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吃点儿吗?”
宁湘柳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肚子里都是酒水,饱了。”曹裴笑道。
他本以为宁湘柳是燕王的内侄女,性子应该不好处,或者脾气也不会太好,可没想到她棋力过人,温柔似水。
娶妻能如此,夫复何求?
只可惜她是燕王的侄女,与自己是敌对阵营。
终有一日,他们或许会兵戎相见。
“夫人,你慢慢吃,为夫去看看。世子还在招呼宾客。”
曹裴收起脑中遐思,起身道。
宁湘柳点了点头。
“小姐,曹相公怎么走了呀,他现在不是应该留在这里跟您洞房吗?”琥珀走近,对宁湘柳道。
“我是燕王硬塞到他身边监视他的。他心里能自在?”宁湘柳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啊?这么说,曹相公是知道小姐会……”琥珀眼里露出担忧之色。
“心知肚明。琥珀,既然我已经嫁了他,从现在开始,你我都要好好伺奉他。”
宁湘柳道。
“也不知道这位曹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哎。”
“他棋力远高于我,但却不着痕迹地相让于我,目的就是不为了使我太难看。这样的人,不会是很差的人。”
琥珀点了点头。
曹裴来到前厅,果然宾客们都喝得东倒西歪。
中央还有女子正在弹琴跳舞。
自然都是宁天南安排的。
他正左拥右抱各搂着一个女子,津津有味地唱着小调儿。
“曹先生,你怎么出来了?现在不应该是正搂着新娘子洞房花烛吗?”
宁天南看到曹裴,哈哈笑道。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世子还在招待宾客,曹某人怎么能安然待在新房里。”
曹裴走到宁天南身边坐下。
“好,来,反正洞房之夜长得很。等我们喝够了,曹裴再回去继续洞房也不迟!”宁天南
嬉皮笑脸地道。
这一闹,就闹到了深夜。
酒席终于散场了,曹裴任是再好的酒量,此刻也已经人事不省。
他是被两个小厮搀扶着回了新房。
宁湘柳主仆并没有歇下,一直等到他回来,见人都烂醉如泥了,只好帮忙给曹裴换衣服。
“曹相公也真是的,怎么喝这么多?这还怎么跟小姐洞房花烛呀!”
琥珀略有些生气地道。
“你去打点儿热水来,给他擦擦身体。”宁湘柳用眼神制止了琥珀的不满。
她则开始为曹裴脱去外面的衣裳和鞋袜,就像一个普通妇人为自己的丈夫所做的那样。
脱去外衣后,宁湘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虽然只是宁侯的庶女,平日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伺候男子也是头一次。
曹裴身高七尺,虽然不胖,但是体重远超她,想要搬动烂醉如泥的身躯,宁湘柳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待琥珀端来的热水,宁湘柳又亲力亲为地为曹裴擦面洗手洗脚,一点儿没假手于人。
“小姐,可以让那些丫鬟进来帮忙,您又何必?”
“住口。我现在是他的妻房,怎么能袖手旁观,将他推给下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