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以后如何,我只想让你调养好她的身体……”夏京墨漆黑的眼神锐利的扫视着许大夫。
许大夫看着夏京墨濒临崩溃的样子,无奈的摊开双手无奈道:“将军,老夫确实无能为力。”
砰的一声,夏京墨手下的桌子四分五裂。许大夫吓得起身,转而朝着夏京墨摇摇头。
“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啊……”
“将军,太子殿下如今在前院。”管家匆匆忙忙的向夏京墨禀告。
“哦? 你先招待好他,我一会儿过去。”夏京墨拿着药碗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继续给江青黛喂药。
江青黛嘴唇紧闭,闭上眼睛不愿与夏京墨交流。
夏京墨似乎根本不在意江青黛的态度,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从小最怕喝药了,当年岳母……可是花费不少心思,才能哄你喝药。”
江青黛挥手打掉夏京墨手心的药碗,碗瞬间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渍散在上好的地毯上。
“戴儿不想喝太苦的,我日后让许大夫开些偏甜的药方。”夏京墨眼神微动,拿过手帕擦去江青黛唇边的痕迹。
“夏京墨……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看到你这张冷漠无情的脸,我就能想到青竹当时该是何等绝望……”
那股无力感仿佛钧瓜一般将她的心脏划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她的眼眸中没有一星的温暖,只有冰冷的寒意,能让人的心冷到骨子里。
他的胸腔仿佛被寒冷的冰刺所填满,让他无法呼吸 ,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他觉得每一口空气都苦涩至极。
“黛儿……我……”夏京墨被江青黛眼底的淡漠惊到了,江青黛眼中已经没有他熟悉的爱意了。
“我这便离开,你好好休息。”他突然慌乱的起身,离开的时候差点撞上门框。
“夫人……您已经很久没用膳了,多少吃点吧。”雨焦忧心忡忡的看向面容苍白的江青黛。
“雨焦……我不想继续留在将军府了,你收拾东西,我们这便离开吧……”当她开口说话时,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似乎在向世界传递着脆弱。
“夫人……好,奴婢这便收拾。”雨焦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着开口。只要江青黛眼里有生的希望,不论她做什么,雨焦都会陪着她。
“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需要亲自出宫告知呢?”夏京墨朝着公冶泽清行礼,低沉询问。
“孤听闻将军夫人小产之后,一直卧病在床。特意安排宫中有名的妇科太医前来为将军夫人看病。”
公冶泽清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是眼底不见一丝笑意,状似随意开口。
夏京墨听到公冶泽清的话,警告的看向他。江青黛小产的事情根本没有传出去,那么公冶泽清是如何得知呢?
想来将军府上定有公冶泽清的人了。
夏京墨想清楚后,眼底带着冰冷的警惕。“表哥不必多虑,孤关注的人只有一个。”
“孤还没沦落到在将军府上安排人手的时候。”
“青……将军夫人的身体究竟如何了?许大夫不是号称华佗再世的吗?他也没有办法吗?”
公冶泽清说完,眼底带着担心的看向脸色沉重的夏京墨。
“许大夫说……黛儿郁结于心,若是她自己不肯走出来的话,可能有碍寿命……”夏京墨感受到公冶泽清真心实意的担忧,还是实话告诉了他。
“什么?!怎会如此?!”公冶泽清难以置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气的质问夏京墨。
“呵~造成这样的局面,我们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公冶泽清想清楚事实后,苦涩的开口。
看到夏京墨满脸愁容的样子,公冶泽清突然开口说道:“可惜,将军夫人还不知道当年间接害死她母亲的女子就是你夏将军安排的吧?”
“夏将军为了扳倒江璟那个老狐狸,可谓是部署多年……你说若是江青黛知晓你就是推着尚书府走向灭亡的刽子手,会不会就此与你离心? ”
公冶泽清看着夏京墨铁青的脸色继续在他心口上插刀,“江夫人,年仅八岁的幼弟江青竹,伺候她多年的贴身姑姑……”
“江青黛那么重视的亲人,都在你的一声令下,成了刀下亡魂!”
“夏京墨! 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面对江青黛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夫人……”雨焦看着捂住嘴默默流泪的江青黛,急得快哭了。
“谁? ”夏京墨察觉到门外有人,突然出声呵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