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啤酒钉螺小龙虾还有羊肉串，你快点开门啊。”
姜回装死不搭理，余意远完全不在意的在门口报菜名，姜回忍无可忍开门，“这月黑风高的，你就不怕我因为钟家桥的事情杀你灭口吗？”
她对啤酒钉螺小龙虾完全不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吃了小龙虾会过敏。
余意远拎着好几个食物袋子侧身进屋，他咳嗽一声，“怕，不过之前你有好几次机会能灭口但你没有，想必这次也不会，过来尝尝，听说这家烧烤店的手艺相当不错。”
说话的空档，余意远已经放好桌子摆好食物，姜回似笑非笑坐到他对面，余意远变戏法似的变出杯奶茶给姜回，“给你点的热的，整天吹空调就没给你点冰的，对了，你能喝酒吧？”
说着开了俩啤酒。
姜回瞥他一眼接过来，“我说不能喝你去把啤酒换奶茶吗？”
余意远抱起啤酒果断摇头，赶紧岔话题，“对了，那只冒牌叶赫临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嗖的一阵冷风从余意远脖子扫过，余意远一聚灵就看见罗天长出现在姜回身后，咣当一声他连人带椅子摔了出去。
“你对你这张脸的吓人程度没点数吗？出现之前打个招呼。”
姜回不急不缓的拿出一根香点着，插在桌上的那碗白饭上，“过来吃东西，顺便来聊聊你接下来的打算。”
罗天长依言坐过来深吸了口香，巨丑的脸上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再说了我现在这种情况打算了又有什么用。”
它对投胎转世这种事情都已经绝望了，真的是不能提的痛。
“小姜回，他真的没伤过人害过命吗？”
余意远戴着手套低头剥小龙虾，桌子就四面，罗天长坐在他右手边，那张脸丑的简直让人惊吓，但尽量不看减少冲击还能相安无事吃完这顿饭的。
“所以说这世道不公平，我这种没害过命的死活投不了胎，之前住我隔壁的那可是背负着十几条人命债，啪的一下人家就被召唤着去投胎了，都没地儿讲理去。”
罗天长又吸了口香，有些眼馋的看着摆成两排的啤酒吞口水，好想喝。
然而，余意远集中意念剥小龙虾，心中还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这么大只丑鬼我看不见。
“都是有因果的，你投不了胎说明时机还没到，你眼馋的背负人命债能投胎的，你问过他们投的什么胎吗？”
姜回喝了口奶茶，是烧仙草味道的，口感一般还非常大杯。
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罗天长来了兴趣，“我没问过，你能详细说说吗？”
“这种一般都会被打入畜生道，投胎的快死的也快，当然也有特例但都非常罕见，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亲眼见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在正义没来之前会有人觉得可笑，有人到死也看不见所期待的正义，甚至那些坏人权贵傍身财色兼收，到最后还能寿终正寝，就会有人问凭什么了，是啊，凭什么呢？”
姜回微微偏头，看见窗外不远处忽明忽灭的路灯，以及灯亮时围绕着灯光跳舞的飞虫，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对对对，这就是我最难平的，你就拿我为例吧？你要说我作恶多端坏事做尽不能投胎那是我的原因，可我死的时候……哎？我是因为什么死的？”
情绪激愤的罗天长突然卡壳了，就跟演戏演得好好的突然忘词了，随即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姜回，“艹，我忘记我是怎么死的了？”
“……”
余意远被啤酒呛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从地狱回到人间，“大哥，你死多少年了还记得吗？”
罗天长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像……也忘了。”
“所以你投不了胎真不冤枉。”
余意远把剥好的小龙虾推到姜回跟前，“你别光看着啊，动嘴吃啊。”
他嫌弃姜回吃东西太矜持，这么半天就只喝了两口奶茶，明明旁边那只鬼都吃的那么豪放。
姜回顿了顿说声谢谢又对罗天长说，“你自己的生辰八字总记得吧？”
罗天长立刻点头报出生辰八字，姜回起身去拿古铜钱和白纸，重新落座的时候顺手把小龙虾又推给了余意远让他吃，“有了生辰八字，那我也给你摇个卦吧。”
“说话会打扰到你吗？”
余意远抓起小龙虾尾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问。
他和罗天长这一人一鬼都伸长脖子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瞬间。
明明刚才姜回直播的时候已经看过一次了。
姜回，“不会，你们说你们的。”
“问你啊，就是你直播那会儿，你说那个陈玉龙命中无子，可他老婆却怀孕了，这是怎么回事？”
余意远着实好奇，尤其是直播间里那些水友的猜测，高能的都可以出一部连续剧了。
“走了歪门邪道以命换命得来的，民间有拴娃娃这个说法，你们听说过吗？”
姜回在白纸上画卦象，罗天长手指往上一抬，奶茶腾空缓缓地递到姜回嘴边，姜回喝了口对他说了声谢谢。
“当然当然，当年我们钟家桥……我没听说过，真的你相信我。”
余意远一个激灵立刻改话，还特意看了眼姜回的脸色，好在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情变化，他悄咪咪的松了口气。
罗天长接话道，“听说过，当年我们村隔壁那家闹得就挺厉害，他老婆怎么都不怀孕，然后就找了个神婆给拴娃娃，不过那时候叫求娃娃，那个神婆也真厉害，三个月之后他老婆肚子真的有动静了，欢天喜地的又摆了香山还愿，谁知道生下来的竟然是个死胎，你说崩溃不崩溃。”
“我说的拴娃娃并不是民间传统意义的拴娃娃，而是有些人为了求子丧心病狂的以命换命，知道以命换命是什么概念吗？”
卦象画完最后一笔，姜回缓缓地眯起眼睛。
罗天长和余意远正听的入神，姜回突然停下这一人一鬼同时发出抗议，“别停下别停下，你快点继续说，以命换命是什么概念？”
“我怕说得太复杂你们听不懂，简单点说就是用别人家孩子的命做交换，用邪术来达到求子的目的。”
姜回刚说完余意远继续问，“那个陈玉龙属于这种？”
姜回回了个是说道，“好了，陈玉龙的问题自然会有人去解决，现在我们来说说罗天长你的卦。”
罗天长正襟危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