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人还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走出去查看。外面很多人围成了一圈,吴邪三人站在外围都不好挤进去,好在乌老四看到了他们,吼了两嗓子,这才让出一条道来。
吴邪他们看乌老四一边喊一边招手,颇为焦急的样子,估计真是发生了点什么,也顾不上客气,直接把周围的人往两边扒拉。三人越靠近中心越感觉空气中有一股古怪的味道,说臭也不臭,但是闻起来也让人很不舒服,鼻腔到喉咙整个都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像是煤气吸多了一样,头也有点晕晕的。
走到中间一看,原来是上边清理的人,送下来几个已经有些破损的罐子,此时正在砸呢,乌老四看不太明白,想着几人也是干这行的,所以特意叫过来来看看。而那种气味正是从敲碎了罐子,露出来的一种奇怪的黑色泥球上传出来的。
距离近一点的一圈人都抬手动作一致的捂着鼻子,吴邪看了看已经堆起来的泥球,有些不解,当年商队运送这种泥球干什么,泥巴哪儿都有,这东西能有什么利润?如果是做陶器,难道不是在当地做好了运出去更好吗。而且这些泥球表面还粘着很多的黑毛,看起来很恶心,味道也这么让人窒息,这东西能用什么作用。
老痒一脸嫌弃的说:“这种黑泥巴有什么用,还这么臭,运这个的商队不会是失了智吧?”说着伸出一只脚踢了踢其中的一个圆球,露出了下方凹凸不平的一面,吴邪看着这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凑过去仔细一看,顿感一阵恶心,这哪儿是泥球,这分明是一个个裹在干泥里的人头!而凹凸不平的那一面正是被泥糊住的五官,那些杂乱无章的黑毛,就是人头的头发!
吴邪直起腰来把发现一说,周围人全都露出了诧异又厌恶的神情。乌老四特别有职业操守,闻言用手捧起人头,开始小心的清理上面的泥土,估计是预备仔细查看一下。云栖皓捏着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总觉得这味道在什么地方闻过,但又实在不太想得起来。
随着乌老四手上的动作,那一个人头的面部泥土被渐渐剥落,露出了一个皮肉腐烂,只剩下一些干扁皮肤和紧贴着头顶黑发的骷髅头。乌老四清理完过后,打量了几眼,用人头和旁边的罐子口对比,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骷髅头直径明显比陶罐口大,这样人头如何放的陶罐呢?
云栖皓面露惊奇,顾不上味道,凑上前追问几句,旁边有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颇为文化的人接话道:“这便是西王母部落的诡异传统,附属部落会将奴隶在两三岁的时候把头套进陶罐里,然后就这样一直长到成年,所有的食物和饮用水全部都从脖子和陶罐的缝隙里塞进去,直到塞不进为止,那时候他的脑袋早就出不来了,接着砍断脖子,将陶罐封起来,作为献给西王母的贡品,被称为人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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