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回来啦。”
选徒大会结束,李丹阳乘着鹿车回到紫霞阁后殿。
就见赵婉君一袭月白色道袍,负手立于云台之上,静静观望着天边变幻的浮云。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太美了!
李丹阳感觉《洛神赋》完全是按照自家老婆的外貌来描摹的,无论外貌、形体、气质,不能说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曹植好运气,竟然见过我老婆显灵。
咻咻!
忽而两点夺目寒光从天外飞来,刺破层层浮云,朝着赵婉君的位置奔来。
“老婆小心!”
李丹阳大吼道。
赵婉君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两点寒光化作两柄灵光闪闪的短剑,飞入赵婉君的袖口中。
李丹阳张了张嘴,我老婆是剑仙?我是剑仙的男人?这也太酷了叭。
“选徒大会怎么样?热闹吗?”
赵婉君回身淡淡地问道。
“一般般吧,三四百人的小场面,谈不上热闹。对了老婆,我用镜子找到一块璞玉,那人是大器晚成命格,上中等资质,说他坚持下去,将来不比上上等天才差。”
李丹阳拿出古镜说道。
“哦?”
赵婉君拿起古镜看了看,问道,“我是什么命格?”
“你的命格是一堆乱码,应该是命格比较高,我没资格看到,或者古镜也测不出来,不过命理上说,我们缘分天定,九生九世会在一起,永远绑定不分开。”
李丹阳挑着嘴角笑道。
“九生九世?”
赵婉君轻扬蛾眉,轻轻道:“天啊,本真人这般命苦!”
“命苦?!”
李丹阳瞪大眼睛,指了指鼻子,难以置信地问道:“赵婉君,你敢说遇到我命苦?”
赵婉君弯了弯唇角,“这个不重要,其他人你有没有照过?”
“哼!”
李丹阳生气地偏过头,不想搭理她。
“好啦我错了,相公你紫气东来,气运通天,我才上上等气运,比相公差远了。我能遇到相公,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相公别生气了。”
赵婉君拉着他轻轻说道。
“这还差不多。”
李丹阳得意地笑了笑,“我照过陆仙儿,她是赤子之心,上下等资质,镜子说她不能谈恋爱,一谈恋爱就废。
杜青荷是美玉良材,上中等资质,但命中有一劫,渡过那劫,修炼一片坦途。
对了,我在挑学徒的时候,发现一个魔门奸细,那人潜伏在学徒中装作废柴,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喏,就是这人。”
李丹阳拿着炭笔,在纸上画出一幅素描。
“古镜还能发现奸细?”
赵婉君凤眸微亮,显得有些惊讶。
“这个镜子确实有些名堂,只是不知道准不准。”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赵婉君拿出一个纸鹤,写上奸细的相貌特征,纸鹤拍打着小翅膀,噗哒哒地飞出紫玉宫殿。
李丹阳望着飞走的纸鹤,暗暗羡慕,会法术就是方便,希望老婆能早些炼制出百灵丹,自己也能早些修炼。
“相公,你不用急,炼制百灵丹的药材我已找到六十二种,剩下一半有二十年差不多能凑齐。
再过二十年,我会尝试冲击元婴,成功机会很大。等我炼制出百灵丹,相公你也能修炼了。”
“老婆,你对我太好了,撒浪嘿!”
李丹阳弯着食指拇指,在心口比了个爱心。
“别做奇怪的动作,看着很傻。”
赵婉君弯着蛾眉,嫌弃地说道。
李丹阳嘿嘿一笑,问赵仙子要来百灵丹方上的灵药资料,他手下的商行还在运作,虽然不大,但也能出一份力。
噗哒哒!
一只白色小纸鹤飞回大殿,拍着翅膀落在赵仙子玉掌之上,张嘴吐出一段语音。
“禀阁主,消息属实,那学徒确属魔门奸细。
弟子按照阁主指示,带人前去问话,那学徒神色慌张,试图逃跑,弟子出手阻拦,在打斗中,魔门奸细突然自爆。
事后弟子从奸细储物袋中搜出两个邪门法器,一份滴血洞基础功法,以及两封密信,已全部上交给李师伯处置。”
“好!”
赵婉君回复一个字,抬起手掌,任由纸鹤飞走。
“相公,这个古镜十分玄奇,极有可能是上品仙宝,我在上面打入三道剑气,若遇强敌,你抓住古镜,喊一声剑来,剑气便会被激发,你小心收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古镜的秘密。”
赵婉君拿起古镜,在镜面上比划数下,古镜上剑光缭乱,带着凛冽的杀意,三息之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古镜背面多出三条银色小剑。
“老婆,要不你拿着,我没有储物袋,放在身上不方便。”
李丹阳说道。
“相公,这是你的机缘,你要自己抓住。”
赵婉君拿着几根金丝红线,编成一个红缨络子,串在古镜上,亲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个大号的怀表。
“老婆,我会收好的。”
李丹阳摸着古镜说道。
叮!
“阁主,我有事禀报。”
李蓝芩的声音悠悠地从前殿传来,如丝如缕。
“我出去一下。”
赵婉君答应一声,穿上鞋子,托着长长的云纹裙摆向外走,两条银色丝带漂浮在身后,仿佛天宫上的仙女。
李丹阳仰面躺在白玉地板上打了个滚,望着老婆的身影暗暗赞叹,‘我李丹阳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一位仙女,我好像变成了牛郎、董永、许仙——我曾经瞧不起又狠羡慕的人。’
但好爽得嘞。
躺在地上睡了一觉,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挪移到软榻上,身上盖着香喷喷的锦被,衣袍也被通通脱掉,只剩下白色衬衣。
而老婆赵婉君盘膝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正在打坐修炼。
李丹阳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睡上来的?
难道....想到自己被老婆用公主抱送到榻上,还被扒光衣裳,他忍不住把脸藏进被子里。
他真是个很容易脸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