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的光晕蕴含无尽的大道之气,浓厚的气息令人心颤。
奚幺幺接住一点光泽,然后转头惊讶对族长说,“真是是大道之气,不过这么直观的大道我还是第一次见!”
“废话什么,赶紧打坐参悟!快!”族长刚说完就赶紧抓紧时间先进行参悟,这是天道赐福下的普天同修。
沾光要趁早,不然后悔了。
奚幺幺这时候赶紧拉着奚容,还有叫上江寒夜。
江寒夜摇头,“我要保护黎月,你们自行参悟。”
“不用你护法的,母树这里非族人进不了,我灵菇一族素来一脉单传,人丁凋敝。如今只剩下我三人。废话不多,这黎月丫头厉害得紧,你要是赶紧地就跟不上了。”奚幺幺给了江寒夜一个爆栗。
他闻言看着黎月身上的大道之光,于是点头,坐在黎月身边打坐。
此时空间里充满了各种契机。族长已经先行突破,然后又沉淀下来。
引发了大道呼应。与此同时,修界赶来的众位宗师体悟到空气里夹杂的一丝丝气息。
“这是又有哪位道友突破了吗?这雄浑的大道之气即便只是一丝也恐怖如斯。”武冠震惊道。
“你们不觉得有些熟悉?”这时候夕颜钦问。
“这是灵菇族族长白涯?”此时胥玉成讶异道,白涯本要飞升,但是最后不是因为族里母树出问题,迟迟突破不了吗?
“应该是他,而且,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这时候宓阳宗冶阳真人说道,声音里是感慨。
本来白涯是隐士高人里最接近突破的,但是却是最没有希望的一位,因为母树为大道化身,所以无人能治。如今又是为何,突然得以突破?众人存在很是不解。
忽然,晴空中响起阵阵惊雷,九天玄雷蓄积强大的毁天灭地的力量将要轰击下来。
仿佛证实了他们的心中所想,众位宗师此时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召唤出本命神器往妖界赶去。
白涯修为高深, 此翻证道,必定会引动天上最凶猛的雷火,怕不是会覆盖修界很大范围。而他们的徒儿们还在妖界,如果被这雷火牵连,怕是以后这修炼之路再走不了半分。
此刻,灵菇母树边,白涯白涯白发白须皆动,他的身影隐隐绰绰。周围气场搅动起来,空气都微微扭曲了。
旁边的黎月几人此刻兀自打坐,面容祥和安定,却不知道一场滔天危险来袭。
白涯要历天雷证道了,九天的雷火对于要证道飞升之人都是一种未知的挑战,更不要说没有多少修为的普通修士。
黎月和奚幺幺她们此刻若是不能及时醒来,逃出这片区域,将来也会被轰击的魂飞魄散!
但是若是强行醒来,后果也会是修为尽毁,大道无缘。
白涯心里也知道这事,于是他强行忍住突破,眉宇之间十足痛苦。
这就像螳臂当车。只手之力就相当于是泄洪的堤坝。何其不自量力。
但是他不想因为他的飞升而毁了年轻一代的大道。他甚至想到为此放弃飞升,但是如今的形势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不是他可以抉择都,他能做是,就是让这突破来得更慢一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而上的青筋直冒,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此刻,气海里翻涌出来的真气一下子炸裂开,白涯苦守的壁垒终于突破了。
此刻他的嘴边噙着一抹苦笑,许多年心心念念盼着突破飞升。而今这关头到来的时候,他却不想再进分毫,因为这会以几名后代和年轻修士的生命作为代价。
这样的大道他宁可不要。
与此同时,九天玄雷,震然落下。这是对突破大道的人类修士施予的历练和惩罚。
巨大的雷火炸裂随之滚滚而落。是飞升金仙,还是就此湮灭,就看如今这一遭。
但要想证得金仙,最好就是打坐运转心法,不轻举妄动,抗住天雷。
但是此刻白涯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和大义凛然,他甚至来不及再看看自己的族人,就选择飞上去以身阻挡雷火,化解玄雷怒火。
白涯放弃飞升了。
此刻先行散开的丝丝缕缕雷电先行到达,但是落下的瞬间就被黎月吸引消失了。
白涯瞟到这一幕,心中一动,猜测到了什么?于是他不急着放弃飞升了,而是就盘腿坐下。
九天玄雷分九层,一层比一层凶猛,就像证悟大道之路,它本就是逆天而行。一开始或许是得以窃取天机的愉快欣喜,但是随着修行深入,一切越来越艰难,机缘机遇都是各人不同,有人幸运些便顺利,有人运气不好,机缘被气运好的垄断,那么就连一分因为难得,于是就要争要抢。心魔随之出现,瓶颈也会如期而来。一切就像踩入没有回头的路,要么飞升,要么陨落。
而雷火第一层有些修为的修士都都能够扛住几分。于是打算观望一下。
他一边挨住了第一记雷火,嘴唇发麻,一边分心去看旁边的情况。
果然,散开的雷电没有伤到旁边的人,而是被黎月吸收了,此刻他验证了内心的猜测,这丫头估计是把雷电都给炼化了。
于是尝试接收第二波雷火,汹涌的雷电霹炼尽肉体的渣滓,凝实魂魄之力,一点不容小视。
白涯因为分心看奚幺幺等人的情况,没办法专心合一去应对,于是呕出一口血。
但是他心里却安定了不少。因为他更加爱确定了他的猜想。那个奚幺幺带来的年轻人类修士,她带来了许多的惊喜。
仅凭一人之力,就吸收了多余的雷电,护住了奚幺幺等人。
此时,他放心接受其余雷劫的洗礼。劫雷一层层席卷铺天盖地。白涯凝心聚力去应对,虽然艰难,但是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凶狠的雷劫带着恐怖的气息劈向白涯。雷火之外,是柔和充沛的大道气蕴懵动,包裹几人,几人顿悟晋升。对比之下,宛若世外桃源。
若是有人看得这一幕,当是十分惊讶有如此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