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向前,阿霜跟在老鸨身后。
两人去凤元夕和宴辰所在包间。
‘扣扣’的敲门声在凤元夕和宴辰所在的包间响起。
“请进!”两人异口同声。
老鸨推门进入,身后跟着阿霜。
“公子,听阿霜的意思是你想找个好看的姑娘?”老鸨笑的一脸谄媚。
“妈妈,钱呢,我有,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您呀,挣我的钱,眼看看你的货,值不值了!”凤元夕把玩着桌子上的金子银子,漫不经心的开口。
老鸨见了银子,点头哈腰的阿谀奉承,连连保证会带来一个符合他们心意的姑娘。
老鸨出门,阿霜跟在她身后,老鸨略微思索,向阿霜道:“阿霜,你去楼上,把双华叫下来,让她接客!”
阿霜愣了一下,‘啊’了一声,在老鸨脾气未爆发前,果断踏出,朝双华的花魁居去吩咐老鸨交给她的事。
怡红院的构造等级是根据所接待客人所给怡红院带来的利益来划分的。
除了老鸨,怡红院最高等级是花魁,居住花魁居,然后是四阿花,阿雯、阿湘、阿媚、阿熏,四阿花分别居住牡丹居、梅花居、兰花居、月季居。
这些是较高级、地位高的,还有些地位中等和低的及最低的。
地位越低,给怡红院带来利益低的,往往衣食住行都是最差最差的。
阿霜还没到花魁居,就听见里面双华傲慢无礼的声音训斥身边由老鸨配的丫鬟。
“你们这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狗东西,咋了,善公子不来找我了,你们连话都不听我的了?什么东西!”
“姑娘饶命,奴婢没有,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饶了奴婢吧!”一个卑微害怕的女声颤着声开口。
“呵,油嘴滑舌,你有没有这个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随后只听见重重的一脚,还伴随着丫鬟的惊呼声。
阿霜眉头一皱,抿了抿唇,在离花魁居不远的地方站着,听里面的怒骂声渐渐消失,才迈着碎步去敲花魁居的门。
门是双华开的,只开了一个缝隙,离得近了,能隐隐约约听见丫鬟呜咽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双华对阿霜的态度还算和气,从阿霜的名字可以看出,她之前也是四阿花里的其中之一,算是为数不多的老人,这点面子,双华还是要给的,最起码对她不是无理由殴打她。
“有的,妈妈让我叫你下去!”阿霜点头。
“哦,我知道了,一会就去!”双华一脸漫不经心的点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咒骂老鸨。
见自己已经将消息传达到,阿霜也不多做停留,赶忙向老鸨复命去了。
而双华则回到房间,看着头部被血浸染着的丫鬟,皱眉:“还不快滚出去,眼瞎呀,看不见我要换衣服?”
丫鬟则慌不择路地半趴下半跪着,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夺门而出。
双华啧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开始梳洗打扮。
楼下。
老鸨垮着脸看向传话的阿霜,眼睛盯着她。
阿霜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平缓的语气开口:“妈妈,我已经和双华说了,她现在在打扮!”
老鸨一脸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阿霜走开。
阿霜见老鸨让自己离开的手势,抿了抿唇,眼里尽是不甘心,却也不敢违背老鸨的命令,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
而老鸨知道,凤元夕和宴辰绝对是个大单子,所以又扬起笑脸,恭敬的敲开两人包厢的门。
“是妈妈呀,找好了?”凤元夕看着进来的老鸨。
“两位公子,找好了,找好了,是咱们怡红院的双华姑娘呀,她呀,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呀!”老鸨哈着腰连连点头。
“那她人呢?”凤元夕见自己的目的马上达成,不见双华,有些急切。
凤元夕的急切被老鸨看来,觉得她是等不及了,连忙笑呵呵的眯起眼睛,一脸谄媚地开口:“哎呀,公子莫要急,双华姑娘总要打扮的不是吗?”
说迟那时迟,门被敲响了,只听一甜腻死人的声音(夹子)从门外传来。
“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老鸨听见了,连忙打开包厢的门,让双华进来。
“两位公子,这就是我们楼的头牌,双华姑娘!”老鸨拉着双华的衣袖,不绝滔滔的介绍双华。
而见到凤元夕和宴辰的双华见两人容貌清俊秀丽,想到与其可能交缠,共赴极乐,不觉害羞不已。
听见老鸨介绍自己,不由得媚着声音:“两位公子好,奴家是怡红院的头牌,双华!”
凤元夕听双华的声音,只觉一种恶麻从身体游走,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一直沉默的宴辰见凤元夕的反应,也替她说话。
“你是怡红院头牌?”宴辰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
“是的,公子。”双华再次回答。
宴辰抬起头,好似细细观察,看得双华浑身不自在,这才开口:“头牌?这也不怎么样呀!还没有刚刚来的阿什么姑娘好看!你们怡红院什么眼光?”宴辰一脸鄙夷和嫌弃,看不上直直的摆在话语上。
“你,你......”双华最不能听见自己不如别人,如今听他说自己比不上四阿花,话都在结巴,一脸羞愤。
“凤兄,我说的不对吗?”宴辰一脸认真。
其实宴辰说的也没错,双华的的确确没有四阿花长的标志。双华的长相只能算得上清秀,却也只是清秀,她坐上花魁之位,那是凤衫沐用钱砸的,她没有一丝能拿出手的长项。
反观四阿花,要么有惊人的美貌,要么有极其擅长的绝技,要么,两者兼得。
让双华和四阿花的任何一个人比,都比不过。
凤元夕也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双华听了,只觉得羞愤异常,帕子掩着面,哭哭啼啼地转身跑了。
包间里只剩下老鸨、宴辰和凤元夕三人了。
场面一度可称为尴尬。
最后是宴辰先行打破尴尬的场面。
他摇摇头,轻叹一声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凤元夕就这样走了,二人绝对会遭到老鸨的报复。
他拉着凤元夕的手腕,,向老鸨交代:“桑妈妈,放在桌子上的金子和银子就当我们的看金。我们先走了!”
老鸨的笑瞬间洋溢在脸上,连连点头,去收桌子上的银钱。
也知道宴辰和凤元夕要走,收完钱便去点头哈腰的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