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传到院子里,照得项宛若的眼睛亮亮的。阎景川心里一动,抓住抚在领口的手腕,俯身和小妻子接了个吻。
这段时间双方工作上都挺忙的,阎景川早出晚归的就不说了,项宛若手里的长期个案也一直在累加,加上她正在申报职称,除了日常工作还要抽空写论文发期刊。只有两人都休息的时候才有时间温存一会儿。
两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磕磕绊绊摸索这么久,才尝到了亲密关系的甜头,倒也没有那么多扭捏。
项宛若扶着他的肩膀,抬起头追随着对方缓缓回应。
由浅尝辄止到慢慢深入,星光下亲密的爱人耳鬓厮磨。
顾及着还在外面,亲了一会儿,项宛若准备退开,刚撤离了一点又被男人按住后脑勺,火热的唇舌不依不饶地再次缠上来。
“唔——”项宛若收紧手指,紧抓着他的前襟。
过了不知道多久,阎景川终于放开她。项宛若腿有些发软的搭着他的肩膀喘气。嘶,她顶了顶舌根,感觉被嘬麻了。
这人是接吻狂魔吗,也太喜欢亲亲了吧。又没有不让亲,怎么每次都这么凶。
项宛若刚想抗议一下,还没等开口又被男人慢慢凑近的脸打断了。
阎景川低下头和她鼻尖对着鼻尖,伸手抹了下她唇角的水光,嘴里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若若……”
“嗯?”呼吸太近了,项宛若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迷离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被对方温柔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比接吻还要让她心跳不已。
额头和鼻尖被蹭了蹭,项宛若环住眼前的脖颈,手心摩挲着对方脑后的发茬。男人低哑的声音如同在念一首暧昧的情诗:“我也喜欢你……好爱你。”
项宛若眨眨眼睛,红色很快爬上耳根,她挫败地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上,声音闷闷地:“……干嘛呀突然。”
下次说情话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老这样对她心脏不太好。
“不是你说不想猜,让我直白一点吗?”阎景川带着笑意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什么啊明明是你太狡猾,项宛若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忍着发烫的耳根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
呼吸近在咫尺,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缓缓开口。
“我爱你。”
说完她自己都麻了一下,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倒是如愿打击了对方的嚣张气焰,看到阎景川愣住的样子,项宛若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心想都是第一次谈,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现在知道你有多突然了吧。”项宛若瞪他,明明之前那种性格,天知道他现在怎么能这么顺畅地说出撩人的话。
阎景川显然也被她撩到了,神情恍惚,脸色也有些微红。他垂着目光盯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再次靠近,若即若离地贴着妻子的嘴唇,轻声哄道:“再说一次。”
???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是让您反省不是奖励啊!
被他磨得有点心浮气躁,项宛若眯着眼睛要咬人了。
“叮铃——”
屋门口挂着的铜风铃突兀地响起,余光扫到有人影闪过,项宛若慌忙推了一把眼前的人,一下子没收住力气,男人被她推得趔趄了一步。
“……”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呢。”原来是程梦仪见两人出去半天没回来,想着出门找找他们。
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什么,项宛若此地无银地应了一声:“我们去那边散了会儿步,刚回来。”
程梦仪转身招呼他们进屋,项宛若听到身边的人发出一声轻笑,绷着脸下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胳膊。还笑,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上楼前,程梦仪说有事找阎景川,项宛若打了声招呼就先回房间了。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程梦仪顺手关上门,既好奇又疑惑道:“你跟宛若之间是怎么回事?”
阎景川倚着桌子,不解地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俩挺好的啊。”
虽然天黑影影绰绰的没看太清,但是两人刚刚那个暧昧的姿势想想就知道是在接吻。
自己的儿子自己再了解不过,明明心里喜欢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宛若虽然乖巧,但礼貌中总透露着疏离。但是今天程梦仪发现两人相处的氛围变了,对视的眼神都黏黏糊糊的,看得她一边姨母笑一边又隐隐担忧。
“你喜欢人家我知道,但宛若之前对你可不是这种态度。”程梦仪双手抱臂,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你没耍什么心眼哄骗人家吧。”
“我可先说好,宛若是个好孩子,之前你失忆人家对你也是百般照顾。你要好好追求我没意见,可不能急于求成,对人家威逼利诱啊。”
“您想哪去了。”阎景川无奈地看着她:“我在您心里就这么个形象吗?”
程梦仪白了他一眼:“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儿子从小就独立,看起来绅士高冷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里强势胜负欲又强,想要的东西总会想办法得到。程梦仪担心他在感情也这样,再把人家吓跑。
“妈,您放心吧,我们是在好好的谈感情。”在爱人面前将爱意表达的多直白也无妨,但在父母面前还是有些包袱,阎景川没有具体解释太多,只是说:“我有分寸的,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宛若,她可不是会随便被别人三言两语就骗到的。”
“没有欺负人家就好,哎呀看你们甜甜蜜蜜的我也高兴。”程梦仪松了口气:“行了,你回去吧,平时对人家殷勤一点,女孩子都喜欢温柔顾家的男人。”
……
阎景川回到卧室,项宛若刚洗完澡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怎么不吹头发?”阎景川拿出吹风机,冲她招招手:“空调开的低,湿着头发会感冒的。”
项宛若乖乖站在镜子前接受头发吹干服务,她给阎景川看了一下手机:“本来要吹的,但是申老师找我聊天,问我怎么约上门心理辅导,就跟他聊了几句。”
“他不是在准备巡演吗,天天在朋友圈喊累,还有空想别的?”阎景川分神瞥了一眼聊天界面:“不想接的话直接拒绝就好,开不了口就我帮你说。”
“他说就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想疏导一下。”项宛若犹豫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不想接啦。”毕竟上门辅导的咨询费用最贵,有钱不赚是笨蛋。
阎父平时喜欢看书写字,做文化展览的朋友给她推荐了一块老坑端砚,她准备送套文房四宝给阎父做寿礼。虽然手头有项天东每个月打给她的零花钱,但是她还是想自己攒点钱,毕竟是一份心意。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阎景川把吹风机收起来,从后面锁住她的腰:“想接就接,反正他赚得也多,可以多收点咨询费。”
“收费标准公开透明,哪有你这么坑人的?”项宛若偷瞄了他一眼,还以为这人会介意呢,不过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对方一直很严肃正经。
她却不知道男人此刻正在盘算怎么警告一下某位主唱,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开些没分寸的玩笑。
阎景川亲了亲小妻子刚刚吹完蓬松又香香的头发:“你刚刚又叫他申老师……”
这也要计较,项宛若瘪瘪嘴:“那我该怎么喊人?难道要叫修文哥?”
更不行了,阎景川捏捏她的脸颊:“他不是有英文名吗?喊他Xavier。”
“……”
行吧行吧,天下第一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