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开始。
一个个瓶子放在丧尸的面前。
丧尸的腰被固定在树上，即使被某个味道所吸引，变得发狂，想要进攻，也不会对实验者造成威胁。
不过丧尸的手臂和头部没有被固定，为的是可以通过丧尸头部和手臂的挥动，来判断丧尸的兴奋程度。
为了遵循科学实验的原则，苏卞专门挑了一个无风的地方来进行这个实验。
每一个瓶子打开的间隔是半个小时，以避免不同瓶子之间的气味相互干扰，对最后的结果造成影响。
丧尸对前四瓶的反应都不是很强烈，此时距实验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叶令狐有些丧气：
“卞神，你说会不会这些瓶子里的气味，丧尸都不喜欢？”
“或者说，丧尸只喜欢活人身上的气味，不喜欢单独包装的？”
楚青儿也道：
“对对，叶令狐说的有道理，同样一个气味，在活人身上和装在瓶子里是不一样的。”
苏卞道：
“虽然有你们说的这种可能，这种比较玄学解释的可能。”
“但是，所有的玄学，背后也都是依靠一定的客观规则在运行的。”
“你们所说的，同一种味道放在瓶子里，和放在活人身上，对丧尸的吸引力有可能不同，也是如此，只不过它背后的不同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
“也许是人身上的温度加速了气味的挥发，也许是同一种气味分泌出来一段时间后，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变化，变得不吸引丧尸了。”
“但就算有这些不同，我们也都是可以克服的。”
“比如给气味人为的维持36.5摄氏度的挥发温度，比如想出一种不让气味快速变质的方法。”
“而这些，都要建立在实验的基础上。”
楚青儿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道：
“行了，苏老师，苏教授，咱们赶紧继续实验吧，半个小时的间隔已经过去了。”
实验继续，苏卞在距离丧尸十米的位置，打开了第五个瓶子。
就在刚刚打开的时候，在试验场的众人就感觉这次不一样。
因为丧尸的反应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盖子刚刚打开，丧尸就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等到盖子完全打开，苏卞拿着瓶子在空气中滑动，让味道完完全全地散发出来，丧尸几乎变成了发狂的状态！
它疯了一般朝苏卞的方向跑来，如果不是 有绳子拴住了它的腰，苏卞丝毫不怀疑它会在几分钟之内把自己生吞活剥。
叶令狐和楚青儿他们连忙凑过来，每个人都对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很好奇。
“卞神，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苏卞抬手看了一眼标签，上面写的是“L-5号实验品”，道：
“这个……”
苏卞面露难色。
虽然自己的形象一直都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角色。
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奇怪。
或者说，太过变态。
楚青儿继续追问道：
“到底是什么呀，苏卞，还有能让你不好意思的事吗？”
“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的……”
说到一般，楚青儿忽然意识到叶令狐还在身边？
如果什么都说，自己在叶哥面前的形象何存？
连忙闭住了嘴巴。
“这里面虽然有我的各种体液，也包括你说的那种，但这瓶不是我的。”
苏卞解释道。
现场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叶令狐不用说，楚青儿也是东组的成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一同居住相处，对自己也很了解。
还有就是小雪和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美美。
这些人是可以有话直说的。
“这瓶液体不是来自于我，是来自于李菲。”
“就是带着胡世鹏逃走的那个。”
叶令狐吐槽道：
“我们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好不好……”
楚青儿问道：
“但是李菲不是已经跑了吗，你从哪里搞到的她的体液？”
“对了，瓶子里装的是她的什么液体？”
苏卞道：
“说起来可能有点变态。”
“我是从垃圾桶里见到一个姨妈巾，上面血量很多，我就给提取出来了。”
“后来我问遍了避难所里的女生，她们最近都没有到生理期，还有人说上次去西村搜寻物资之前，李菲专门提了一句，一定要找到一些卫生巾。”
“所以我推测这东西应该是李菲的。”
楚青儿听完，脸上凝固着拧巴的表情。
科学家们都是这么……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我看林教授还有他带的那些学生们，也都是研究生，他们好像正常得很啊……
小雪听得云里雾里，她今年才九岁，还没到年纪，问道：
“苏卞哥哥，你就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液体？”
苏卞道：
“这是李菲的血液和子宫内膜组织碎片。”
“那我们接下来就继续实验吧。”
“毕竟李菲已经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再次提取她的体液，来做丧尸发动机的驱动剂。”
虽然刚刚丧尸的发狂表现让大家兴奋不已，但是当得知这种液体要取材于李菲的时候，大家又失望了。
实验继续。
后面的实验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但都没有得到好的实验结果。
其中有几瓶液体，丧尸确实也产生了兴趣。
但是都没有对李菲血液那么痴迷和兴奋。
到了晚间，苏卞给所有参与实验的人，进行了加餐。
所谓加餐，就是每人两个新鲜的西红柿。
新鲜的蔬菜在现在这个时代，简直比肉类还有珍贵。
各种肉类还能用盐腌制保存，爽口新鲜的蔬菜却可遇不可求。
吃晚饭时，苏卞对一天的实验进行了总结。
“今天实验的结论是，丧尸会被人散发出的所有味道吸引，目前来看没有例外。”
“但是像汗液，呼吸出的气体，尿液等，具有很强的时效性，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没有办法给这些味道保鲜。”
“血液的味道，对丧尸有很强的吸引，比以上所有味道都强烈。”
“但是这种吸引的强烈程度因人而异。”
“比如一般人的血液，强烈吸引的现象只能维持一天左右。而风干之后，即使再用水润湿，加热蒸发，对丧尸的吸引力也会大大降低。”
“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李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