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沈柚白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总算把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兄哄着跟她一路了。
“我们先去哪儿呢？” 对破案没有头绪的季宴礼好奇地问道。
“我们先去衙门审讯一下方瑜的伯伯方一铜。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撬出点儿什么。相信驱魔司肯定有特殊的方法。”
“那是虽然说我们的手段比不上锦衣卫，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用一些术法来了解他们是否有说谎。”
看着季宴礼颇为骄傲的表情。沈柚白越发觉的大师兄真是太单纯了。
感觉很好哄的样子。
……
两人来到县衙内院，正好看见李知县和陈院长在下棋。
这一大早下棋可真够悠闲。哪里像他每天东奔西跑的为查案费尽了脑子。沈柚白羡慕极了。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去拜见的时候。李知县看到了她。招手示意她进来。
“李大人,陈院长。”沈柚白分别向两位大人行礼。
“是不是案子有进展啊？”李县令问道。
“我们想去大牢 看一看方一铜。”
“去吧去吧。”
目送着沈柚白离开的身影。李知县笑咪咪的说：“有时候属下能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呀。”
陈霁初把对方的棋子吃掉，揭穿他：“你选择放手让对方查案，不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吗？”
李县令笑了笑，没说话。
……
阴暗潮湿的室内，沈柚白又回到了这儿。
穿着囚服的方一铜被带到了审讯室。入狱后，方一铜的样子，仿佛老了十多岁。头发变得花白，眼神黯淡无光。他的死刑基本定了。
对自己亲侄女下手的人，沈柚白没有一丝同情。
她冷冷地注视着方一铜，冷漠的问着：“方一铜，今天来是找你问些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要不然还得受罪。”
“大人，请问。”方一铜木然的说。
“平日里方大铜和方瑜的关系好吗？”
方一铜摇了摇头。
“在大哥眼里。方瑜就是个能卖出好价钱的商品。”
“商品？”沈柚白凝视着他。
方一铜乖乖的回答：“记得方瑜9岁那年。已经是个漂亮胚子了。方大铜在赌场里赌输了钱。差点儿就把她给卖了。
但是那一年赵大人刚到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的违法乱纪抓的很严。没卖成。
后来大哥看那丫头样貌越长越好，所以留在家里也有点其他的想法。”
听着对方的陈述。沈柚白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方瑜只是他赚钱的工具，女儿都是赔钱买卖。
“其实这种重男轻女，卖女儿的事件真的不少见。”季宴礼说道。很多女孩在被卖后在绝望之中就和妖怪做下交易。所以他了解的很多。
沈柚白的心情很沉重。还好沈南州对她不离不弃，从小把她养到大。现在还担心她的女儿身被揭穿，还让他学习易容术。
等我回家了，一定要给他打两壶好酒。找个好奶奶。
“方瑜和她的母亲关系怎么样？”沈柚白继续问道。
“一般吧。”
“什么叫做一般？”
“身为母亲自然是疼爱子的女儿的。但方大铜那个人喝醉酒了就发酒疯。方瑜他娘挨打的不在少数。也就是方瑜。方大同怕打着她，把她打破相了，卖不着好价钱。”
“那么对于这次相亲，方瑜的家里人是怎么看的？”沈柚白问道。
“方大铜自然很高兴。那可是陈院长，要身份，有身份，要钱财有钱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养个女儿就是为了卖钱。沈柚白摩挲着下巴。将已知的信息组合在一起。
目前的线索陷入了一个死结。方瑜一家的死，方大铜买的堕胎药到底是给谁用呢？
在沈柚白翻看笔录的时候，一个郎中的记录他的眼帘。
三个月前，方大铜的儿子方小明竟然在他那里购买了伤药。而且还是私密部位的伤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沈柚白心里。太荒谬了，荒谬的不像真的。她的神色从不可置信变得严肃。
季宴礼看着沈柚白的表情，细细思索了一番。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
除了用这个词来形容方瑜一家子的乱，他找不到其他的词语。
一个儿子私密部位受伤，家里还有一份来源不明的堕胎药。要么就是方瑜，要么就是方瑜的母亲。
无论是谁服用了堕胎药，那都是常人不敢想的。
真是讽刺啊！
正好方瑜的尸体还停留在义庄，沈柚白和季宴礼赶紧回去。
“啥”看她有没有堕胎过？”
沈南州掏掏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人家是来相亲的大闺女，又被狐狸精附了身。谁要做这种缺德事儿呢？”
边说，边走到方瑜的停尸处。检查起来。
沈南州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那家人简直是人渣。”沈南州的手往旁边的棺材板上狠拍了几下，震起阵阵灰尘，“小小姑娘已经堕胎好几次了。谁能对这样的姑娘下狠手？”
季宴礼和沈柚白相互看了一眼。脑海中浮现两个人名：方大铜和方小明。
刚进来的姜玉听到了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推论。
这是他们的妹妹和女儿呀。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下得起这样的狠手呢？
沈柚白心里气急。但方大铜和方小明现在已经惨死在泸县。就是社会的恶是人们所不能想象的。无数荒诞令人发指的案件数不胜数。
“按照时间点来推算，估计方大铜一家就是被方瑜所杀。 一包堕胎药成了压死方瑜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陈院长前来相亲,美好的前景让这个姑娘心生绝望。”
姜玉靠在门框上。久久不语。谁能想到这个案子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让人恶心的事情。
“下一步就要去搜集证据了。 另外……”
沈佑白最好奇的是妖物，她从来没有接触了解过这种东西。而且她在方瑜的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一件什么样的角色？难不成就是同情，然后帮助她把方瑜的爹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