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大龙快要被掐死的时候,顾雪清终于出了手。
她朝着那只女鬼扔过去了一张捆绑符,女鬼就被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其他四只女鬼全都看向了顾雪清,眼里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愤怒。
“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你们今天真的要杀了他吗?”
“大师,他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我们,还将我们封印在这个地方十几年。我们如果不亲手杀了他为我们自己报仇的话,这些年的痛苦折磨难道就这么白算了吗?”
为首的那只女鬼流着血泪,崩溃的大喊道。
“陈大龙身上已经沾染上恶溃印,这些恶溃印会一直跟着他,哪怕他死了之后到了地府里,恶溃印也不会消失。他会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尽折磨,直到洗清他的罪孽为止。”
“陈大龙现在也已经被逮捕,他在阳间会受到他应该有的惩罚,到了阴曹地府也要接受审判。但如果你们今天动了手的话,你们和他的因果会一直纠缠下去,永远都没办法解脱。”
顾雪清一般是不会出手管这些事的。
但这五只女鬼死亡的时候正值青春年华,她们的父母这些年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陈大龙不止是毁了五个年轻女生的一生,更是毁了五个家庭。
顾雪清看到陈大龙第一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几只女鬼,她既然刚好碰上了就不会再束手旁观。
五只女鬼听到顾雪清这么说,脸上都出现了期待的表情,“大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而一旁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陈大龙,听到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还是要受尽折磨,吓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帮我把这个什么恶溃印弄掉好不好?求求你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先等着法律的审判,准备蹲监狱吃枪子儿吧你!”
陆兴国用力踹了陈大龙一脚,对陈大龙这种人渣简直是深恶痛绝。
他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恶溃印的描述,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亲眼见到。
“你们是想要我给你们超度,在去投胎之前再去见你们父母最后一面,还是现在要杀死这个害死你们的仇人,然后被鬼差带去地府审判?”
顾雪清给了这些女鬼两个选择。
女鬼们最后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个。
只要能知道陈大龙会受尽无穷无尽的折磨,那她们就能安心去投胎了。
顾雪清手上起了诀,嘴里默念起了净灵咒。
顾雪清的手上发出了红光,然后她将红光一一点进了五只女鬼的额头里。
“去吧,去和你们的家人在梦里见最后一面吧。”
五只女鬼消失在了原地,现场刚才那股阴冷的气息也突然全都消失了。
顾雪清又看向了陈大龙。
“你还是不肯说是谁教你的邪术,对吗?”
陈大龙此刻已经如一潭死水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雪清也不再浪费时间,盯着陈大龙的眼睛开始默念。
陈大龙和她对视的瞬间,顾雪清快速搜刮起了陈大龙脑子里现存着的记忆。
“这、这是搜魂咒?”
陆兴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这个秘术。
这世上会搜魂咒的大师寥寥无几,只有玄学四大世家那几个最顶级的长老才会使用。
可即使是那些长老也不敢轻易使用这个咒术,因为这个咒术不仅会反噬,而且还很容易让被施咒者变成痴呆。
“好了,走吧。”
顾雪清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了,转身就走。
陆兴国看着并没有变成痴呆的陈大龙,目瞪口呆。
看到顾雪清快要走远了,才急忙跟了上去。
而张组长则留在原地开始指挥其他人在现场收拾残局。
顾雪清在陈大龙的记忆里看到十多年前有个黑衣人在他面前出现,教给了他这个封印鬼魂的邪术。那个黑衣人全程蒙着面,陈大龙根本就没有看清过他的脸。
那个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很阴邪。
顾雪清不清楚这个黑衣人的目的,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邪术教给普通人。
“顾大师,您有兴趣加入我们玄学协会吗?”陆兴国上了车,坐在顾雪清身旁,态度十分诚恳的问道。
“顾大师,您放心,您如果加入我们协会的话,我会以协会最高的待遇来聘请您。我们协会待遇很好的,你加入之后就是公职人员了,以后不管去哪里办事都很方便。”
陆兴国喋喋不休的向顾雪清说着加入玄学协会的好处。
可是顾雪清看上去丝毫不感兴趣,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顾大师……”
等到了顾雪清住的别墅,顾雪清下车的时候才终于正眼看向了陆兴国。
“我拒绝,我不想加入任何的协会。”
“可是顾大师,我们玄学协会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
陆兴国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了,可是他没办法。好不容易碰上这么厉害的一个玄学天才,他是真的不想错过。
“顾大师,我是从沈首长那里听说你的,所以在知道今天能见到你之后我立刻就跟着过来了。现如今的华夏国很多人都不相信玄学了,但其实玄学一直存在,只不过很多普通人都无法接触到而已。”
“现在最受推崇和能力最强的就是玄学四大世家祁家,慕容家,白家和宁家,还有几个帮派。可是这些世家和帮派都很不受控,国家怕他们做出肆意伤害普通人的事情,所以才成立玄学协会来管控他们。”
但是玄学协会里的能人异士还是太少了,四大世家和其他的帮派肯定就不把玄学协会的人放在眼里。
陆兴国作为玄学协会的会长,为了把持好这个平衡简直操碎了心。
顾雪清能力这么卓越,还和四大世家和其他帮派一点关系都没有,加入玄学协会再合适不过了。
顾雪清听了陆兴国的哭诉之后,沉默半响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对于加入任何组织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