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上房。”
霍靳话音刚刚落下,便见小二为难的很。
“抱歉啊,上房都被订了,只有普通房间,要不二位将就?”
姜池鱼奇怪了,这地界荒芜,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呢,而且看客栈内部也是没什么人,怎么会没有上房呢。
大概是看出姜池鱼的疑惑,小二当即解释道。
“今早有个贵客订完了所有的上房,您二位?”
“那就普通的吧。”霍靳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付了钱之后,便往楼上去。
踩着那楼梯的时候,姜池鱼轻声道:“只怕有古怪。”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走的匆忙,霍靳是安排好了手头的事情,可万一有什么人知道霍靳的行踪。
总归不是那么安全,这是多事之秋。
“不怕,我在你身边。”
霍靳轻柔的说道,他自然不会让姜池鱼受到伤害。
女人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丝微笑:“我也不会轻易让自己挂掉,大人,你可不要小看我。”
“是是是,我家夫人最是厉害,毕竟抬手救人,放下手,都可以杀夫呢。”霍靳暗自咬牙。
几次姜池鱼对他生了杀心,霍靳都是知道的,他在心底很担心的事情,当初新婚夜,他们的确存了要吓死姜池鱼的心。
那晚,手下明明来报,姜池鱼被吓死了,可之后,她却能够死而复生。
霍靳的心底其实一直都很愧疚,那时候跟姜池鱼不熟,也动用了手段。
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霍靳隐隐发现了姜池鱼的秘密。
她绝非原本那个蠢笨之人。
“大人冤枉我呢。”姜池鱼咬牙,“我这般心慈手软之人,又怎么可能杀人,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能被别人欺负。”
姜池鱼委屈巴巴地开口,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的手,从来都是藏着的,生怕暗处会蹿出什么危险的人,姜池鱼紧跟着霍靳。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便各自坐着。
这个客栈,出奇的安静,并没有被包下的感觉,反而安静地好像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累了吧,来,我给你捏捏。”霍靳主动请缨,要替姜池鱼捏捏,坐了一整天了,身上疲倦也很正常。
姜池鱼躺在那儿,也不说话,由着霍靳上手。
“啊——”
姜池鱼被捏疼了,哪里知道男人那么大的手劲,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一声,在寂静的客栈内,显得尤其突兀。
“你要死啊,你想杀死我吗?”姜池鱼哭哭啼啼的说道,“疼,疼得很。”
“嘘,乖乖。”霍靳浅声道,“疼是正常的,不疼才不舒服。”
说完之后,霍靳又要继续,可这会儿,姜池鱼不惯着他了,一个翻滚,到了床里边,她说什么都不让霍靳再碰她了。
简直快把她疼死了。
“你的手劲那么大,我还要命呢。”
“鱼儿。”霍靳蹙着眉头,一脸正色,“过来,乖,不捏捏你明天更疼。”
“?”
姜池鱼怀疑是霍靳觉着手感不错,不打算放过她了。
两个人闹腾的时候发出许多的声音,暧昧的不行,如果没有进来看他们在干什么。
大概以为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隔壁不远处的天字号房内,俞知知快把牙齿都咬碎了,她放下杯子,怒不可遏:“真是不要脸啊,明目张胆的勾引。”
俞知知乔装打扮,早没了之前的贵气。
“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不是说不再理会督公大人了吗?”
“不过是碰巧罢了。”俞知知神色冷漠,“我与阿墨去药王谷请人,不过凑巧跟他们碰面罢了。”
俞知知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神色淡漠。
“阿墨身上的病不能再拖了。”她看着一侧的随从,“对了,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是出什么事情了?”
“属下不知。”
男人穿着夜行衣,看着身手相当利落,可惜他们不可能知道霍靳他们此行为何。
又听到了姜池鱼的声音,俞知知揉了揉眉心:“真是不要脸。”
她越是气愤,越是改变不了她内心在意霍靳的事情。
“主子不是说放下了吗?”
“呵。”俞知知扫了男人一眼,“你家九王爷没有教会你,不该越界吗?主子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
“属下有罪。”
他是南宫墨派来保护俞知知的,却也揣测了俞知知的心思。
当即跪了下去。
“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俞知知这下才体会到什么叫冤家路窄,这破客栈的膈应效果很糟糕,哪怕是包下所有天字号房。
却还是听了许久,俞知知一早便离开了客栈,走得比姜池鱼他们还早,近乎一夜未眠。
抵达药王谷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俞知知他们被拦在门外,怎么都进不去。
“药王谷有药王谷的规矩,不管你们是谁,跟谷主什么关系,都不可以进去。”
那人冷漠的说道。
“有谷主的邀请函也不可以吗?”南宫墨纳闷了,从前他也来过此地,并未受过这样的欺辱。
可这一次,却被拦在外面。
“是。”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南宫墨生气不已。
但此时,姜池鱼跟霍靳恰好出现,他们的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姜池鱼疑惑的很:“不在宫里当小太后,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知。”霍靳没有特意调查过他们的行踪,在这里遇见倒是意料之外。
姜池鱼拿着号码牌过去,堂而皇之地进了那里面。
“她凭什么可以进去?”俞知知快破防了,凭什么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却可以。
那人冷声道:“现在是药王谷一年一度的试毒大会,只有医者才能进去。”
“她也不是啊。”俞知知气得快要炸了。
“所以那位姑娘去考核医者,你们不过去,就别拦在这里了。”
男人催促道,一脸的不耐烦。
可俞知知跟南宫墨都不会医术,怎么可能进得去这扇门。
“除了考核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男人指了指霍靳那块地方:“不怕死的,就去做试药之人,也可以入内。”
“什么?”俞知知惊恐万分,霍靳那般身躯,居然想不开去做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