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欢皱了皱眉,他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消息。
“您不是说探马要铺陈出去五十里,属下一路向北,一直到了洪泽湖边上,您猜属下看到了什么?”那探子竟然在这时候打了一个哑谜。
脱欢一脚将探子踢翻在地,沉声说道:“不会说话了是不?”
那探子急忙跪倒,继续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然后属下看到好多人,好多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绝色,他们簇拥着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
“那男子比那些女人还要好看!他们在洪泽湖游船,王爷,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婆娘,不如捞一波?”
脱欢目光微微凝,一个男的,比女的还好看,他此行之中,遇到了两个。
这其中之一,就是大明的继承人,太孙朱瞻基;而另外一个,他原本并不认识,只是事后专门打探过,那人是汉王的嫡长子,也就是汉王世子,名为朱瞻壑。
“那人是不是身高八尺,虽生的极美,但是却也并非柔美,而是很有些阳刚之气,一双丹凤眼?”脱欢沉声问道。
那探子急忙说道:“王爷,正是如此!你认识他?”
脱欢哪里需要猜,能美过女子的,这世上能有多少?总不可能是太孙朱瞻基吧?朱瞻基忙于国事,而且身为大明的继承人,绝对不可能到这些地方来。
就算来,也不可能带着一票票美女来吧?
所以一定是朱瞻壑!听说这位汉王世子,靠着那出彩的皮囊,以及不俗的文采,将整个应天府的女子迷得五迷三道的,而且此子极为好色,听说要日御十女。
如果是他携众美出游,那倒是合情合理。
想到朱瞻壑的那张脸庞,修长的身段,以及那些江南女子的柔美身段,脱欢不由得有些意动。
人生在世,根本不过三种欲望,吃、睡觉和睡觉,当然,第二个睡觉和第三个睡觉,不是一种意思。
如果能将那一船人给撸下来,他的欲望,将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们在湖中,我们是骑兵,如何弄一波?”脱欢沉声问道。
那探子似乎想到了某个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王爷有所不知,这些人并未待在船上,而是下船来了,说是要一路踏青,找寻所谓的春天的味道……”
脱欢点了点头,他在应天府的时候,听到朱瞻壑的所有传闻,都是纨绔、好色、但素有才华,朱瞻壑能做出这些事情来,倒也算是正常。
不过前不久还在京城,现在就出现在了洪泽湖,这件事情,还是很有些蹊跷。
虽然他是一路慢行,以求尽量少消耗人力马力,水路也比旱道要快,但是也不过晚两三日的功夫,而且春游地点恰巧选到这个地方,也太巧合了些。
“会不会有什么埋伏?”脱欢沉声说道,像是在问探子,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一旁的巴哈。
那探子说道:“王爷,属下探查过了,那汉王世子身边,除了几十个美艳女子之外,就只有一百个护卫,然后有两百和纤夫负责拉船,而除了他们之外,周边并没有任何大明军队,就算有埋伏,人只有那么一点,又有何惧?”
脱欢更加意动了,想着大明的一位皇孙在他身下辗转,他就觉得灵魂战栗。
“而且王爷,洪泽湖西边不远处,有一处河道极宽,河水四处分叉,使得水流极缓,属下试过,即便是到了深处,也不过一米多高,完全可以趟着过河,而只要过了淮河,还怕他大明作甚?”
脱欢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了,他转过头看着巴哈,沉声问道:“巴哈,你觉得这件事,可以做吗?那汉王世子,为何会出现在这?”
巴哈低头沉思,他本就没有脱欢那深沉的心思,所以想的更加粗俗一些,而且在大明京城呆的这些天,他也听说过了,从大江一路到洪泽湖,是大明朝的这些贵人最喜欢的游玩路线,所以……应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王爷,属下认为,这件事可以做!反正不远处就是河道,到时候掳了人,就直接跨河而去就行了,没什么风险。”
“而且把大明的一位皇孙给俘虏了,天下谁人不传颂瓦剌之名?传颂顺宁王脱欢的功绩?而且大明皇帝总不可能为了一个纨绔皇子动兵吧?就算动兵,咱们到不了往北边跑,总能让他们无功而返。”
脱欢听到这话,终于暗自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干!”
“弟兄们!辛苦些,全速前进!目标洪泽湖畔!”
……
朱瞻壑躺在躺椅上,左边的香香姑娘用他的青葱指头,一颗一颗的往他嘴里喂葡萄,右边的幸竹仙子,正轻轻的给他锤着腿。
而稍远处,有小厮正处理着洪泽湖大闸蟹。
而远处,也都是朱瞻壑从南京十六楼带来的莺莺燕燕,他只是透露了要去洪泽湖春游,这些女子都发了疯一般的趋之若鹜,跟着汉王世子一路向北,去那洪泽湖了。
这一举动,让整个京城都有些受不了,直接开始弹劾汉王世子,说他荒淫无度……
只是所有的折子,都被陛下留中不发。
这下,那些文官们更加愤怒,直接连皇帝都不放过,也一起骂,说陛下年老昏聩,不仅被脱欢羞辱,现在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了,堂堂皇孙,带着一群青楼女子游湖,竟然不加以申饬……
而且汉王世子是质子,如何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一路潜逃,汉王没有后顾之忧,悍然造反又怎么办?
当然,这种说法就无羁的很了。
总之,整个京城都义愤填膺的很,甚至有些文官,直接就跪倒在宫门之外请愿,完美展现了自己的文人风骨。
只是这些,朱瞻壑都不知道了,反正他已经远离京城,这些头疼的问题,就交给皇爷爷去解决了。
他要做的,是解决脱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