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富贵儿子苦着脸,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
同时也给白胜塞了一吊钱,对着白胜连连作揖道:“兄弟啊,能不能帮帮我们!?”
白胜笑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这件事情既然是因为那只老虎起的,你们就到知府那里把状子撤了。”
“知府问起来,就说这老虎是你们一家子,与那解珍,解宝脸兄弟一同打下来的。”
“因为彼此分赃不均,所以才把他们兄弟告了上去。”
“现在两兄弟要因为这件事上刑场,你们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害怕遭天谴,所以把状子撤回来不就行了?”
毛富贵儿子听了之后,如释重负。
连忙转身就要走,白胜立即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
“哎,别忘记给提辖和知府一点好处哦。”
毛富贵儿子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花钱消灾嘛。”
“对喽!”
毛富贵儿子回到院子里,赶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毛富贵。
毛富贵听了之后,虽然心中跟割肉一般。毛富贵是个典型的“地主”,不仅对自己吝啬和,对任何人都一样,是个远近闻名的“周扒皮”。
钱财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命啊!
只是,当自己老命真的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也只能忍着割肉一样的痛,从自己家中取出了1000两银子。
这些银子都装在一个木盒子里,然后恭恭敬敬地呈现到武植的面前。
“提辖,整件事情的确是我家爹爹的过错,但您就念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放过他这一回吧。”
毛富贵儿子苦着脸,不停地哀求。
武植装模作样地打开盒子,朝着里边看了看,最后微微点头。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做事天在看。你们父子此番能够幡然醒悟、改过自新,这自然是极好的。”
武植话音一顿,又突然变得凌厉:“但今后一定要记住!做人要凭良心、讲道理!”
“否则,就算天道不收了你们,本提辖也断然不会再给你们活路!”
毛富贵一家花钱消灾,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应声:“是是是!我们家今后一定不再坑害别人,再也不克扣短工的粮食了!”
旁边的顾曼娘,看到武植三言两语就把这一家子给收服了,而且还要来了1000两银子,不由得美目瞠圆。
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那眼眸子之中,泛着的,更是一份浓浓的欣赏和好奇。
这“母大虫”做事情向来简单直接,她的思维也是一根筋到底。
在顾曼娘的认知当中,男人无非两种。
一种是那种病殃殃的书生,不是天天之乎者也,就是满肚子坏水,总算计别人。
另外一种,就是喊打喊杀、四肢发达的蛮汉。
可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两种人的特点居然会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顾曼娘觉得这外形俊朗的武植,不仅比读书人更加能言善辩,拥有一身过硬的武功之外,身上更有着寻常武林人士所不曾拥有的霸气和威严!
顾曼娘看着武植,不知为何心儿觉得暖暖的,热热的。
心里似是有一种声音,催促着她去接近武植,想要了解得更多。
武植一眼就看出这毛富贵不想去州府,若是他真的去了,自己的身份也会被拆穿。
当下故作威严。
“既然毛太公年事已高,来回舟车劳顿不太方便,那就有本提辖提笔,由你们负责签字画押,写一封撤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