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夫子做事太过分了吧!”凤元夕好半天憋出这一句话。
“还不仅仅只有这些。”胡香苦笑出声。
“那,月莹没有表示什么吗?”宴辰追问。
“有,她想换个学堂,但……”胡香摇头,表示无奈。
“月莹父母不同意?”
“对!”胡香点头,长叹一口气继续叙述:“但这不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哦?此话怎讲?”宴辰问。
“断、袖!”胡香缓缓吐出两个字。
“断袖?断袖是什么?”凤元夕一脸单纯的问。
“断袖之癖,就是不喜欢异性,只喜欢同性!”宴辰向凤元夕解释,顿了顿继续问:“谁是断袖?月莹?”
而在一旁的胡老爷听了宴辰的话,急忙上前道:“月莹才不是断袖,公子慎言,你这是让小女处于何地位?”抢先回答,唯恐败坏胡香的名声。
宴辰也知自己的一个猜测可能会玷污一个清白女子的名声,故而摸摸鼻子讪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胡老爷冷哼一声,不再与宴辰作答。
“断袖是月莹来乙班的砚席(同桌),月莹是外来的,自是不知她的砚席是断袖,也怪我没跟她讲,但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女生仗着月莹初来乍到不知道她有断袖之癖便对她上下其手,最后她们闹的很僵!”
“这件事也就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还未说完,胡香的眼泪尽已流了半脸。最后沙哑着嗓子道:“她,现在还好吗?她失踪了,她能去哪呢?”
听见胡香说,问月莹的去处,只是谁也没有说话。
而宴辰和凤元夕都一脸黑色的从胡府离开。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月莹的遭遇,接下来该怎么办?”凤元夕和宴辰并肩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他们不知该往何处。
“我想去会一会,胡香口中的甲班女夫子。”宴辰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索了番向凤元夕道。
“横治乡吗?”
“对,她们的学堂,横治乡!”宴辰点头表示对,眼里却透露出一丝狠厉。
横治乡。
“大娘,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叫横治学堂?”凤元夕来到横治乡里,向坐在大树下的大娘询问。
“有的,之前是王城那边新办的学堂,但最后有个人承包了。”坐在树下的大婶,边嗑瓜子边回答凤元夕的问题。
“那您认识一个姓史的夫子吗?”
“史夫子呀!”大婶脸上闪过不屑。
凤元夕知道自己找对了人,不顾身边的宴辰,向着树底下大婶身边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坐在身后的大枝上,从袖口掏出藏在空间的瓜子,递给了旁边的大婶。
“大娘,你觉得史夫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凤元夕坐在旁边嗑着瓜子向正在嗑着瓜子的大娘道。
大娘也是个没有心眼的。接过凤元夕递到她手旁边的瓜子,和她一起八卦。
“我可觉得那个史夫子不是一个好人。她那个人骗骗小孩儿也就罢了,还能骗得过我吗?也不反省一下自己,一天天眼睛咕噜咕噜的一直在转。一看就没憋好心思。”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她不是好人。这不,我家的小孩儿天天说她在这里怎么怎么,所以我想问问他这个人人品怎么样?”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他那个学堂里面都是些招摇撞骗的骗子。在外宣传,自己学堂多么多么好,其实只是为虎作伥罢了。”
“尤其是那个史夫子,史夫子叫史玉新。天天跟他们的男学子出来,一出来就是一大群。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学子。”
“为人也特别的小气、自私、讨人嫌!她的丈夫是一个学堂小官儿,因此觉得自己很厉害。”
“大娘,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凤元夕见大娘了解的那么清楚,不由的有些疑惑。
“呵呵,一是我家有一个就在里面上,二就是我家就住在他们学校附近。有什么我不知道!”大娘优雅的翻着白眼。
凤元夕点头,向大娘告别,快速的向站在树荫下男人跑去,气喘吁吁的。
“问到了?”宴辰挑眉看着累的一脸气喘吁吁的凤元夕。
“大娘太可怕了,还朝我翻白眼!”凤元夕表示自己很委屈。
宴辰淡淡一笑,把装着还有些委屈的凤元夕一时看呆了。良久,才痴痴的回神。
“走吧,去横治学堂!”宴辰早已收回笑容,看凤元夕已经回神,便向她开口去目的地。
“啊,好的,走吧走吧!”凤元夕连点几个头,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横治学堂。
有一些要参加科举的人还在学堂里面。因此还能找到教甲班的史玉新。而凤元夕和宴辰也见到了她们口中的那个女夫子史玉新。
那个女夫子个子很矮,圆脸,脸上有很多的雀斑,衣着朴素,像穿了好几年的衣服,看起来很穷。
凤元夕在打量史玉新的同时,史玉新也在打量着凤元夕,她的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嫉妒与不甘,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可宴辰把她眼底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自是看见了史玉新看凤元夕中眼里的嫉妒与不甘。当即眉头狠狠一皱。心里产生不满。
而史玉新狠狠瞪了一眼凤元夕,冷哼一声,才从她身边走过。
宴辰嗤笑,白眼从眼里翻过。
“走吧,我敢确信月莹之死,她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