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分。”
“一个具体的人，也许不分好坏，因为他是具体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的。”
“但是一个多人的小团体，是容易形成这样一种或好或坏的氛围。”
“如果大家都作恶，那每个人都能肆无忌惮、不带愧疚地去作恶，如果大家都行善，每个人也就不好意思不去行善。”
“我没有讨论作恶和行善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容易在末世生存下去，只是在说，小集体容易把它们放大。”
叶令狐问道：
“那卞神，你说电台里的这个女孩所在的团体，是好还是坏？”
“是坏。”
“为什么？”
苏卞解释道：
“因为替他们发声的，是一个女孩。”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叶令狐摇摇头：
“……不懂，女孩怎么了？”
苏卞边分析，边道：
“咱们慢慢来分析。”
“地处城市，在广播中招人，这一定不是为了招募避难所的劳动力。”
“城市和郊区不同，不能大面积种地，没有用人的地方。”
“所以只能是杀猪盘，骗人过去，抢劫，霸占。”
“这种组织，一定是对自己的武力有绝对的信心，男性应该占大多数。”
“更坏的是，他们用女孩来骗，这说明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恶，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恶，故意展示弱小的一面。”
“而且，这个女孩声音虽然甜美，但是我听到两次吸鼻子的声音，说明之前哭过，这群手持强大武器、擅长欺骗和抢劫的男人们，可以逼迫这个女孩广播，就不能逼她做其他龌龊的事吗？”
对于苏卞的推测，叶令狐表示极大的怀疑。
“卞神，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人家就是好好的一个避难所，也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呢？干嘛这么想人家？”
苏卞道：
“好，那我们就等下一次广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广播再次响起。
这次播报的内容，和一个小时之前一样。
不过一个小时之前那次，最后的时候播报了具体地点。
而这次在最后，没有播报具体地点，发出了失去信号的“滋滋”声。
“赶快，调节电容，搜台！”
叶令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幅度地变换着接收频率。
苏卞则是把耳朵贴紧喇叭，认真地听着——
“等等！就是这个频道！”
只听在区别于最初电台很远的一个频段上，刚刚那个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次声音极小，而且完全失去了之前的体面。
“快来救救我……这是一群恶魔……别去那个地方，那里是个陷阱……”
“他们真实的老巢在鑫茂商场对面的三号居民楼，求求你了，快救我离开，他们有枪……”
叶令狐听罢，震惊地张开了嘴巴，不敢置信苏卞是怎么知道的。
苏卞解释道：
“之前我就怀疑她被劫持了，是被人逼着播报的。”
“我推测有的时候那些坏人在她身边，有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但即使不在她身边，她也怕坏人们正在别的地方用收音机监听她的工作。”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她偶尔会假装信号不好，实际上则是迅速跳转到另外一个频率去呼救。”
“啊？那怎么办？我们要想办法救救她吗？”
苏卞道：
“我也想救，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咱们现在就两把竹竿制成的神兵，你没听那女孩说吗，他们是有枪的。”
叶令狐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苏卞又道：
“不过，我们也不会完全放任不管，还记得我们制定的生存计划吗？”
“记得，你好像说是要农村包围城市，慢慢推进。”
“没错，城市里的物资多，但也很危险。想要把我们这里建设的更好，少不了要去城市里零元购。”
“为了进军城市，我们需要制造出来对应的武器和交通工具。”
叶令狐对苏卞的话，持悲观态度：
“卞神，不是我不相信你哈，但是咱们制作的武器再精良，也都是肉手搓出来的。”
“城市里的那些坏人，他们用的可是手枪，是工业文明的产物，咱们怎么比？”
苏卞摇头道：
“非也非也，缪哉缪哉。”
“现在的手枪，适合与人作战。”
“但是现在是丧尸爆发的末世，考虑到丧尸这个重要因素，很多过去的武器，已经不适用了。”
“就比如手枪，一开枪动静比二踢脚还大，敌人是人类或者动物时，也许会有威慑作用；但敌人如果是丧尸，它们可是会更猛烈地扑上来。”
“还有，手枪也好，步枪也好，它们对于丧尸来说，都是极为低效的武器。”
“人类被打中胸口或大腿，甚至只是被打中了手臂，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丧尸不同，它们没有痛觉，就算是被两条腿和一条胳膊都被打掉，只要大脑还没被破坏，它就会凭借仅剩的一条胳膊进行攻击。”
叶令狐笑道：“哈哈，卞神你对这点深有体会啊。”
“我现在已经在脑中构思出了几种可以反攻城市的武器，明天开始就着手制作。”
“好，那我就给你做好后勤工作。”
叶令狐刚要离开，又被苏卞叫住，问道：
“对了，我让你每天都记录一下经过的丧尸，这件事你做了吗？”
“做了，都记录在那张纸上了，最近每天都会有一两只经过，它们的行动迟缓，肢体残破，都被我给干掉了。”
“下次留一只，用干将固定住，抓回来，我有用。”
“啊？哦！”
苏卞想，既然要反攻城市，那面对的敌人有两类。
一类是人类，一类是丧尸。
人类会欺骗，会诡计，会隐藏；丧尸数量巨大，一往无前。
这两者说不准哪一个更加危险。
苏卞针对这两种潜在的敌人，分别设计了一种武器。
对于城市中数量巨大的丧尸，用干将莫邪两把神兵是不行的了，需要一种大面积AOE的武器。
苏卞先是找出了别墅中的废弃电池。
随后拿来了胶带和导线，将它们缠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