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然送走父亲刚刚回到办公室,江夏控股的总经理夏一然的哥哥夏德便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江夏控股是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市的公司,总市值达到600亿元,涉及医药、化工和地产等多个版块。在整个中江市是仅次于沈家的私营上市公司。
“哥,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夏一然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在她的记忆里哥哥夏德仅仅在地产公司成立时来过一次她的办公室。
“哼!你干的好事。”
夏德对于妹妹夏一然向来是非常严厉的。他是一个遵规守矩的人,又是一个计划性非常强的人。任何事情的发展如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都会大发雷霆并陷入紧张焦虑的境地。
“怎么了哥,都已经过了一夜,还在生气呀?”夏一然明白夏德是为了什么事情在生气。
“好好的事情被你搅黄了,你说你干嘛非得在那个场合放那种录像,你还是个小孩子吗?做那么任性的事,事前也不给我说一声。”夏德连珠炮似的数落着夏一然。
“哥,你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那个流氓吧?”夏一然从小被父母宠爱,也看不惯哥哥整天一副优等生的模样,对于哥哥的责备根本没放到心上。
“嫁不嫁是你自己的事,但你起码要将昨天的戏演完吧?在全市的达官贵人面前出沈家人的丑,你以为你就脸上有光了吗?”夏德对夏一然依旧是不依不饶。
“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你还想怎么样?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而不是到了现在来找我大呼小叫。”夏一然说话也不客气。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夏德的火气更大啦。
“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安的什么心,嫂子这么极力的撮合我和沈飞宇,就是想早点把我嫁出去。”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嫂子,你嫂子完全是一片好心。那可是沈家呀,我们中江的第一豪门,你嫁过去难道丢你的身份吗?”
“哥,在你们两口子眼里,除了钱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我告诉你然然,你从小生活在我们这种富裕的家庭,根本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别以为我们家目前非常非常有钱,搞不好我们瞬间就会背负上百亿的欠款,让我们全家生不如死。”
“行了,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我不是三岁小孩。”
“好吧。”夏德收起了他愤怒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说: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有三个银行的行长给我打电话,说是想约我吃饭。你说他们想跟我谈什么?”
“他们想谈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来操心我的事。”
夏家的产业基本上分为两大块,一块是上市公司的业务,一块是地产公司的业务。地产公司的业务没有纳入到上市公司的篮子里。上市公司虽然持有部分地产公司的股份,但对于地产公司却没有任何的管理权。老爸夏光远兼任两个公司的董事长,兄妹两个一个负责上市公司,一个负责地产公司。平时兄妹俩个人很少接触,也鲜有业务往来。
夏德气呼呼的从夏一然的办公室出来后,坐进了他的迈巴赫座驾里面,马上让自己的秘书约了中江银行的行长钱庆亮。
在一处环境优美的私厨小院里,夏德与钱庆亮的手握在了一起。夏德拉着钱庆亮的手说:
“哎呀,难得钱行长今天这么有雅兴,肯赏光来这偏僻之地,我夏某真是荣幸呀。”
“哪里,哪里,能受到夏总的亲自接待,我简直是有点受宠若惊呀。”
钱庆亮说的其实并不是客套话,中江银行虽然是中江市本地的银行,但并算不上大银行。他们与那些大型的国有银行相比,规模还差很多。平时像他这种行长的角色,能见到上市公司的老总并不容易。一般也就是和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打交道较多。
再有就是江夏控股并不是一个缺少资金的上市公司,对贷款的需求并不迫切。很多时候都是银行在求着江夏控股贷款。如果能让江夏控股这种优质企业从自己的银行贷款,那简直就是傍上了财神爷。
这一次钱行长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夏德,只说是要请夏德吃饭谈点事情,并没有透露具体的目的。夏德这次之所以这么快的答应钱行长吃饭,主要原因还是昨天订婚宴上放的那段录像。他虽然不相信沈飞宇能搞定中江全部的银行,但以他的性格来说,先找个行长摸摸对方的底牌也是好的。
“夏总,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们公司对我们长期以来的支持。”钱行长端起酒杯说。
“哪里,是我们应该感谢银行的支持才对。”夏德说。
“哈哈哈,那好,那我们就共同干了这杯。”钱行长与夏德碰杯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总呀,今天兄弟请您来,是想先给您这边透个气。”放下酒杯的钱行长将话转入了正题。
“是贷款的事吧?”夏德问。
“哎呀,什么事都瞒不过夏总您,我们银行也很难办呀,都是财神爷,我们哪边也不想得罪呀。”钱行长诉苦道。
“他们给你什么条件,我这边也可以照单全收,虽然我们夏家的实力不如沈家,但支持个三五家的银行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夏德自信的说。
“是是是,以你们夏家的实力以及夏家的为人和夏老爷子在中江的的声望,其实我们更愿意和你们打交道。”钱行长这句话说的是心里话,中江市的各大银行从内心里是不愿意和傲慢的沈家打交道的。
“说吧,钱行长,你要什么条件?明里暗里我都能满足你。”
“这个......”钱行长欲言又止,他再次递给夏德一支烟并恭敬的给他点着后才接着说:
“我这次来见夏总,没别的意思,就是请夏总原谅。我只是一下小小的行长,做事情是要看人眼色的。以后咱江夏公司的任何事我都会尽力去做,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说了算了。我不求夏总的任何好处,只求夏总能理解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德一时没明白钱行长话里的意思。
“我相信风水轮流转,期盼着雨过天晴的那一天,再次与夏总合作。我就不打扰夏总了,再见。”
钱行长深深给夏德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房门。夏德望着钱行长离去的背影,有一丝不安渐渐的爬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