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面的布局十分普通。
宽阔的屋子里面摆着一排排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组织大型活动时会用到的物品。
十分稀松平常的一个屋子,让人更加费解一个外来人员男子到底是做什么事情才会在这间屋子里面待一中午。
刑筑飞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临要出门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从一进门就开始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这间房间,好像比他原本应该的占地面积小。
刑筑飞走到门外,重新确认的一眼。
更加验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房间内部看到的面积和外部看到的房间长度不一样。
中间似乎缺少了大概一米半左右。
由于房屋本身面积就极大,大概是两间教室加在一起左右的大小,所以少的这部分房间面积对比之下看起来并不明显。
如果不是刑筑飞本身就对面积这些极为敏感,差点也要忽略过去了。
“房间里应该还存在一个暗室。”
刑筑飞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墙面。
确实是有回声的空心墙。
按照学习过的经验,刑筑飞快速搜查着进入夹层房间的方法。
好在这个机关设置的并不复杂。
只需要稍微推动一下旁边的架子。
下一秒空心墙内就打开了一处暗门。
走进小门,别有洞天的世界出现在刑筑飞面前。
他惊讶地张开了嘴。
眼前,夹层内是一个向上的楼梯。
而楼梯两边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儿童被脱光衣服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的孩童,都是双眼紧闭。
可以看出像是在处在睡梦中。
没有一个儿童的状态看起来清醒。
照片上孩子的面容,刑筑飞有的陌生,也有觉得眼熟。
一瞬间,他的心跌入谷底。
这个幼儿园背后究竟隐藏着一条怎样的产业链?
“简直禽兽不如。”
刑筑飞根正苗红的红色血脉沸腾起来。
恨不得将这种畜生绳之以法,碎尸万段。
他怕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上楼时特意将脚步压的很轻很轻。
上完全部的楼梯后,一个暗门出现在刑筑飞眼前。
刑筑飞没有贸然开门。
根据位置判断,里面应该是学生宿舍。
他若是推开门,撞见别人可就尴尬了。
刑筑飞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声音。
不过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小朋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
就在这时,一道开门声吱嘎响起。
不过开门声不是来自于眼前,而是楼下。
随着关门声音落下,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愈发清晰。
刑筑飞眉头一皱。
责怪自己这次还是太冲动了。
楼梯间内的空间十分有限,四周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他现在一共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直接和上楼的女诡对上,然后随便找个借口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可是,这个地方已经触及到了幼儿园的秘密。
以他这个幼儿园实习老师的身份,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不管他如何解释,被发现了,恐怕都难逃一死。
如果跟女诡硬碰硬,先不说他能否打的过女诡。
就算打的过,那后续呢?
如果打斗的声音吸引了其他人,他一个人,能否打得过幼儿园的一群诡?
而第二种选择是,打开眼前的门,进入里面。
之前的陌生男人才刚刚离开。
他赌的就是为了方便陌生男人办事,楼下的诡就是中午看孩子们睡觉的桃花。
为了让男人有充足的自由猥亵儿童,所以桃花通过暗门暂时离开。
现在男人走了,桃花也该回来了。
宿舍里面应该只有午休的孩子没有其他诡。
眼下,进去可能会遇到麻烦。
而不进去,肯定会遇到大麻烦。
思考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趁着楼下的诡只是刚进门,还没有上楼。
刑筑飞没有犹豫推开了门。
宿舍安安静静,只能听见孩子们此起彼伏均匀的呼吸声。
刑筑飞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浅笑。
他赌对了。
刑筑飞视线率先扫过时序和韩津。
两人床位距离不远。
韩津还在闭眼熟睡。
而时许此时正睁开一双漆黑的眼,与自己对视。
不知为何,看到时序保持清醒,原本还高度紧张的刑筑飞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踏实。
只要时序没事,那么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他们一定会找到失踪的队友。
一定会让月间复活。
也一定会所有人都活着从副本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
时序就重新闭上了眼。
而刑筑飞也没有在宿舍耽误时间,趁着女诡还没上楼,第一时间离开了宿舍。
前后也不过相差十几秒。
宿舍内的暗门重新被人推开。
桃花走了进来。
一双眼睛微微眨动,审视地看了一圈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今天上楼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过那声音一闪而逝,屋子内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
她在宿舍内走了一圈,帮助没盖好被子的小朋友盖好被子。
又拿起旁边的打扫工具把地上乱扔的纸巾打扫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桃花在内置的卫生间洗干净手,然后安静地坐在一边。
几分钟后。
刺耳的铃声响起。
是幼儿园的起床铃声。
小朋友们一个个睁开了双眼。
纷纷查看起身上。
“wow,太好了,今天身上没有红印子,今天我是乖乖睡觉的宝宝。”
“我也没有,我也没有,我也是乖宝宝~”
“桃花老师,什么时候奖励小红花呀?”
“呜呜呜,我身上有红印子,我不是乖宝宝了,呜呜呜呜……”
午休过后的宿舍随着孩子们醒来宛如一下子解开了封印。
孩子们吵吵闹闹此起彼伏的声音喧闹不停。
有哭有笑。
时序将一切尽收眼底。
反而中午一觉好眠的韩津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趁着宿舍里本来就闹哄哄一团,韩津走到时序身边小声问道:“时哥,什么情况?”
“你是指哪方面?”时序问。
韩津挠挠头:“什么都不太对。”
他想了想说道:“首先我能睡着就很奇怪。”
像他们这种人,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会毫无戒备的睡着,而且还睡了这么久。
“另外,这群孩子们起床的反应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