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叶令狐控制的，那就剩下一种可能。
那就是不是叶令狐控制的。
这个结论简直就是废话。
楚青儿推测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叶红袖擅自行动的？”
“不可能的，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红袖不服从命令的情况。”
“你看她现在生活在避难所里，和其他人相处的多融洽，从来没有出现过伤人的事件。”
楚青儿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如果说叶红袖一会儿听话，一会儿不听话，那她从不伤害避难所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叶令狐忽然灵机一动：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钱堂搞的鬼？”
叶令狐这么灵机一动，也让楚青儿一动机灵。
“你说的有道理，真的有这种可能啊。”
“他脑子那么聪明，又掌握了大量的丧尸。”
“而且他没有那么多的道德负担，可以控制丧尸感染人类。”
“这样一来，钱堂很容易研究出来丧尸的其他机制，那些我们不了解的秘密。”
“也许他就是利用这些秘密，把丧尸搞到我们的避难所，还让他们听从你的吩咐。”
叶令狐听到楚青儿夸赞钱堂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件事，唯一人选也就只有钱堂了。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研究了半天，始终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
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这事过去了，却又没完全过去。
这天，赵永强回来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赵永强一直在向南边探索。
A市南边一百五十公里是B市。
B市和A市的体量差不多。
按照苏卞的推测，B市里的资源应该也不少，和A市应该差不多。
而钱堂这种势力，是一种极其偶然的事件。
整个大陆上估计都很难找出十个，可以和钱堂匹敌的势力。
也就是说，B市有着和A市相同的资源，却没有钱堂这种过于强大的敌人。
如果可以探明B市的情况，苏卞带着光明号等研发成果，前往B市，也许会有极大的发展。
这是赵永强肩负的责任，所以他十分认真，十分负责地执行这些任务。
而离开时和楚青儿的对话，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小雪的话只是童言无忌，苏卞即使有这想法，也没有任何条件去执行。
这次探索的成果很大，赵永强联系上了B市的幸存者。
据那里的幸存者说，B市只经历了几次大烈度的战争，所有幸存者就达成了共识。
因为见识了幸存者人类的互相内斗的惨烈，B市的幸存者们聚集在一起，决定宁可饿死，宁可和丧尸战斗而死，也不要被同胞打死。
反过来再说，如果每个人都秉持这条原则，那么大家一致团结对外，一致和丧尸战斗，那么大家饿死的人数，和丧尸战死的人数，也会大大降低。
这种无谓损耗的降低，会让生存资源变多，无论是食物，还是生存空间。
于是，也会有更少的人被同胞打死。
换句话说。
人类之所以是群居生物，之所以能演化成社会，之所以每个文明都自发地演化出道德和法律。
这说明人类聚在一起后，利他是利己利团体的，而损人是不利团体往往也不利己的。
当然这种观念是在物资充足的人类社会。
现在的恶劣环境，已经把人类倒逼回了统治地球之前的处境。
现在的生存空间紧缺，食物紧缺，武器紧缺，每个人都忘记了利他，忘记了融于团体。
大家只能着眼于自己，只能看到眼前自己的饥饿，自己的危险。
这是人类的本能。
可是越是这种时刻，越有克制这种本能的必要。
克制住这种本能，也许不利于自己活下去，但是利于整个人类活下去。
而这个人类活下去的概率大了，单个个人活下去的概率也会变大。
这个道理，是B市经过五次大型战争总结出来的道理。
资源已经够少了，丧尸已经够多了，人类直接再争斗个不休，那真要灭亡了。
赵永强到达B市的时候，B市已经成立起一个叫做黎明曙光的组织。
黎明曙光几乎包含了B市所有的幸存者。
刚到这里的时候，赵永强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A市中大大小小的幸存者团体，至少有二三十个。
可是B市的人告诉他，B市的团队，只有一个，那就是黎明曙光。
黎明曙光占据了B市全部的地下铁路，以及一小部分地面建筑。
赵永强被藏在高楼里的人发现，邀请过去。
让赵永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人都很好。
甚至比末世之前都要好，都要有礼貌。
对他更是十分的友善。
为他招待了好吃好喝，还把以上黎明曙光的情况，都告诉了赵永强。
“我们现在依旧在招揽人类，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丧尸，一起重建家园。”
他们也说了自己的难处，那就是前文明时代的科技都已经用不了了，大家现在几乎是回到了原始社会。
这里以物易物，一个苹果的手机，还不如一个诺基亚的手机价值高。
因为后者还能当一块板砖，或者绑在一根长杆上做锤子。
没有电的电子设备，其实就是一块板砖。
大家是一群原始人，拥有的枪械子弹也都不是可再生资源。
所以在对付丧尸的时候，比较的吃力。
大家虽然能都保证丧尸攻不进来，但是也没有办法攻入那些满是丧尸的高楼。
赵永强问：
“那当初你们是怎么把地铁里的丧尸都干掉的呢？”
他得到的答案是放火。
在地铁里放火，把所有在地铁里的丧尸都烧死。
但是地铁里可以这么干，但那些工厂，那些高楼，不能这么干。
这些楼层里都是人类文明的结晶，丧尸都烧死了，那些有可能会用到的资料也好，书籍也好，电器也好，仪器也好，也都付之一炬了。
赵永强听完他们的话，一拍大腿。
这是好事啊，听他们这意思，他们和苏卞的避难所正好是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