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学得比我还好。我一直无法望其项背。”崔云汐低垂下眼帘,忙将眼里的慌乱掩饰过去。
她直到毕业都没有跟那位师兄表白心意,直到他出国深造,便再没有联系。
可崔云汐知道他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胜自己。
她崔云汐没有服过别人,唯独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
“陈某若是有缘,能与崔大夫的这位师兄见上一见,那真是三生有幸。”陈容远双眼放光地道。
他作为医者,最有兴趣的事情就是棋逢对手,碰到医术高超的人,互相研讨医术上的问题。
“这个……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就是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崔云汐只好这样说道。
陈容远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不过他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平铺在茶几上,让崔云汐看。
崔云汐认真去看那些方子,心里感到内疚,对陈容远的人品和医德颇为尊敬,遂对他更加产生了一丝好感。
“我瞧着这个方子配得还有几分玄妙。你看看它上门用的这几味药,都是独辟蹊径。不过药效还没尝试过,得先观察观察药性。”陈容远见崔云汐看得认真,解释道。
其实崔云汐根本看不懂这个中药方子,甚至于有些古字都不太看得明白。可是她又不好说自己看不明白,更无法跟他解释自己到底是如何给人看病的。
“多谢陈大夫,这个方子我好好收着。”崔云汐将那方子拿起来,折了起来道。
“崔大夫,此方上的药性我还没实验过,必须试试才能判断管不管用。不如我先替你试过验方?”陈容远提议道。
“不了,不了,已经劳烦了陈大夫许久,这药性,还是我自己来试试吧。”崔云汐呵呵笑道。
她还真怕这个陈大夫真地试了药性,下一次就直接端来了药罐子,让自己喝药。
“也好,反正崔大夫也是大夫。”陈容远不疑有他,说道。
咳咳!
宁司御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崔云汐在心里暗骂一声,可人却连忙站了起来,对陈容远道:“陈大夫,今日就不久留你了。我还得去御王府当差。”
陈容远哪里知道崔云汐与宁司御的事情,只当时她的确要走,自是起身告辞。
崔云汐送到门口,这才折身回来,便看到邱亮和旺儿正瑟缩着肩膀候在那里。
她走了过去,果然宁司御来了,就坐在她平日放医疗器具的小房间里。
崔云汐立刻拨开两个人的肩膀,钻了进去,便看到宁司御正拿着自己使用过的听诊器看。
“王爷,咱们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能动我的东西!”崔云汐气恼地大声道。
宁司御却丝毫不受其影响,依旧将手里的东西翻看个不停。
崔云汐见他不吭声,上前就要从他手里夺下听诊器,却被宁司御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一个空。
“你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他侧身将听诊器放在自己的背后,问道。
崔云汐如何解释,可宁司御的样子,分明是今日若是不解释,他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