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被门外的两个人拦住了去路,他的小身板压根进不去第一楼。
“看什么看,快滚开。”
“……”
霍靳在第一楼外的角落里蹲着,等着白鸢出来。
但此时的白鸢,找到那位黑衣人,她紧张的很:“完了,师兄不见了,如今整个督公府都被那女人掌控,我该怎么办?”
黑衣人面色平静,也并不意外现在的局面。
“你是霍靳的师妹,再怎么她都不会对你下手,你在害怕什么?”
“师兄在什么地方?”白鸢试探性地问问,“你可以告诉我吗,我不会说出去的。”
黑衣人嗤得一笑。
这几日,城内热闹非凡,马上就是上元节,到处张灯结彩。
“我也不知道你师兄去了哪里。”黑衣人拿着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白鸢却是心急如焚:“再找不出师兄来,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个女人要做什么。”
“不必担心,她的心里有你师兄,绝对不会杀了他,你要做的事情如今就是蛰伏。”
“我明白。”白鸢微微低头,“但我不想进入这样被动的局面,而且她杀了俞家满门,她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迟早会死在她手里。”
白鸢很担心,她现在根本不敢去惹姜池鱼。
屋子里的灯光很昏暗,白鸢低头,看向男人:“有没有一招制敌的办法,万一那个疯女人要我的命。”
“啧,你起了杀心?”黑衣人眸色微微沉了,“你觉得你配吗?”
“!”
白鸢的心悬了起来,不是很懂这男人的意思,明明他一直在让自己针对姜池鱼。
可现在听起来,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白鸢不敢多言。
“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要杀姜池鱼,你还不配,我姑且可以留你一命,但若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黑衣人说完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鸢愣在原地,内心还在颤抖,恐惧在眼底并未散去。
她刚刚做了什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险些把命丢在这里。
白鸢离开第一楼,霍靳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回了督公府后院,霍靳拦住了她的去路。
“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潜入第一楼,你……”
“哪里来的小屁孩,让开。”白鸢本来内心深处就有恐惧,也很气愤,在第一楼受得气,全都撒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霍靳僵直了,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跟想象之中的任性师妹完全不一样,不止很暴躁,说话也没什么耐心。
白鸢继续道:“也不知道姜池鱼哪里弄来的小野种,我告诉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杀了你。”
“?”
“这府上唯一我只听师兄的,现在师兄不在,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让路。”
白鸢像个疯子。
“尤其姜池鱼那个恶心的女人,我早就看不惯她了,凭什么她那样的人能成为我师兄的夫人?”
“……”
霍靳看着这丑陋嘴脸的白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姜池鱼寻过来,霍靳也不说话:“怎么乱跑啊,跑这里来干什么?”
姜池鱼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白鸢,眉头微微皱着。
“怎么,在担心你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师妹啊?”
“别乱说。”霍靳凑了过去,“我只是好奇她大半夜出去找谁。”
“噢~”
姜池鱼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霍靳拽着她的衣角:“走,走吧。”
那着急离开的样子落在白鸢的眼底,女人狠狠地对着背影吐槽道:“真是鸠占鹊巢,师兄不在,你们反倒成了主人了。”
白鸢恹恹,自以为找到对付姜池鱼的人,没想到男人今天的表现彻底击碎了白鸢的梦。
“我就不信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你。”
……
霍靳被姜池鱼拽进了房间,她将人堵在角落里,居高临下,从前只有霍靳才有的角度。
自从他变小了之后,在府上的家庭地位彻底的对换过来。
“是不是该跟我交代两句,怎么好端端地跑到白鸢那边去了?夫君就那么关心小师妹是吗?”
“没有。”霍靳沉声,“我刚巧看到她去第一楼,大晚上去见谁,我怀疑她。”
“是吗?”
姜池鱼尾音微微扬起,不怎么相信他这些话,毕竟白鸢早就废了,她还能翻得起什么水花。
“是,可惜我现在进不去第一楼。”霍靳提醒道,“你千万小心,她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你也知道。”
姜池鱼瞪了霍靳一眼,依旧不肯把人放走,她不喜欢白鸢,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明显。
可霍靳看在同出师门的份上,没少对白鸢网开一面。
“等等,你的意思是白鸢勾结了别人,包藏祸心?”姜池鱼蹙着眉头。
府内留着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早晚成为定时炸弹,这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姜池鱼想明白之后,对霍靳说道:“你等等。”
姜池鱼转而进了院子,对江原吩咐道:“把那位白小姐送走,就说是我的命令,能送多远送多远。”
“那是督公的师妹,咱们确定要?”江原多嘴问了一句。
姜池鱼嘴角带笑:“确定啊,你要不敢去,那我亲自去。”
“怎么好劳烦夫人亲自动手。”
江原只是提醒姜池鱼一句,万一督公回来,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但听到姜池鱼那么笃定的口吻,他也没有多想,带了一群人直接闯进了白鸢的房间。
白鸢嗓子尖锐:“你们,你们这些腌臜的阉人,干什么呢,别碰我的东西。”
“夫人有令,要我们送白小姐离开。”江原沉声。
白鸢气愤不已:“那个女人好生恶毒,仗着师兄不在,就这么为所欲为,师兄不来,我不走。”
“那就多有得罪了。”
江原也不等白鸢同意,带着属下一起,把白鸢的行李连同她这个人一起丢了出去。
半夜,督公府还回荡着低沉的咒骂声,姜池鱼才不好奇白鸢做了什么,只要把人丢出去,就能远离那些麻烦。
何必放个烦人精在眼前,扰了自己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