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儿,都是四国会经过的地方,想要打听东西,这儿,绝对是个最佳的地方。
“哦?公子确定吗?”老鸨挑了挑眉,对于这点儿,她倒是没有多惊讶。毕竟,不是来寻欢作乐,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妈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妈妈没有意见的话,给个价吧!”
老鸨沉思了下,“不知公子可方便告诉我,你买下这青,楼,用来做什么?”
她这儿,不知多久没有人来了。这儿的位置虽然好,但是,灾民也不少,每次路过,她都不忍,皆会救济,久而久之,灾民越来越多,她这儿生意不好,时间久了,也没法支撑下去了。
而她楼里的姑娘,有些身份并不凡.
“妈妈觉得,这青,楼能用来做什么?”冷千歌不答反问,不过,老鸨不说话,而是抿唇沉默不语。
冷千歌继续道,“青,楼,自然是用来做青,楼的生意,供人玩乐的地方。”
她知道老鸨在想什么,也清楚为什么老鸨会这么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存在利益关系。
但她很好奇,老鸨竟然宁愿自己倒闭,也不愿意将这些人交出去。
“这千红院我可以低价卖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老鸨抬头,看着冷千歌,冷千歌没有说话,而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千红院虽然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垮了我也不觉得可惜,但我只希望你能善待她们,她们都是苦命人,如果她们不愿意接客,我希望你能尊从她们的意见。”
从前,她也是听从她们意见,只要不愿意接客,她不强迫,也愿意养着她们。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她是不愿意放弃她们的。
“妈妈觉得我会同意?”
老鸨站了起身,“如果公子不同意,那这千红院,我便不卖,哪怕你有权有势,我也不卖。”
在很多人眼里,青,楼肮脏下贱,里面的女子个个不知廉耻,可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她们无非,就是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而已。
如今四国看似太平盛世,实则波涛暗涌,四国皆有蠢蠢欲动之人。而那些忠臣,也称为了他们的绊脚石。
她自知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但这些女子既然被她救下,那么,她就理应担当起照顾她们的责任。可如今,她已经山穷水尽,一直如此下去,等待他们的日子,将会是挖野菜啃树皮。
“千红院我照价买,姑娘,依旧由你管理,明面上,你依旧是这里的老板,而我,只做幕后人。”
“在这乱世想要存活下去,不仅仅是妥协,更要自己实力稳打稳扎,她们的身份不凡,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护她们周全?”
“想要活着,并且出彩,那么,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敌。”
冷千歌的要求很直接,她要的,不只是挣钱,而是要训练她们,并且,让她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老鸨没想到冷千歌说的那么直接,既然他知道她们中间有人不凡,可他,用什么来保证?
“你可知道,她们中间,还有朝廷钦犯。”冷千歌直接,老鸨也不想隐瞒。
“那又如何?”
“若是被皇后知晓,千红院,会招来杀生之祸,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她早就将生死置之身外,自从相公被害后,她便孤身一人,要不是见到许多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她当初拿着银两,现如今也是富庶一方的有钱人。
皇后?
“怎么说?”
老鸨皱眉,“我们中央,就有一位李家小姐,她父亲曾经是礼部尚书,就因为不归顺皇后,被皇后诬陷搜刮百姓钱财,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李家三百一十口人蒙冤被斩,至今,冤屈都没有得到洗刷。”
冷千歌闻言,低头瞬间,眉头微皱,随即抬头,“可有证据?”
老鸨吩咐下人,去将李家小姐叫来。
没一会儿,一个面色冷淡,双眸没有任何光亮的女子到来。她是李家小姐李思思,是李家唯一的活口,要不是外出,恐怕坟头也早就长草了。
“妈妈。”李思思走上前唤了声。
“思甜,你将当初的事情说一遍吧!”思甜,是为了隐人耳目而改的名字。
李思思看了眼在场的两个陌生男子,神色淡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说了又如何,你能替我平冤屈?”
冷千歌全然不把她的嘲讽看在眼里,“你怎么认为我不能给你平冤屈?”
李思思淡漠扫了一眼,当今皇上的儿子除了三王爷,她全都见过。虽未见过三王爷,但据说三王爷身高八尺,而眼前的人一看就只有七尺不到,根本不可能斗得过皇后。
多年来,她暗中寻找时机,企图进入百花楼接近皇后的弟弟,奈何皇后还不死心,背地里还在寻找她斩草除根,没有办法,她只能回到这里。
躲躲藏藏多年,她也累了。
只是,爹娘哥哥他们的仇未报,李家三百多口人的仇未报,她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爹娘他们。
“报仇不能急于一时,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仇,总有一天,你可以亲自报回去,因为,我跟你有同样的目的。”娘的死跟皇后有关,说起来,也算是共同目的了。
李思思猛然抬头,“你跟皇后也有仇?”
冷千歌淡淡道,“算是吧!”
“既然你跟皇后有仇,为何现在没有事?”
有事?她要是有事,那也会赶在自己出事之前解决皇后那个玩意。当年的事情,光是皇后还做不出那么多。
更何况,皇后为何恨娘,她寝宫密室里的人又是谁,这点,她必须弄清楚。
“日后你就知道了,我只告诉你,凡事,都会有头。”
李思思不语,冷千歌看向了老鸨,“劳烦妈妈讲房契跟地契交给我,至于后面的事,我会派人告诉你,银票,我现在手里就十万两,先将这十万两给你。”
老鸨一怔,“十万两?公子,用不上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