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亲眼看着两人亲昵,不知为何,心口那一处格外的疼。
她径直往前走,不管一侧的慕清明在解释什么。
耳边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
“真的没什么,你信我。”
“唔。”姜池鱼突然停了下来,她一伸手,示意慕清明不要继续说话。
紧接着喉咙口一阵血腥味,姜池鱼当着慕清明的面,狠狠地吐出一口血。
“怎么回事?”慕清明吓坏了,当即上前查看,难不成是急火攻心到这种地步了?
真是造孽啊,霍靳。
姜池鱼摆摆手,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只要脑子里一想到霍靳的事情,那些奇怪的思绪就被牵动。
只要一动情,浑身上下都不怎么受控制。
“我给你看看。”慕清明当即把脉,但姜池鱼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于比想象之中还要健康的多。
慕清明僵住了。
但是姜池鱼嘴里没有停下来的血还是很恐怖。
她是要死了吗?
姜池鱼止不住的吐血,那种场景格外的吓人,吓得一侧的人全部都自动疏散开。
看到她像是看到怪物一样散开,姜池鱼自顾自地往前。
“停下。”
突然身后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霍靳上手去拽姜池鱼,他的心沉了下去,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恐怖的场面。
但这个女人跟疯子一样。
“让我看看,别那么急着走。”霍靳拽住她,往怀里摁。
但是姜池鱼的心中有气,脑子里一直在反复浮现出霍靳跟俞知知那些甜蜜的接触。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可一旦想起还是很不舒服。
“不用你管,我死不掉,再说了,你又不是医者,你能怎么办。”
“不嘴硬会死吗?”霍靳拧着眉头,眼神之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他按住了姜池鱼,让慕清明找问题,但这为难了慕神医。
根本没有任何的病症,姜池鱼抬头,眼底含着泪水,好似顷刻间就要流下来。
她笑笑:“我没有病,你别为难他了,只是上火流鼻血而已。”
“谁教你的,受了伤也不吭声,还要继续嘴硬下去。”
“只是流血而已。”
姜池鱼没有底,她是穿越而来,这副身体本就是死而复生,万一是透支了身体到了要被收回的地步。
是神都回天乏术。
“我不管,不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本座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我自己的身体,而且大人应该关心的是那位。”
姜池鱼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又提起俞知知,明明不该吃醋,却总想着那些无用的事情。
霍靳陷入沉思,脸色阴郁,突然他笑了:“怎么,你吃醋了?”
“没有的事。”
姜池鱼不承认,这种事情她根本做不来,而且对方是霍靳。
刚才还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内心根本不会有自己的霍靳,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一颗心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嘴硬。”
男人不再跟她争论这些,上手帮忙,在替姜池鱼止血,他凑的很近,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姜池鱼反而是冷静下来了,好像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被牵引着。
只要霍靳在身边,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在一点点地消散。
她不确定,什么都没有做,就停下了不断流血的状态。
“……”
姜池鱼也理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但整个人缓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不说话。
不远处,太后身侧的嬷嬷很快跑过来,在跟霍靳言语什么。
“娘娘说要你过去。”嬷嬷轻声道,“大人还是不要惹娘娘生气,俞大将军很快班师回朝,大人不希望搞得不愉快吧?”
“不必威胁本座。”霍靳冷声道,“自带了御医,实在不行让慕清明过去帮忙,她哪里不舒服,跟御医说就好。”
嬷嬷脸色大变,一时之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但娘娘说必须您过去,才可药到病除。”
“本座又不是神,不会看病。”霍靳冷漠地出声,他蹙着眉头,“奉劝她一句,不要逼本座。”
嬷嬷看到霍靳当场变了神色,便也不敢继续再催促什么。
她快步朝着俞知知那边跑过去,在太后的耳边言语了两句。
俞知知气得整张脸都变了,浑身颤抖地不行。
“哀家有事他不管,那个贱女人倒是宝贝的很,都怪皇帝,指婚?”
俞知知一想起南宫屿漓做的蠢事,整个人暴躁的不行,好端端的一个督公,本该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他们相互陪伴,哪怕霍靳没有办法成为男人,哪怕她是宫内的太后,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却能够一直相伴到老。
可现在,霍靳居然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思,俞知知内心极度难受,她见不得有人破坏她跟霍靳之间的平衡。
“兄长什么时候回京?”
“娘娘,这件事情恐怕牵连督公大人,还请您三思。”嬷嬷早知霍靳刚才的反应,姜池鱼有些本事。
没有必要因为那个女人把关系弄僵。
俞家不如从前,而霍靳的势力也越来越吓人,万一闹僵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兄长与旁人不同,他眼底揉不得沙子,父亲一贯喜欢退让隐忍,他不会,他见不得我受委屈。”
“可是娘娘,万一给老爷带来困扰。”
“怕什么?没有父亲,阿靳也走不到这一步。”
俞知知最怕霍靳变得太过强势,不把他们所有人放在眼里,俞家当初还能压着他。
可现在,俞知知只觉得不太可能。
她看着不远处那嬉嬉闹闹的人群,内心深处酸涩的很,她也曾这般无忧无虑,可惜为了俞家委身嫁给先帝。
才入宫便成了太后,他们背地里都说俞知知命中带煞,可碍于霍靳的缘故,没有人会对小太后动手。
“唉,哀家不过年长几岁,瞧着鬓角却有白发了。”俞知知轻声道,“凭什么姜池鱼就可以过得那般无忧无虑,她凭什么?”
是夜。
惊雷滚滚。
姜池鱼回来之后便睡着了,她的身体疲倦的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守在床边的男人眉头深锁,对慕清明说道:“当真查不出来吗?”
“我会骗你吗?我也担心小鱼儿,可她真的没病。”
这才是最可怕的,找不出病症,没办法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