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钟毅学会了用蛇身走路。
原来,蛇不能走直线,他们没有脚只有鳞片,想去正前方,就必须往左行一段路,再向右行一段路,然后再往左行走,这样反复多次才能到达目的地。
难怪上次自己一直往前窜,却窜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心累!
现在的他能在人鱼身和蛇身之间自由转化了,但是无法变出人腿,这让他烦恼不已。
他也请教了蛇爷爷,蛇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叫他以后慢慢琢磨,总有一天会达成目的。
自从他会用蛇身行走后,爷爷便叫他顺着密道走,一边走一边叫蛇们跟随他,把那些介质衔到他身边。
密道在无限延长中,因为那些蛇在不停地打洞。
累了就休息,不累就继续走,他也知道爷爷是为了他好,离王庭太近了终非好事。
蛇宝始终没有析出来。
这天,一只蛇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钟毅,小怪已经回来了,叫他赶快走。
钟毅点头,有些不以为然,“我现在已经能自如行动了,我想回岸上,回家去,你们也可以到岸上去找我,我家就在钟家村,你们找钟桂家就能找得到我。”
那蛇斜着头,眼神中有几分蔑视,“你还想回家?你知不知道小妖怪现在在做什么?他,此时此刻就在外面调兵遣将,准备上岸,守在你们钟家村!”
钟毅静默,怕什么,自己可以变成蛇,他又认不出来!
那蛇完全看懂了他的心思,“那些兵每个人都带了克石,准备把钟家村的蛇都过一遍。”
钟毅颤抖一下,“我现在也会怕克石?”
“当然,蛇都怕!”
钟毅幽幽地叹了口气,心口堵得慌。
吃饱撑的,脑子有病,你就不能换个人霍霍,总盯我干嘛?
堂堂一个王子,至于吗?
周围是众蛇挖出来的密道,四通八达,据说是为了救出同伴逃跑用的。
几条密道都直通外国,中间这条最直,走得更远。
听完蛇的交待,钟毅十分感动,他们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却不能回报他们。
“对不起,现在蛇宝都还没有析出来。”
“别说这个,逃命要紧,你在这里我们也有危险。”
事实也是如此,那恶魔知道他们在帮自己,肯定会杀他们!
于是,他跟蛇友向密道深处跑去。
到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那么急迫了。首先,这小小的蛇洞,那恶魔和他手下根本进不来,而且,贝尔彻海蛇有剧毒,他不相信他们敢进来找死!
“等我变回人形,我要上岸回家,好好孝敬父母。”
“我跟你一起去。”
“唉,我觉得你应该留在这里,帮助家族。”
小蛇摇头。
“父母不易,你爷爷更不易,如果不是他努力保护全族,发展全族,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人不要只想着别人给你护佑,也可以想想怎么去护佑别人,再弱的力量也是力量。”
一路上,钟毅都在劝小蛇善待亲族。终于有一天,小蛇对钟毅说,他要回家去了,两人就此分开,钟毅一个人继续旅程。
没多久他也停下了,因为他闻到了浓浓的瘴气味。这一带,会有至宝吗?
前面是一条大海沟,一眼望去,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狮子鱼,没有一点海洋植物。
狮子鱼们全都挤搡在一起,它们颜色绚丽,但背上的刺有毒,据说刺到了就会丢命!
钟毅绕着瘴气气息走了个大圈,确定了瘴气中心就在海沟中心。
这些狮子鱼大概有人的巴掌大小,钟毅现在用的是蛇形,跟它们相比没大到多少。
狮子鱼十分嚣张不好说话,钟毅请它们找狮子鱼王,反被它们威胁恐吓。
几经周折,他又是送珍珠又是说好话,终于有只狮子鱼去了找鱼王。
狮子鱼王比其它狮子鱼大了十倍左右,它的背鳍和胸鳍很柔软,有种丝滑的感觉。
但它的面相不好,尖腮扁脑,眼睛鼓鼓,看上去有些刻薄。
它斜眼看钟毅,“是你要买至宝,你有什么本事来买?”
钟毅陪着笑脸,“你有至宝是吧?我想跟你买。”
“拿什么买?”
“珍珠可不可以?我有几十颗珍珠,你有至宝吗?”
它十分不屑,“才几十颗,买什么?”
“你说要多少珍珠?我可以去釆,问题是你有没有至宝?”
“至少一万颗。”它斜着眼说。
“好,我去釆,问题是我要看到你的至宝来,没看到至宝什么都白讲。”
鱼王却不提至宝,只在那唠唠叨叨,问他珍珠从哪里釆来的,要多少天才能釆到一万颗。
钟毅闭了嘴让它唠叨,等它不唠叨了才说话,“既然你拿不出至宝,我也不说了,我去别的地方找。”
它眼睛一缩,嘴巴一扭,“我有至宝!”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到东西我再去找珍珠,找不到我也可以生产出来!”
对方依然喋喋不休,不拿出来。
钟毅叹口气,“那好吧,我也没时间在这里耗,我去别的地方看。”
狮子鱼连忙窜到钟毅面前,一脸肉痛地吐出一块宝石。
宝石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上面有种吸力,可能是真的至宝!
“我现在也没多少珍珠,我要去釆。
这边的珍珠蚌我看了,里面很少珍珠,我打算自己生产珍珠。我们就这样说定,我给你一万颗珍珠你就给我至宝,是吧?”
对方装作没听到,不吭声。
钟毅哂笑一下,“如果是这样,我就开始收集珍珠。如果你不愿意用至宝换我一万颗珍珠,我就不去折腾,我就去别的地方。”
“你收集珍珠蚌。”
钟毅提高声音,“我不可能就这样就动手,你同意卖给我至宝,我再动手!”
对方闭着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卖——给——你。”
钟毅抚额,这狮子鱼王这么小气这么难搞,说不定自己给它珍珠,都不会给自己至宝!自己要不要走呢?
然而,他看了看茫茫大海,不禁唏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