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你太美~~”吴沧溟哼着小曲,就从食堂中跳了出来,显然刚搞定工作的他特别高兴,只见他左肩一耸,右手一靠,便将剩余的简历丢进了垃圾桶中。
看向手中的木盒,他不禁感叹道:“高端,大气,上档次!尤其是上面缠绕着的那条暗金中国龙,栩栩如生,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仿佛在注视着自己。”
“该怎么打开呢?自己刚才不仅忘记问老人的称呼,而且连电话也没留一个,要不然现在就能打过去问问了。”想到这,他急忙跑回自己后街的出租屋中,用电脑搜索起来,‘幽诡事务’,然而百度上没有一个和幽诡事务所相关的词条,也就是说,查无此公司。。
“来学校招聘的,不说大企业吧,应该也有点名声的啊,连名字都搜不到,这也太奇怪了!不会是被忽悠了吧?可他也没骗自己交什么实习保证金啊”吴沧溟恍然大悟,“难不成是贪图自己的美色?”
“算了,明天再说吧。”吴沧溟和奶奶汇报下了今天的情况,随即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到了床上,此时月光高照,外面也下起了希希的小雨,湿润的凉风吹到脸上十分惬意,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直到房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谁啊?”刚还在梦里的吴沧溟,正吃着大餐,没想到还没吃几口就被吵醒了,他恼火地翻身下床,准备去看下是哪个混蛋乱敲门。“都tm凌晨两点了,神经病吧!”
“等等。。。不会真的是神经病吧,毕竟这里的租户不止他一个,鱼龙混杂,要真的是神经病,开门后给自己来一刀,岂不是倒了大霉。”
他警惕地靠近房门,然而门外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只有“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老婆,开门,是我,大拿!。。。呕。。。”
“我去?刘哥?”吴沧溟慌忙开门,发现一个男子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隔壁的邻居刘大拿。
大拿毕竟是大拿,三十出头,天天带着一个金链子,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有一位漂亮的老婆,虽然看起来像是那种混社会的光头恶霸,但是平时和自己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有什么好吃的还会特意敲门分给他这个小兄弟,给自己的感觉一直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喝酒,还总喝醉。今天更离谱,家都认错了。
顾不得他一身的污物,吴沧溟扶起他就来到了隔壁门边,“嫂子,大哥喝醉了,快开门啊。”
“叫他别死回来了,天天喝,迟早要喝死在外面!”
尽管嘴巴骂骂咧咧,但过了会,女人还是把门打开了。她熟练地将刘大拿搀扶进了屋子,恼怒地摔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似乎是刘哥进屋又吐了。。。
“唉”,吴沧溟轻叹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谁知门外再次传来了“咚咚”“咚咚”的敲门声,“我靠,不会是刘哥被赶出来了吧?’
他返身准备开门,谁知一股血腥味从门缝传来,令他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顺着猫眼往外面看去。走廊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剩下“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仔细听去,和之前还有些许不同,之前刘哥的敲门声很清脆,明显是手指敲击,至于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则十分沉闷,不像是用手敲的。
外面的小雨,突然下大,夜空中也打起了轰雷。
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变得急促,凶猛起来,吴沧溟竟有些分不清响起的是敲门声还是雷声。
他从床底操起一根健身哑铃,靠向门边,谁知一阵闪电袭来,通过猫眼他看见一个女子正低头站在门口。
她身着一袭白衣,披头散发之间,她的大脑正不停撞击着大门,尽管脑袋早已血肉模糊,她也依旧不肯停下。
“疯子?疯子!”吴沧溟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而那女子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猛地一抬头,死死地盯住了门内的吴沧溟。
她的嘴巴猛然张大,是那种不可思议、毫无保留地张大,甚至嘴角边都开始撕裂,眨眼间就裂到了耳朵根部,大量鲜血从伤口飙射出来,瞬间就把猫眼给堵的血红!
“卧槽!不是疯子,是鬼啊!”吴沧溟吓得,一溜烟就跑到了桌边找起了手机来,但马上他就傻眼了,因为他的手机没有信号!“鬼片诚不欺我,一到关键时候就没信号,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考研出来租什么破房子,结果现在研究生没考上,命也要搭上了!”
吴沧溟看了看离窗户离一楼的距离,虽然是二楼,也有3米多高,加上那梆硬的水泥路面,“靠背啦,自己不是成龙,医生又说他身体缺钙,这样跳下去就算不嗝屁,也得瘸个腿!”
进退为难之际,桌上黑色木盒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只见那条黑龙将头扭向了吴沧溟,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示意他过去。
眼看外面的撞击愈发强烈,连房门的铁锁都开始松动起来。
他急忙冲向桌子,就去摸向那黑龙,只见黑龙猛地咬向自己的手指,伴随着手指传来的一阵恶寒,一股鲜血通过黑龙的喉管流进它的体内,随后整个龙身变得鲜红起来,它返身用尾巴扫碎了黑木盒,从碎木堆中叼起一张黄纸,以身做笔,体内鲜血溢出,在黄纸上飞速画着什么。
短短数秒后,黑龙便盘踞在桌面上不再动弹。
吴沧溟靠近一看,发现它画出的竟是一道符箓,上面的符文晦涩难懂,连他这个学古汉语的都看不明白,但是在符箓最下方有2个简体小字‘贴门!。
他急忙将符箓贴向那木门,但是刚一碰门上,没几秒,符箓就被外面剧烈的撞击给抖动下来。
“完了,这。。。自己房间也没有准备胶水啊,该怎么贴门上啊!”
木门的门锁被撞击的越发松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此时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容不得犹豫。
他果断捡起符箓。
就放进嘴里。
舔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张四周黏糊糊的还带着些许拉丝的符箓终于被他拿在手中,他猛的往木门上一贴,一道金光闪过,世界瞬间恢复了寂静。
吴沧溟蹑手蹑脚地靠近大门,透过猫眼望去,门外早已空无一物,顿时整个人如临大赦,摊倒在了门边。
看着窗外逐渐停止的雨水,恢复神智的吴沧溟,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我刚才为什么不弄点雨水去粘那个破符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