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
在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骇,后背开始毛骨悚然的时候,凭空中又突然间出现了这一个声音。
我僵硬的把自己的脑袋转过去看向了女孩,女孩嘴巴并没有动,甚至一如既往只是知道颤抖。
但我清楚的看见,女孩原本涣散的瞳孔渐渐凝聚了起来并死死的盯着我!
不对!
全部都错了!
我下意识的把自己身上的正阳符给掏了出来往女孩的身上一扔,正阳符凭空烧起,这就证明我的推论没有错误,眼前看见的这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是活人!
可是之前我所看见的那个生死魂又是怎么一回事?迅速后退,身后却并不像之前我所来的一样空旷,周围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一定程度上碾压了过来,空间在这一瞬间变得逼仄。
密密麻麻的箱子在不停的抖动着,就仿佛每一个箱子里面都装着某种东西,即将要破箱而出一样。
“雷印!”
我祭出手中的四方鼎,这四方鼎还是茅大师的,在四方鼎的扩大加持下,雷印的威力前所未有的达到了一个巅峰,周围的一切全部都在天雷的照射下映的发白。
一句阴冷的轻笑声从我的耳朵旁边响了起来,头皮兀的发麻,还没等我做出动作,对方就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你到底是谁?”
我呵斥道,那有一句求救声又不停的回荡在空间里面,周围的一切瞬间被黑暗给笼罩。
无论是之前一直在乱动的箱子,还是原本在我面前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的尸体,在下一秒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刚才我所看见的一切全部都只是一场梦一样。
等一下,我顿住了脚步。
心里面在思索着之前所看见的那一个情景,无论我做出了什么样子的动作,在我进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某种恐惧一样。
而实质性上面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反倒是利用一次又一次的震慑,想要把我驱逐这栋大楼。
为什么呢?
难不成在这一个房子里面还有比这些阴魂不散的东西更加的可怕?
我捏了把汗,有一点不清楚,那个生死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茅大师的判断可能错了。
有可能是这一个东西表现的太像生死魂,所以才会被茅大师给误判,找遍了整个地下室,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人影。
这就让我更加的断定,那种东西的出现很显然应该是和红色的高跟鞋有关,应该是在这一个地方产生的某种不带怨气的东西。
对了,我想起了之前,把那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送到我家里面的那一个快递员,他身上全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分辨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就连我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具尸体,所以说那一具尸体送给我那一个东西的意思,就是为了要把我给引诱到这一个地方吗?
如果这些事情全部都是黑魔派里面的人设下的局,可我并没有在这里感觉到有任何的杀意,这并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提心吊胆的心态顿时放松了,门口的那一位大叔说过这一个地方曾经是学校进行过改建才成为居民楼的。
对于学校而言,一般全部都会被建立在一些乱葬岗的上方,也就是说利用学生还有年轻新生代力量的活力来镇压各种各样的邪祟。
而现在学校已经不见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原本被镇压在这里的那一些脏东西就这么跑出来了?
不过这个脏东西好像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厉害,至少在我进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生安全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受损。
也不知道是不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说我的确是膨胀了。
我突然间有一些好奇,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人和鬼对于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两样,毕竟有好人同样也有好鬼,只不过两者的差距只在于一个有实体,一个没有而已。
毕竟有的时候人心脏起来可是比起某种鬼还要更可怕,就比如黑魔教中的人类。
在判断出这应该不是黑魔教中人所为的时候,我反倒有一些闲情逸致来这里打量着周围的物品。
刚才我所看见的那些应该是一种幻觉,是在阴气极重之地很容易形成的某一种能够让人就像是身临其境一样的幻境。
最有可能的,就是箱子里面装着阴气极重的东西。
其实最好的一种可以以最短的时间解决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大箱子全部都拆开,然后看一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毕竟有的时候眼见为实才是真。
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我拆不开。
我把正阳符,烈焰符,甚至还在这里试验起了自己之前在书上面看见的天罡符,都没有把这里的任何一个箱子给打开,真邪了门了。
在确定自己无法做到的时候,我果断的放弃了,与此同时,那一个求救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一个时间点的到来。
每一次幻境的开启会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的,准确来说是一个轮回,然而幻境终究只不过是幻境,根本无法对人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所以我可以借由此次幻境的开启,然后在这件事情上面查到为什么这一个地方会变成鬼屋,甚至说怨气的聚集地的真相。
在我的正前方,一个透明的身体,逐渐的凝实了起来,神情空洞,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体的两边,身上的血迹就好像刚刚被弄出来的一样,鲜艳欲滴。
最后在那一个女孩子的正前方凝聚起了一个红色的手表,手表的时间正好停留在了午夜的12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离12点还剩下30秒。
一切的序幕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一个充斥着痛苦和愤恨的声音,再次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