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御看了看他,摇摇头道:“不用了,崔大夫在里面,她可以应付得来。”
陈大夫等再一次被宁司御拒绝,心情可想而知。
可崔云汐的确一来就控制住了“食疫”,让他们想证明自己,都无从下刀。
医者在大宁的身份是仅次于仕者的,陈大夫又是公医馆的翘楚,接二连三被一个看起来都不过二八年华的矛头小伙子压得一点儿颜面都没有,实在叫他无法接受。
他想着干脆他们就等在这里,万一崔云汐救不好人,他们还可以进去继续救治,看看能不能挽回一点儿颜面。
况且,陈大夫以及他带来的几位同僚的医术也的确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打过脸。
于是,几个大夫俱都是一脸寒霜地候在一旁。
此刻,马宽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嘘嘘,一脸薄汗。
“启禀王爷,宸王殿下和盛王殿下已经走了。看样子,很是生气。”马宽对宁司御道。
“哼,他的人伤了本王的贴身护卫,这笔帐慢慢算。”宁司御一脸冰霜地道。
院子里的站着的护卫们也都暗暗握起了拳头,眼看着方正为维护王爷而受重伤,心里也都不好受。
方正是他们的统领,此刻他们都安然无恙,而方正却受伤了。
原来宁司御在那片树林里狩猎,不出意外地遇到了宁司城。双方为了射杀一头麑子而发生了争执。
宁司城身边的那两个死士一般的护卫居然在争夺麑子中将剑对准了宁司御,若不是方正眼疾手快,此刻躺在床上的恐怕就是宁司御自己了。
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任何便宜。宁司御当即射杀了那个放暗箭的死士,一箭直接封喉,当场毙命。
里厢,崔云汐已经剪开了方正上半身的衣服。
那枚箭正插在心脏的位置,若不是崔云汐刚刚为他续上血袋和葡萄糖,只怕此刻方正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这一箭射得极深,整个箭头都已经没入胸膛里去了。
看来对方是特意瞄准射的,本意就是取目标的性命,才会射得这样精准而用力。
崔云汐现在还无法判断这支箭射中了心脏没有。若是射中了,她只怕以自己手头的设备药物以及人力,很难救回方正了。
可若是没射中,单凭崔云汐一个人,这一是一场极其凶险的大手术。
好在崔云汐曾经一个人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六个小时,硬是把一个在车祸中遭二次碾压的女孩从死神手里抢夺了回来。
她先用手术刀以精准的手法割开了箭头没入的位置,好在已经给方正打了全麻,他此刻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当中。
否则这样的开腔手术,又没有特定的医疗台和帮手,崔云汐还真难以操作。
崔云汐用木匣子传了一个探照灯过来,然后将它戴在自己的头上,以代替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在探照灯的帮助下,她看准了没入方正胸膛当中的那支箭并没有插入心脏,而是插入了距离心脏只差了那么两毫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