小已经很厉害了。还没等她开口,阎景川就眯着眼把人从她怀里拎起来丢给保姆了。
“自己玩去,小鬼。”
保姆用一盒布丁把小家伙哄走了。项宛若笑着看向幼稚的男人,冲对方晃了晃手里的棋子:“要来一局吗?”
懒得再挪地方,两个“欺负”小孩的大人蜷着腿坐在地毯上开始落子。
“丁总那边到底是怎么了?”项宛若托着腮一边关注着棋子的动向一边问。
阎景川手执白子:“据前员工透露,亿恒传媒几个股东在未来发展方向上有矛盾,导致公司内部拉帮结派现象严重,加上这两年涌现了很多后起之秀瓜分市场,亿恒的营收和净利连续几年亏损,目前现金流紧张、还有很多诉讼事项,连吃了几次警示函,下一步估计会退市。”
“阎氏和国资公司合作的项目还缺一个服务商,如果能成功中标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亿恒现在的资金压力,也能得个好名声。丁福中大概是着急了,见我不松口就冒险联系上了国资那边的负责人。”
项宛若问:“那会影响到项目吗?”
阎景川摇摇头,哼笑一声:“他找章主任估计也是白费力气,上面已经有中意的选择了。不过以防万一,我已经叮嘱项目组的同事了,让他们多注意点。”
见小妻子仰着脸看他,男人笑了笑:“说起来你算不算我的小福星,好像每次都能帮到我。”
项宛若斜睨着棋盘:“那你也不知道让让你的福星。”
本来棋艺就不如对方,何况她心里还揣着事,对弈的时候根本不在状态,眼看着白子的势力越来越广。
“棋场上无夫妻。”阎景川仗着这几天被纵容,捏着棋子调笑道:“不过如果宝贝肯撒撒娇,我的心就软了。”
“做梦吧。”项宛若抬眸瞪了他一眼,宁可负隅抵抗也不肯丧权辱国。
到底还是没能撑多长时间。棋子将尽,男人捏着最后的白子,将要落下之时,项宛若伸手捏住他的手指。
阎景川轻笑一声:“怎么?现在想反悔了。好吧,那我……”
无名指上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大小正好合适,项宛若把戒指戴好,见男人脸上露出鲜有的惊讶,她有些狡黠地勾了勾嘴角。
“怎么不接着说了?你要干什么?”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银色指环,说话都有些磕巴。
“若若,你,你……”
项宛若舔舔嘴唇,侧着脸看向一边,真心道歉:“对不起啊,之前的结婚戒指被我弄丢了。”
她伸出戴着同款戒指的手:“那款是定制的,所以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就挑了一个样子差不多的,价格比之前是便宜了点,你介意的话也可以不戴,我……”
“唔——”
剩下的话被堵进嘴里,项宛若一手撑着地板才没被扑倒。棋盘被碰了一下,黑白棋子混到一起,发出玉石碰撞的声音。
休闲室的门并未关严,外面还有家人,再怎么说此时纵情也是不应当的。可她却没有躲,乖乖承受着男人热切的深吻。
阎景川的手扶在她脑后,额心相碰,对方的眼睛亮亮的带着笑意。
“宝宝,老婆。”
太肉麻了,项宛若垂着眼看向十指相扣的双手,偏了偏头也笑出来。
男人像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抱着她不撒手,不时亲亲脸、亲亲额头。
“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
在对方短短几分钟多次真情告白下,项宛若终于忍受不了出口打断:“好了好了,停!”
她忍俊不禁:“你有点太兴奋了吧,阎先生。”
怎么可能冷静,阎景川贴着她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刚刚下班路上正好路过一家珠宝店。”项宛若信口道。
“真的?”男人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尖:“可是司机发消息说你们要先去趟城西,会晚点到家。”
“……”项宛若红着耳朵低头去抓他的手:“你再找茬就摘下来还我。”
指尖被反手握住,阎景川笑着吻了吻她的手背:“给我了就是我的,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一切都安排妥当,管家四处寻人用餐,隔着敞开的门缝见两人正依偎着小声说话,又将门掩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不过……我不是已经找人又重新定制了一对戒指吗?”阎景川把玩着她的手指,有些疑惑。
“哈?”项宛若闻言惊讶地盯着他:“什么时候?”
“就在你说丢了之后没几天吧,我又联系了之前的设计师。”
“成品我后来放在你桌上了。”见小妻子呆住的表情,阎景川挑了挑眉:“看来是连盒子都没打开。”
项宛若依稀从脑海中抓住一点记忆,桌子上好像是出现过疑似的盒子。当时她着急赶去出诊,还以为又是丈夫一时兴起送的什么玩意儿,就随手把东西塞到柜子里了。
“……”她卸了力气靠在对方怀里,眨着眼软软卖乖:“对不起嘛,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做得不对,这种事情应该直接一点跟你说的。”阎景川握住小妻子的腰,“不过这样我反而更开心一些,原来宝贝只是没有留意,不是故意视而不见。”
项宛若趴在他肩膀上瘪瘪嘴,刚要说点什么,目光突然和门口的人撞个正着。
项繁森推门的手僵在半空,他只是去旁边接了个电话,路过休闲室门口隐约听到妹妹的声音,所以来关心一下。
“哥……”
他说什么来着,别太主动。看着乖妹妹攀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臂,项繁森绝望地闭了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