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大方的从内帑之中,拨了四十万两白银给朱瞻壑。
按照朱瞻壑的说法,这火锅品牌的搭建,需要非常多的资金,啰嗦了半天,到最后浓缩成了一句话。
五十万白银,认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朱棣觉得这个价格并不算离谱,有对赌协议的存在,他第一年,最少就有三十万两白银的进账,这种生意,可以说是非常划算了。
但他看了看一旁的郑和,想了想,决定将这其中一成股份,转交给这个最信任的伙伴去认购。
朱瞻壑看了看一旁的朱高燧,想起在高桥门外,三叔带着护卫救他性命的一幕,又摸了摸怀里的十万银票。
算了,给三叔喂这第一口饭。
“三叔,我这五成,也分你一成,这十万两银票,就当你认购了。”朱瞻壑柔声说道。
朱高燧无比感动,好侄子,当真是好侄子啊,竟然就直接送了一成股份给他,父亲五成能八十万两,他这一成,第一年也就有十六万两啊!
是为了感谢我救了铜面人?还是铜面人要求他这样做?
他懒得管,反正是有利可图,反正是建立的良性的关系,其他的,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朱棣也是对这一幕非常满意,这小子果真是重情重义,如果让他继承皇位,似乎所有人,都能得到一个非常圆满的结局。
就像上上次模拟一样,朱瞻基藩王的一生,比他当皇帝的一生,还要多活两年。
他看朱瞻壑,那是越看越满意。
朱瞻壑看皇爷爷也是越看越欢喜,创造一个品牌,压根儿就用不到五十万两,他这次不仅白嫖,还有盈余。
至于二锅头,朱瞻壑同样有极妙的想法。
皇家御用酒,玩的就是高端,走的就是奢侈品路线。
但是现在,做这件事的时机并不成熟,最大投资人朱棣已经连续两次进行投资了,但是暂时还没有得到任何收益,投资欲望和投资能力,可能都比较有限。
说白了,他害怕皇爷爷想白嫖他。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酒水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记得太爷爷朱元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做过禁酒的决策。
所以朱瞻壑告诉他们,这酒来得珍贵,产量根本不足以支撑销售。
众人也觉得合理,这么好喝的酒,要是能大规模生产,那才是见了鬼。
接下来的时间,那就是宾主尽欢,每个人都觉得收获颇丰。
朱棣对投资非常满意,对未来的收获非常期待。
汉王朱高燧也非常满意,原本是大大方方拿着钱来跟二侄子拉近关系的,本就是他赌输了的筹码,结果这筹码直接变成了更有价值的股份!
郑和同样如此。
而朱瞻壑,一顿忽悠就换来了几十万两的启动资金……
四人大口的吃着火锅唱着歌,个个都是酣畅淋漓,喝着六十度的二锅头,很快就渐入佳境,变得晕乎乎。
朱瞻壑因为本身就有千杯不醉的名号,一点二锅头,压根儿就没法奈何得了他。
至于其他人,全部如同死猪一般。
没办法,朱瞻壑只得将这三位安置在王府。
做完这一切之后,朱瞻壑拿出这一沓银票,满意的点了点头,明日就将这些兑换成现银,招募一大批人前往轿子山做工。
而在另一头的郑和,却陡然睁开眼睛,哪有一丝一毫的醉意?他双耳微动,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确认并无危险之后,他突然翻身,一个轻蹬运气,便到了房梁之上,随即小心的揭开顶瓦,准备去王府探查一番。
这是陛下交给他的任务,以他强悍的武力,血液的流动可比一般人快多了,所以只要他想醒酒,就能醒酒。
汉王世子去轿子山之前,那些圆形的铁球,根据他与陛下的猜测,应该是某种新式武器。
而当时汉王世子直接从王府中拉出去,让陛下有些怀疑,这王府之中,是否存在一个工坊?
如果能够进入工坊之中,那就可以明白汉王世子各种武器的研究进度,除了手榴弹之外,还有没有更强大的武器?
一切都很顺利,他很快就弄出一个一人宽的空间,又是轻轻一跃,就到了屋外。
十二月的冬天极为寒冷,正值小冰河时期,这个时候南京的天气也到了零下,好在郑和武功极高,这点寒冷,也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他身穿黑衣,隐藏在黑夜之中,如同与自然融为一体一般,借助月光,观察着整座王府,寻找那可能是工坊的地方。
他不认为工坊会建在地上,因为嘈杂的声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这种事,也是有些犯忌讳的事情。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在地下。
只是何处是入口?还得仔细观察一番。
很快,他就锁定了王府深处,那个地方几乎没有灯光,显然并没有家丁奴婢去那个地方,一看就极为神秘。
而且上方是一片人工湖泊,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循环系统,让这湖泊的水不停在流动,发出哗啦的响声。
水流声能遮蔽工坊的声音,如果有工坊,那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想到这,郑和双手负后,脚步轻踏,朝着那处湖泊的方向飘然而去。
他降落在人工湖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的
甚是荒凉,杂草丛生,看样子王府的奴婢,应该很少或者是根本不能到此处活动。
除了湖泊就是荒地,然后靠北方有一排房子,其余三面都是围墙。
地面没有任何痕迹,很显然如果有藏于地下的工坊,也不是从地面开口进入。
最后,郑和将目光放在靠背的那一排房子上。
房子看似普通,但郑和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一排房子暗藏玄机。
郑和想了想,以自己的武力,只要小心一些,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上次在静海寺,到底是因为他轻敌了,要是不手抓手榴弹,他绝对不会受伤。
想到这,郑和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房子前面。
他轻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