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了,自己已经压不住这洪荒之气了!
钟毅起身,恍若无人地向门口游去,经过小怪身边时,小怪依然没有动,依然失魂中。
钟毅瞟了眼门外站着的母鱼,母鱼们都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
他把石门关上了,然后迅速来到小怪身旁,抓住他的头角,就往他肩膀上咬去。
他的肩膀又滑又韧,居然咬不进去,钟毅只好放弃,盯上了他的手。
小怪惊醒了,连忙反抗。此时钟毅已经咬到了他的手指,他怪叫起来。
门外的母鱼推开门冲了进来,拼命用嘴顶,用胸鳍扒,想把他们分开来,但是钟毅怎么可能让她们得手,他发了狠地去咬……
没过多久,随扈们冲了进来。他们的力气可不是那些母鱼可比,立刻把他们掰开了。
钟毅十分遗憾,十分遗憾!原本想咬死他,咬不成,那就咬下他一个手吧,也没咬到。
最次咬下他一个手指一块肉也好,结果这么短的时间,恐怕连牙齿印都可能没留下!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一股心头血突突地直往上冒……钟毅眼前一黑,晃了一下,一口腥咸的东西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这边,小怪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他太高兴了。
美人居然没死!大概是妖火对人类无用吧,早听说很多东西对人类无用,他太高兴了!
美人比以前还更漂亮了,居然长出了漂亮的鱼尾巴,我们是同类了,以后可以永远在海洋里玩了!
我会带你去玩我藏着的宝贝,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玩,带你去欺负别的水族,享受肆意潇洒的生活!我会把我所有的宝贝给你玩……
美人去哪里?他没有表情地从自己面前经过,然后慢慢关上屋门。
好美,每一动作都好美,自己怎么就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东西呢?
自己要努力去找,找一大堆和他一样漂亮的美人!
美人突然快走几步,到了自己面前。他想干嘛?他突然抓住自己头上的角,低头咬我手臂。
太喜欢他抓我的角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他要咬就咬吧,反正他牙齿不利,咬不痛,就让他咬一口出气吧!
美人果真咬不动,马上去咬我的手指,我有点慌了,挣扎了一下,叫了起来。
门被推开,那群讨厌的母鱼进来了,她们想分开我们。没眼力见的,没见我和美人玩得正开心吗?
随扈们很快进来,那个讨厌的老虎虾干脆利落就分开了我们,讨厌,我都还没有玩够呢!
美人怎么了,表情好奇特,嘴角怎么流血?
老虎虾拦的是美人,他是护卫中功夫最好的,美人摆脱不了他的阻拦,就开始骂人。
美人在骂什么?
说我骗他跳焚妖炉,怎么可能!那些笨蛋兵都知道,焚妖炉是用来恐吓不听话的水怪的,怎么可能把你扔下去!
你说我故意骗你下焚妖炉,把你变成鱼,那更不可能,我怎么知道焚妖炉能把人变成鱼!
不过挺奇特的,我以后要找很多漂亮的人,把她们放进焚妖炉里,变成像你这样的人鱼,天天陪我玩!
你在骂什么,骂我不得好死,骂我会被扒皮抽筋,油煎火烹,这是什么玩意?
连我哥都骂!骂吧,跟我无关!
你在骂什么,居然敢骂我爹爹,你怎么可以骂我爹爹,我要堵上你的嘴!
老虎虾居然挡着我,我气死了,我要去找东西打人!
美人居然跟出来骂,我抓起一根棍子就打,结果打在挡在他面前的老虎虾身上,老虎虾矮了下来。
我又打了一下,卟的一声打到了美人,美人一愣,嘴唇发抖,一脸的不可置信。
然后,她骂我爹骂得更凶了!
士兵阻拦我,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打他,可我忍不了,我全身冒火,热血沸腾,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左右我,让我往前冲!
不行,再打下去,美人会被我打死!我抓起一把海草就往她嘴里塞,想要堵住那些难听的话!
美人不停挣扎,在我身上左扭一把,右拧一巴,气得我要死!……
坪上一众人,从他们一出现就在关注他们。
小怪挥舞着棍子乱打乱打,狂躁振口,棍子打在地上直溅火星,可想而知力气之大!
白妖在坪右方训兵,一开始只是冷眼看着他们的矛盾冲突,但现在小怪这个样子,暴怒到这个程度,他心知不好,只能摇头叹气,走了过来了。
那人也太凶了,拼命大骂,一直在故意激怒老三,老三最爱老爹,他却拼命骂老爹!
老三的怒火上来了,这要是他一棍子扫过去……自己再不过去,惨剧就要发生了!
白妖抢下小怪的棍子,说,“要打到里面去打,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看?你看看他们的口水!”
小怪一愣,环顾周围的人,果然见不少人在看美人,有的人甚至看呆了。
他火起,把怒火转移到别人身上,狂吠厮咬场上士兵……
从看到小怪把棍子舞得“兀兀”响,钟毅就停了嘴。
小怪跑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乱打地,打得火星四溅,激怒他找死的计划失败了!
从看到鱼尾巴自己就绝望了,这个样子怎么上岸,困在这里又斗不赢他们,想做什么又做不了!
最重要的是,那恶魔根本是变态,正常人谁会把尸体放自己房间?
当初他要是让自己留在焚妖炉内,自己醒来后就能溜走!
感觉自己以后都很难从他手中脱爪,所以才想借死遁脱身!
自己是带前世记忆转世的,出世时又有奇特白光加持,估计死后转世没什么问题,或有其他机缘!
可现在,哎!
一地都是被他咬得鲜血淋漓的士兵。
白妖终于开口,“好了,别把他们咬死了,我们现在要大量士兵扩张。”
小怪不理,仍咬。
“我们要向深海推进,这里离海岸很近,不怕人族带走你老婆?”
小怪一愣,看了眼钟毅,然后对爪下士兵装腔作势怒吼了一声,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