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家被针对这事,袁若夏特别愧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周瑞康。
周瑞康倒是没怎么在意,也不过就是生意少做一点,钱少赚一点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还有许氏的支持,日子其实也没那么难。
“早知道,你就不应该自己报警,让别人来报也好。”袁若夏说。
“你说你都失踪大半夜了,我还有时间想这个?”周瑞康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别太放在心上,我们家又不会破产,瞧把你给愁的。”
两人吃完饭,周瑞康直接把车开到了许氏。
“我找许彦尘有点事,十分钟,你在大厅等我一会儿。”
袁若夏说好,然后就乖乖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周瑞康上去没一会儿,她就看见电梯上下来个人,这个人袁若夏认识,楚雨恬,她的小学同学。
她起身打了个招呼,楚雨恬看到她先是一愣,继而也笑着应了声。
“你怎么在这儿?”楚雨恬问。
袁若夏也没隐瞒,“我朋友上去找许总有点事,我在这里等他。”
“许总,是许彦尘吗?”楚雨恬试探着问,她刚刚看见有个人进了许彦尘的办公室。
袁若夏点点头,“是他。”
楚雨恬有些丧气,她今天专门过来找许彦尘,却被告知没有预约见不到许总,她不甘心,就在门口坐了片刻,希望许彦尘中途出来的时候,可以遇上。
谁知道他这么忙,她只看见不同的人不断进了出,出了进,却一次也没见许彦尘出来。
最后等周瑞康进去的时候,她的耐心终于耗尽,便起身出来了。
这样贸贸然地来找他,也的确有些不妥。
她也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给他送两张,她演奏会的票。
“你怎么了?”袁若夏见楚雨恬脸色不好,便问。
“没事。”楚雨恬无奈地笑了笑,“许总他,好难见。”
“大概是的,现在许氏越来越如日中天了,他又作为许氏的首席,约见他的人自然多。”其他的,袁若夏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楚雨恬找许彦尘做什么,她也没多问,她猜想,左不过也都是一些求人帮忙的事儿,毕竟许彦尘的权力摆在那儿,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分别时,两个人还是相互加了微信。
周瑞康出来的时候,跟袁若夏说了个好消息,“林鹿快回来了。”
“真的啊?”这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自从林鹿走了以后,筑梦都冷清了。
一个舞团,失去了主舞,会是什么境地可想而知,即便许氏没有撤销投资,状况也很惨淡。
重新培养一个新人,又何其容易。
而她看着黄老师的样子,也不像是打算培养新人的样子,她可能也在等林鹿。
现在林鹿要回来了,她特别高兴,黄老师肯定也特别高兴。
袁若夏到底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回到筑梦就忍不住给林鹿打了电话过去。
林鹿这几天都在练舞,快回去了,一些基本动作总不能生疏了。
“嗯,快了。”林鹿说,“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的呢。”她连黄老师都没说。
“周瑞康这个大嘴巴。”袁若夏吐槽道。
“许彦尘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是他透露出去的。
袁若夏乐得合不拢嘴,她太高兴了。
“快回来,我想你,我们大家,都想你。”
林鹿弯着唇角,“好的。”
许彦尘再见到楚雨恬,是在陈玉宁张罗的一场小型聚会上。
说是跟许嘉朗的一个什么纪念日,请了一些朋友来玩。
其中就有楚雨恬和她的母亲。
那天的相亲局之后,许嘉恒倒是没再跟许彦尘提这个事。
被前妻批评了一通,他虽然没太搞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猜到,许彦尘对楚雨恬没什么兴趣,并且,罗曼也不太喜欢这桩亲事,就罢了。
但陈玉宁和楚母关系不错,这楚雨恬跟许彦尘相亲,也是她给牵的线。
毕竟苏意那个事,是挺让人隔应的。陈玉宁这同情心一泛滥,就主动给许彦尘介绍起对象来。
事后楚母又找到她,委婉地表达出了楚雨恬对许彦尘印象特别好,想要发展一下,可许彦尘那边,就挺冷淡,弄得小姑娘整天茶饭不思的。
陈玉宁也知道,许彦尘那个人,别看表面上和气,其实傲娇得厉害,不是个能叫人拿捏的,指望他去哄女人,那是不太可能。
你看以前苏意高傲成那样,还不是照样得哄着他。
所以她组了这个局,也跟楚母说明白了,即便你们家是女方,要想跟许彦尘有所发展,那就不能端着,得主动,得放下架子。
许彦尘原本没想来,可架不住大伯母左一遍电话右一遍电话,所以他还是抽空来了一趟。
他跟许明川,站在泳池边上闲聊。
许明川看着许彦尘的神态,确定他是一点没被分手的事情影响,反而还愈发地春风得意。
“厉害啊,这么快走出来了。”他调侃道,其实也是明白,许彦尘对苏意,大概也就那样了,不然之前也不会出去偷吃。
许彦尘不是个安分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他只是有点替林鹿不值,即便她现在跟着陆廷,貌似也不错,但他还是认定,许彦尘伤害了她。
许彦尘哼了一声,没解释什么。
许明川又接着说,“楚雨恬还不错,文文静静的,教养也好。”
“是吗?”许彦尘回过头来看他,“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操心。”
“试着相处一下,没准合适呢。”许明川继续道。
“就像你跟何如冰?”许彦尘顿了顿,“别拿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现在也不是单身,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瞎操心。”
许明川觉得,他在嘴硬。
楚雨恬一直在关注许彦尘,从他进场,她的注意力就定在了他身上。
许彦尘的确很吸引人,除却家庭成分的加分,他这个人,单独拎出来就很有魅力。
浑然天成的矜贵,清冷禁欲,有点拒人千里,疏远又不失礼节。
就像那天吃饭,他会礼貌地跟她问好,但也只是问好而已,不会更进一步。
这样的人,通常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斯文,他私底下,肯定又坏又野。
有点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