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宝到手,狮子鱼王也杀掉了,小怪就没兴趣于其他事了,带着些手下就走。
这里本身就是被自家地盘包裹着的国中国,地中地,所以很快他们就踏入了自己一直统管着的地盘。
却这时,他看见一个身披海草蓑衣的人在前面悠哉悠哉地漫步,他顿时停了下来。
钟毅披挂着海草做的蓑衣,整张脸都藏在草衣中,在海里闲庭信步。
他已经在这一带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七八天了,自从丢了养蚌场,自己变得无所事事了。
腰上袋子里全是珍珠,这辈子自己都没有过这么多财富,心里头真是飘飘然!
可惜这里没有买卖东西的场所,想花出去都没有哪里花,更别说去哪买至宝了!
要不,自己去搞个交易场所?可以卖什么呢?珍珠,宝石,金银,海藻海草,海衣,编织品……可卖的东西还蛮多呢!
白在狮沟浪费四年时间,如果一开始就做货物交易,或许自己现在已成了大老板了吧!
小恶魔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晃,对了,交易也做不了,那个混蛋还在找自己!
他游向一个水族稠密的地方,这里的各种水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些人似乎在摆地摊卖东西,这里是货物交换处!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逛起了这片交易场所。
他们将贝壳海草宝石之类的东西直接摆在地上销售,有时候里面还看得到一些编织品。
前面出现几个小棚子,棚里挂着各种物资,有点像岸上的门店。
一个棚子里有一只全身挂满琳琅珠饰的水族,他在给一条鱼做装饰。
噢,是化妆店啊,他向那游了进去。
店老板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手中的活。
店内挂着贝壳做的首饰,珍珠串的首饰,海草结的饰品裙围等等,看得出老板很前卫,对这间店也很用心!
一会儿,老板完成了那个人的业务,过来了他这边,问:“您要做点什么?”
“我也做个装饰,你觉得怎么好看就怎么做吧。”
他拿开蓑衣,露出本来面目。老板看了眼他的面貌,并不在意,只是着手做自己的事。
老板是只青绿色的四脚蜥蜴,胖嘟嘟,手脚肥肥的,看上去既精明又憨厚。
他的全身挂满了装饰品,连手臂上都套着一串串的饰品。
老板将手中的饰品一样样地往钟毅头上摆,一边摆一边仔细审视。
终于,他找到了合适的饰品,他将饰品摆在钟毅头上,然后吐出口水抹在手上,就往钟毅头上粘。
!!!!
钟毅疑了一下,有些恶心,但想了想还是没动,大概海洋生物都是这样粘饰品的吧?!
以前见过的化妆蟹是如此,狮子鱼也是如此,水怪王的妻妾也是如此。管他了,等会自己就去洗掉,反正自己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而已!
他和老板一问一答,说了几句与装饰有关的话题,就没再说话,他进入了自己的冥想中。
该怎么去找新的至宝呢?不用新至宝,自己就会保持蛇的本能,就会一直怕克石!而且自己一直变不成人形,确实需要新的至宝尝试变化!
棚外进来一个人,老板连忙问:“老板您要做些什么?您稍等。”
钟毅正在出神,没注意进来的人,如果他看了一眼,就不是现在这副表情了。
那人没理老板,直接到了钟毅身边,抓着钟毅头发就一扯,钟毅就到地上了。
然后那人马上放了手,退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一声不吭,表情莫测。
钟毅坐了起来,梳了梳被扯痛的头皮,看向小怪,没错,那是小怪。
鬼东西咬着牙,绷着身子,说不出是什么鬼样子。
老板吓一跳,连忙说,“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钟毅瞟了一眼棚外,棚外隐约有兵士身影,如果自己在这里跟小怪打架,倒霉的只是这个老板,店都会被他们拆掉!
他站起来,把头饰取下,说,“不做了。”
老板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钟毅游出棚外,看见外面果然有大量兵士,他默默地往王庭方向游去。
小怪远远地跟着,大队的兵士也跟着,钟毅不说话,只是冷着脸走。
一会儿,他们就见了王都建筑物。没想到自己逛到了王都附近!
一行人进了王庭,兵士们松懈下来,没跟进王屋。
钟毅左右看了下,马上溜下脸,呲着牙,抄起门口靠着的长棍,就打小怪。
小怪吓了一跳,像弹簧般一射到了坪上,钟毅跟上,狂舞长棍就打。王庭内外的水族兵士惊呆了,愕愕地看着他们。
小怪跑进王屋,钟毅紧跟其后。
钟毅只觉一肚子都是火,这么多年来,因为这个恶魔,自己哪都去不了,颠沛流离,有家回不了!
自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碎尸万段,他还敢在别人面前落自己面子!
想到这,他铁青了脸,发了恶地乱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跟你拼了!
棍子被他打得“扑扑”响,一节一节地断,最终,小怪被他堵在上厅的角落里。他举起棍子就打,结果棍子架在两张凳上动不了。
他咒骂了一句,把棍子一抽,扔了,挥拳揍去。
结果,拳头还未到恶魔身上,恶魔就嚎叫起来,他一惊,气得更苦了!
他更是发了狠地打,拳头却诡异地落在旁边的凳子上,一点都没有打到恶魔,痛得他心都揪起来了!
混蛋,给这个恶魔耍了!
恶魔还在惊天地泣鬼神地大叫,把门外的人都引了进来!
王屋内外热闹纷呈,母鱼和兵士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脸上挂着不知是笑还是不笑,还是半忍不忍的笑,个个表情奇特,五彩斑斓!
恶魔更加卖力地惊叫,众人连忙拉开钟毅,钟毅气得更苦了,狂吼着冲着,誓要把他碎尸万段!
恶魔忽然莫名其妙地呵笑起来,钟毅火气更盛了,更恨了,牙齿磨得“咯咯”直响!
看到钟毅誓不罢休生吞活剥小怪的样子,随扈只能把钟毅拉开,推向内庭。
小怪停下笑,看着钟毅,还做了一个鬼脸,钟毅更气,更想揍人了,随扈把他格进内庭。
小怪忽然笑了,越笑越响,笑到最后变成了苦笑。
钟毅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隔空翻了个白眼。
小怪笑着笑着就哭了,越哭越大声。
钟毅好无语,你有什么本事哭,你有什么资格哭,该哭的人好像是我吧,被欺负的倒霉鬼是我吧!
小怪越哭越惨,眼泪鼻涕稀里哗啦,有些母鱼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上前安慰,却看见小怪的表情已变得狞狰起来。
疯子!钟毅白他一眼。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又狞狰,头一抬,直盯着钟毅身上,两人对视,恶狼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直插钟毅心底。
钟毅移开目光,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对方疯狂的心声。
有病啊,我可是男人,男人,男人!是你在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