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上,缉拿犯人时,我们在废墟里找到一副破裂的眼镜,好像是大小姐的。”
听到手下的汇报,卞城王认真审视起了眼前的犯人。
短短的几秒,他的表情就像川剧里的变脸。
先是愤怒,然后疑惑,接着震惊,最后释然。
吴沧溟心里正犯着嘀咕呢。
卞城王反手一挥,几人的面罩瞬间湮灭,而周围的士兵也变成了一粒粒黄豆。
“大雨!小雨!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飞机?”
“爹爹。。。”
“诶诶诶,说话就说话,你们怎么还哭起来了?”
“爹爹,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和小雨没关系。”
“你都做了啥,说给我听听。”
“我不仅挖了老槐树的树心,还弄坏了您的宫殿,甚至连三支神箭也搞丢了。。。”
“哦,原来你还知道啊?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但是我怎么感觉我的小棉袄有点漏风呀!”
“o(╥﹏╥)o,爹爹,你不会要把我赶出家门吧?”
“嗨,这都哪跟哪呀?我的神箭并没有丢!它们会在我需要的时候,自行出现!”
“那王宫呢?都倒了一半了。。。”
“宫殿也没事!我早就想扩建翻新一下了,这下刚好有了借口。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至于老槐树的树心。。。”
说着说着,卞城王竟抽出一把鎏金短刀架在了侯诚的脖子上。
“王爷,这是何意呀!?”
“何意???如果不是你特意蛊惑我的女儿,她能做出这种蠢事???”
“您误会了,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是你边上的这个小白脸?我的女儿才不会这么没有品味呢!!!!”
“我去。。。说谁小白脸呢?!你还真别不信,大雨就是为了帮我装新手臂才去偷的树心!!”
“哦,是吗?”
卞城王嘴角一咧,挥刀就要砍下吴沧溟的右臂,然而大雨却突然拉住了他。
“爹爹,不要!”
“。。。为什么不要??”
“因为。。。那手臂是我答应过,要装给他的。”
“行行行,看来你小子不仅把老树心给偷走了,连同我女儿的心也一并偷走了,是吧?”
“。。。哪有的事!您误会啦!”
“我没有误会!!本来我只是想拿回树心,但是现在看来,你小子是必须死了!!”
卞城王顿时火冒三丈,推开大雨就想劈开吴沧溟的头。
怎料,大雨竟猛地捡起了地上的月下,并将它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爹!今天你要是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大雨!??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和他才相处了多久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昨天下午才进的枉死城吧!!??”
“我靠,这你都知道?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我不管!反正他不能死!!”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呀!!”
卞城王失落地收回短刀。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以一个老父亲的身份,伤心离去时,他却开心地搂起了吴沧溟。
“女婿,你家是做什么的呀~”
(⊙o⊙)…“啊!?”
“问你话呢,啊什么啊?你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父母什么工作?有没有兄弟姐妹?考不考虑入赘??”
“。。。”
见自己父亲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大雨都不禁羞红了脸。
“爹爹,你在瞎说些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第一次看见你为一个男的这么说话。。。要是平时,我就算砍碎了喂狗,你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爹爹,姐姐可能是对这家伙一见钟情了。”
“停!停!打住!你们的对话属实有点离谱了??大雨跟我只是纯洁的雇佣关系,哪有这些有的没的!?”
吴沧溟此话一出,一旁的大雨仿佛被什么击中了身体。
她默默抽泣了两声,竟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大雨!大雨??”
卞城王一边追一边恶狠狠地看向吴沧溟。
“老子回头再和你算账!!”
“不是。。。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恩公,看来你是真的不懂女孩子呀。。。”
听了侯诚的总结,小雨也不由拍了拍吴沧溟的右臂,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苦笑。
凌晨,两人再次回到了大金牙的住所。
侯诚几乎沾床就睡,倒是吴沧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释怀。
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并不是大雨不够好,只是他已经有了徐潇若这个女朋友,自己实在做不出脚踏两条船的破事,毕竟这样对女孩子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第二天,吴沧溟早早地叫醒侯诚,两人一同来到了枉死城的大街上闲逛,希望能早点遇到玄济这个扑街仔。
然而枉死城实在是太大了,加之手里没有地图,所以他们不出意外地迷路了。
“诶,侯诚侯诚,这条小巷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不是和其他的小巷一样吗,房屋并排而立。”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房屋普遍都小了一号,而且外面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
“是哦,莫非他们还在睡觉??”
“神经病呀!都中午了,谁还睡觉呀!再说了,枉死城又没有夜生活,他们有什么理由这个点了还不出来活动?”
吴沧溟一边说一边好奇地靠向一个窗户,他将手指放在嘴里抿了抿,使劲一戳,便在窗户纸上弄出了一个小洞。
顺着洞眼往里看去,屋内一片血红。
“奇怪,怎么屋里红彤彤的?”
侯诚闻言,也在窗户的下方用手戳了个洞。
“不会呀,我这里看上去就很正常呀。”
“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房屋里面的摆设属实有点古怪,居然全是小孩子的东西,有奶嘴,有婴儿床,还有玩具木马和一根红色长绳子!”
“红色长绳子??什么样的红色长绳子??”
吴沧溟连忙示意侯诚和自己互换位置。
“什么鬼???侯诚!你逗我玩是吧?这里面不还是一团红吗?跟我那儿有什么区别??”
“。。。有。。。有区别。。。而且我们好像捅到大篓子了。。。”
“什么大篓子??你又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正趴在洞眼那。。。对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