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被推得向后趔趄,直到碰到后墙。
但他还记得刚刚女人娇羞脸红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低低地笑了。
手指摸过之前被她唇畔触碰过的地方,愣愣有些失神。
可惜了......
他余光扫向自家门前那一团骚乱,面无表情地走下楼。
最后陈一峰一家的混乱以四方八面的邻居劝阻而告终。
但陈一峰因这一事,被上司喝斥批评,让他回家反省,军事对抗赛他已经无缘参加了,至于后来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徐家的关系,工作屡屡受阻,被逼退役,这是后话。
韩越下了楼,见厨房里顾凡尘和宋建舒两个男人立在肖玲两旁,把她夹在中间,脸色顿时发黑,走了进去之后,以客人进厨房会显得主人家待客不周为由,把两个大男人赶回大厅。
而肖玲此时见到他心里还乱着,没办法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以他还在养病当中,也把他赶到大厅。
怕他又找理由进厨房,让小军把之前托张大爷做的木制跳棋拿出来,让他和外面三个男人一起玩,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这副跳棋真的把三个男人给陷进去了,在小军的教导之下,他们一开始或许有些生疏不得章法,但慢慢地,已经摸透这其中的奥妙,全神贯注地在棋盘上撕杀。
小家伙侧在一旁看了老半天,呆不住,只好拿起一些小军和张大爷给他做木制小玩具在一边玩去了。
厨房彻底成了女人的天下。
岑嘉莹进了厨房本想过来打下手的,但一进厨房,就被敞亮整齐的厨房给吸引了眼球。
这摸摸,那翻翻,看啥都新鲜。
厨房是肖玲重新布置修整过的,进门一边是土灶和煤炉,还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下面摆着衬手的调料,墙上一排挂勾,挂着铲子大小尺寸不一的大勺子。
另一边是宽大的料理台,旁边一个大水缸,料理台下面两层,一层整齐摆着各种尺寸一样颜色一样的小篮子,里面存放着肖玲买回来的一些干的配料、干货(有买来的,也有自己做的),最下面一层就是一些锅具。
料理台上面的墙上面,也有几挂勾,挂着几块干净颜色不同的布,肖玲比较讲究,有抹布,有洗碗布,还有擦手布,而且这些布她买了一批,要每天洗,每天换。
挂钩上还有些小工具,小刀也有好几把,削皮刀,切水果的刀一大一小两把,还有些奇奇怪怪不同功能的小物件,岑嘉莹一时没记住,只觉得眼花。
连案板也有四块,一块切肉,一块听说是切蔬菜的,一块是处理熟食的,还有一块比较小又精致的是专门切水果用的。
相对应的,菜刀也有好几把,什么切菜,切肉,还有切熟食的,反正听得她都眯了眼。
这么多东西,轻巧的都上了墙挂着,比较重的几块案板就安放在料理台上专门的架子上。
而且,这一通下来,厨房看着也不凌乱,还特别整齐整洁,她发现肖玲就是个颜控,厨房的摆设和各种东西都是整套整套的,颜色色调统一,连正墙那面大窗的窗帘也是一个色调。
窗台上还摆着一盆不知名还怪好看的花。
看着很温馨。
厨房尽头就是厕所,厕所崭新又干净,墙上的防水砖干净得能照人了,洗漱台上的专门做了个架子,一家三口的洗漱用品都成套整齐地摆在上面。
岑嘉玲一通参观之后,啧啧称奇。
生活如此讲究,这真的是农村来的女孩子吗?
她自小生活富裕的千金小姐家里也没她讲究,而且屋子里里外外真的很干净,连小天也养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
已经没有了人们惯常思维下农村人的印象了。
这应该是一些比较讲究的甚至比较富裕一点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孩子吧?
她不禁对肖玲这女人比较好奇。
她并没有专门去打听过肖玲的消息,但从相处下来的这些天来讲,肖玲给她的印象是,淡吐大方,见识广博,虽然有些时候把她惹恼了说话得理不饶人,但一般情况下跟她熟了之后,会发现她人风趣幽默,阔达有礼,爱恨分明。
有时候,她曾猜想,究竟养在什么人家,才能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儿来。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忙碌的肖玲,半晌才走上前帮忙摘菜。
肖玲这块宝,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觉得值得深交。
其实这顿菜也没有需要忙的,煤炉上温着一大早就炖好的鸡汤,所以张大爷送来的鸡只好先放院子里养着。
其他的菜,有了两个女同志的帮忙,肖玲做得更快。
不到半小时,就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因为生蚝比较多,蒸了两大盘,蒜香味鲜香扑鼻,还没上桌,屋内就飘满那股鲜香。
勾得大厅里那几个男人馋虫蠕动,口水直流。
“好香啊,今天我们有口福了,我好久没吃这道菜了,之前嫂子给我的那一罐蒜茸酱早就被我吃完了,所以后来这生蚝啊怎么做都不好吃,之前还听嫂子说也能生吃,但我毕竟没试过一直不太敢,哈哈哈......”宋建舒猛吸一口气,似乎闻一肚子香味能解馋。
“这生蚝就是那一大桶像石头一样的东西?”顾凡尘早就很好奇那东西竟然能吃,现在见已经上桌了,已经按捺不住起身到了饭桌旁。
只见两大盘摆着一块块乳白软软的生蚝,中间铺满了蒜茸还有几颗红红的辣椒点缀,看着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
这边韩越和宋建舒已经进了厨房帮忙把剩余的菜摆上桌。
蒜茸生蚝,海胆蒸蛋,蚝仔烙饼,爆炒花甲,辣椒炒五花肉,酸辣土豆丝,蒜茸红薯叶、白贝紫菜汤。
满满的一桌,幸好饭桌够大,椅子不够,从余珍珍家里借了几张过来,大家都满满地围在桌旁,眼睛焯焯地看着满桌的菜。
等最后一个,肖玲这大厨一落座,韩越一声客气地吆喝“开饭”,大家几乎把头埋进饭碗里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