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做药膳,这种药膳汤既美味又滋补,待会儿你就尝尝看。”
叶海棠正愁没人试吃,刚好苏晨就来了。
苏晨面色有些嫌弃,他是第一次见药草拿来熬汤,这做出来的汤跟当真会好喝吗?
没过一会,熬入味了,叶海棠用勺子舀了一碗,小心翼翼撇开油沫,端给苏晨。
“现在还很烫,你晾凉一会儿再喝吧。”
“嫂子,先说好,要是不好喝的话我可喝不完一碗。”
“放心,你要是觉得不合胃口,剩下的我喝了。”
虫草也不便宜,就算真的做差了不好喝,也不能浪费,当补药喝不就行了,她就不信还能比苦药难喝。
苏晨接过碗,嗅着味道好像还不错,不像是寻常人家熬中药那般,一股子苦涩味,好像透着一股药草的清香。
他坐在桌子旁,拿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吹凉了,试探性的喝了一口,香浓的汤汁充斥口腔,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叶海棠作为掌勺人,自然急于想知道这汤味道到底如何。
“嗯!好喝,太好喝了,药不是苦的吗,怎么用来熬汤能这么好喝?”苏晨咕噜咕噜就把一小碗汤给喝完了。
见苏晨给的反馈还不错,叶海棠吧银杏鸡丁也拿了出来,“你再尝尝这个。”
苏晨尝了,口中含香,同样赞不绝口。
看来,用这两道药膳打响铺子招牌可行,叶海棠心里想。
因为得到了确切的反馈,叶海棠有了眉目。
等到苏白赫回来以后,就和苏白赫商量着明天一早去铺子好好打扫一番。
铺子这段时间没开业,积攒下来的灰尘和蜘蛛网不少。
苏白赫也同意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来到店铺准备开门。
周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济世堂可以重新开张的消息,由衷的为叶海棠和苏白赫感到高兴。
他拿着一包上好的药材,兴冲冲的去铺子门口找他们,没想到就在门口碰上了。
“海棠姐,苏大哥,我正想找你们,没想到你们这就来了,赶巧了不是。”
“周赐,你来干什么。”叶海棠有些好奇的盯着周赐手中的纸包。
“这药材是我前些天进山挖的,刚刚晒干,你们拿去吧,就当庆祝济世堂重新开张。”
周赐将药材一股脑的塞在叶海棠手里。
叶海棠一看,这包药材可不少,想来周赐费了不少心思。
“几天前?不对,你几天前就知道济世堂能重新开张?”
“是啊。”一旁拿着扫帚来帮忙的苏晨也觉得奇怪,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先前大哥和嫂子被官府的人镇压的那么厉害,别人都以为大哥和嫂子济世堂是没法再开了,你怎么预料到还能重新开张的?”
“直觉。”周赐言简意赅,只说了这两个字,随后嘿嘿一笑。
“直觉,那你直觉还挺准,你挖这些药材费了不少功夫吧,谢谢你啊。”苏晨拍了周赐的肩膀一下,两人一下子就像关系很要好的兄弟。
几人寒暄了一阵,周赐走了,叶海棠拿出大门锁门的钥匙将门打开。
果然一股子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几人都拿了打扫的工具,开始分区域打扫,扫完了又拿棍子将房梁上的蛛网尽速绞去。
叶海棠看时间差不多了,她用手摸了摸袖子里的银票,“我早就看过了,济世堂旁边那家小店铺很久之前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以前那家小店铺也是面馆,要改造成饭馆应该不难,到时候药膳的事就稳了。”
苏白赫看了一眼小店铺的方向,“铺子的主人应该还没出门吧,要不我去交涉?”
“不,还是我去好了,你忘了,银票放在我这儿?”
这银票是他们先前的积蓄,叶海棠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打算把旁边的店铺盘下来。
要想重新开店站稳脚跟,就得破釜沉舟,索性就试一试。
叶海棠去隔壁小店铺敲开门,跟店铺的主人交涉,苏白赫和苏晨则留下来继续打扫卫生。
毕竟济世堂多日未来,要想打扫的一尘不染还得费些时间和功夫。
他们没看到,一个周家下人路过济世堂,见济世堂锁了很久的大门竟然已经开了。
周家下人觉得很奇怪,就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虚掩的门缝张望,便看见苏晨和苏白赫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卫生,苏晨还说,“哥,我们打扫出来后,大概还等多久开张?我怕再等个三五天灰尘又积攒起来了,好像屋子一旦没人住,特别容易积灰尘。”
周家下人听见这句话,面色一惊,济世堂要重新开门了?
他只是个喽啰,便没有惊动任何人,偷偷摸摸的溜回去跟自家公子周亓杰禀报。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下人跑得气喘吁吁,周亓杰看见对方这副狼狈样有些不满,“什么不好了,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你家公子我顶着。”
下人喘了几口气,“公子,小的刚才路过济世堂,看见本来关门已久的济世堂要准备开门了。”
“什么!”周亓杰听了也是震惊,“你确定没看错?”
“没有,当然没有。”周家下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是过几天就开。”
“怎么回事,曹致敬不是不让他们继续做生意了吗?他们怎么……”周亓杰话还没说完,就想到了什么,“肯定是曹致敬那个老狐狸想借此办法对付我们周家!哼,门都没有。”
周亓杰冷哼一声,“趁着他们还没开起来,带几个年轻力壮的跟我一起去看看。”
底下人一听就知道周亓杰这是要搞事,也毫不含糊带着家丁小厮浩浩荡荡地跟在周亓杰身后。
叶海棠才刚刚拿着旁边店铺的店契回来,周亓杰就带着爪牙黑压压的一大片来到了门口。
“周公子,小店还没有正式开张,你这未免来的也太早了吧。”叶海棠知道周亓杰肯定来者不善,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谁允许你们开张的?”周亓杰左右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济世堂的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