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末日,摧毁了原世界所有的秩序,幸存下来的人们自发的聚集到一起,成立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生存营地。
平安市附近省会江城,聚集了大量末日后为了生存而躲避于此的幸存者,末世后的几百年,人类展现了极大的适应能力,各种各样的超凡者和突变者层出不穷,随着几代末日后出生的新生代的诞生,幸存者自然而然划分出好几个阶级。
代表统治阶级顶端的城主贵族,由末日前的权贵与末日后的超凡强者组成。
代表中端的管理阶层由紧紧依附于城主的手下与家族组成。
以及代表底层的贫民们负责生产资源和外出探索。
这是个人吃人的时代,末日开始时充沛的物资随着几十年时光流逝逐渐消失殆尽,起初团结一心的人类幸存者,在经过前几十年物资充沛的年代逐渐诞生了大量强大的超凡者,这些超凡者在末日后遍地畸变生物与超凡生物的窥伺下,为人类幸存者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生存地。
在末世开始后的20年,人类的数量迅速翻番,与之而来的物资匮乏让原本还维持着和平时代的大大小小幸存者基地大打出手。经过多年的整合,这片大地上屹立着上百座巨型城市彰显着胜利者们的战绩,而这些胜利者,无一不是拥有神性的人类,他们聚集着大量的人类凝聚信仰点燃神火野心勃勃的想要成为新时代的神明。
一些失败者带着幸存下来的成员逃到了荒野,成为荒野上大大小小的流浪部落。
人类社会开始撕裂,代表着文明人类的城市派与代表着荒野流浪者的荒野派开始分道扬镳。
得益于荒野上各种灵性力量的辐射那些躲入荒野中的人们,在灵性辐射下日渐变强,灵性乃是心灵中蕴含着的力量,在生存与繁衍的诉求与希望下,荒野人类便朝着一条身体变强和繁衍能力增强的方向一路突飞猛进的进化,一些身体中拥有神性的各种超凡生物与畸变生物,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接纳了这些荒野人类,这宣告着荒野图腾时代的开启。
而躲入城市抱团取暖的城市人类在神性人类的有意组建下,变成了各个大大小小的神之教派。
在经过最初的厮杀掠夺,无数神性权柄被整合撕裂,繁荣和丰收这一类的大地神职作为最为炙手可热的神性权柄是最先被收集,完全也是最先被撕裂的权柄,被无数势力分为大大小小上百块持有着。
在物资匮乏的时代,食物是人口稳定的来源,是教派能否发展壮大的强有力保障。
人类向往着生存与强大的欲望,是人类内部斗争的根本,而数百年的厮杀与内斗纷争已经没有多少人能记住人类原本旧时代辉煌的历史,那是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统治世界的几千年,而现在,人类在这颗已经被扩大了无数倍的星球上,与其他异族和各种超凡生物站在同一起跑线。
膨胀了无数倍的星球,在灵性力量的支撑下奇迹般的保持着原本的重力, 原来的物理法则已经不适应这个世界,只要人类内心中还潜意识的相信这个星球的重力,与原本星球重力相同,那么这片已经被灵性充满的世界,便会将此潜意识规则锚定。
简单来讲所有人都默认这个星球的重力本是如此。那么灵性便会操纵规则将此默认作为恒定,这便是灵性,一直从心!
登神纪元333年, 随着280年前希望之神高举王座成为第一名由凡人登神的神明,随后的近300年内,陆陆续续几十名神灵高举王座。
这些高举王座的神灵们在大地上留下了无数神裔,这些神之后裔们自认身上流淌着神灵的血液统治着贵族们。
而数百年的时间会腐化一切,流淌着神血的半神们在时间的腐蚀下自认为是代神统治凡间的人间神灵,于是乎,大量的血祭和各种各样繁琐的祭祀运营而生。
这些盛大的祭祀和血祭,压榨着凡人们的最后一滴血泪,半神们高坐在神殿中理所当然的统治着各个城市,那些效忠于他们的超凡者们接过了奴隶主的鞭子以更加高效的方式压榨着底层的平民。
萧狗作为一名孤儿,父母的过早去世使得繁重的义务劳动和税收压在了他幼小的肩膀之上。
原本还算小康的家庭,由于父母的离去和越来越繁重的税务以及有心人的蛮横掠夺,年仅12的萧狗直接被赶到了贫民窟,这里有大量的人因为繁重的税收不得不逃到城外废墟中日惶恐不安的苟活着。
贫民窟靠着城市外围,这里没有手持超凡武器的精锐守卫,甚至连法律都没有,每天都上演着厮杀与掠夺,时不时还有潜伏进来的畸变兽和荒野饿昏头的超凡生物,得益于城市超凡军队对于城市周边的畸变生物与超凡生物的定时清理,这些恐怖生物潜入进来的频率不是很高。
而贫民窟作为城市外围的缓冲地带,能有效的防止兽潮的入侵和预警,这也是上位者们希望看到的。
城市中活不下去的不如意者和荒野中逃难而来的难民充斥着贫民窟,作为12岁少年的萧狗刚孤身进入贫民窟便被大量贪婪渴望的目光注视着。
“好嫩的小孩,你似乎看起来很好吃。”
几名饿得发慌的难民,不顾形象的从巷子口扑出,裂开的嘴巴中流淌的蜒水和牙床中焦黄的大牙显示着它们主人的饥渴与焦躁。
年少老成的少年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挥掌做刃手掌边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几名难民刚扑到身前,便被这一掌斜着切开。
鲜血混合着花花绿绿的内脏,流淌了一地,那血腥的气息让少年不禁后退一小步。
“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肉白花花的肉!”
更多饿疯了的难民,从四周阴暗的角落中冲出,少年有些喘息的亮起闪着微微光芒的双掌有些绝望的准备迎接冲击,而那些难民却绕过少年扑向了地上,被切成好几块的尸体。
“我的!这块肉是我先看到的!”
难民们如同旧时代丧尸片中的丧尸一般,争抢着地上的血肉,他们撕扯在一起,不顾形象的拖拽着地上的残肢,一些饿极了的难民,不管不顾用嘴直接撕下一大块血肉。
从小生活在城市中的少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景象。他惶恐的后退几步,
“这里很危险,跟我来!”一只乌黑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少年低头看去一个浑身衣着褴褛脏兮兮的小孩拉住了他。
鬼使神差的少年,便跟着这个小孩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