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亮在恶梦中惊醒,他惊恐的看着周围,缓了好一会儿才相信那是梦,他梦到一双深邃,令他恐惧的眼睛,这只眼睛他再熟悉不过,鬼手公孙亮鬼眼张九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兄弟,他们年少时相遇,像知己一样,从此江湖二人的传闻就此展开。
他们一人善用诡术,一个善用幻术,走南闯北,不知多少强盗恶人败在他们的手下。
他们在一处村落落脚,却发现之后人家夜夜房门紧闭,二人询问了十几处才同意,他们才得以休息。“大叔,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这个村落刚刚天黑就房门紧闭,是你们村的习俗还是出什么事儿了”,年轻时的公孙亮询问道,希望可以能帮助到什么忙。大叔起先有点不敢说,左顾右盼后看到外面没有人偷听,这才缓缓说道:“我们也不想,可不得不这样呀,山上有一群强盗,每到夜晚都来搜刮粮食,有的人加那豆蔻年华的姑娘他们也不放过,抓上山上后折磨的不成人样又扔回来,有好多都疯了,有些没疯的都寻短见了”,说完看了看里面,瞬间又把视线移了回来,可这些细节怎能逃过公孙亮的眼。
他们知道屋中有一个,小姑娘也没有声张,他们不想让这一家善良的人,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感到害怕。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缓缓的进入了梦乡,突然只听砰的一声,这户人家的房门被踹开,紧接着便是叫骂声,他听着脚步越来越近,二人便连忙起身,他们知道那强盗来了。“各位爷,各位爷,来,这是我供奉给你们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家的主人从屋中提了一袋粮食和几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这可能是这家一年的存款,可全都交给了强盗。“好,这一片就属你一人有脑子,可我也听说你家有个姑娘,长得非常好,为何不拿出来,是看不起我吗!”,他的语气从嬉笑变为了狰狞,突然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瞬间倒飞出去,瘫软在地。他捂着脸,吐出了一口牙,却不敢有不满的表情,仍然陪笑,“各位大爷,要不我再拿些粮食,我闺女你们就别带走了”,他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想要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女儿。“你他妈还敢讨价还价,给我打,把他打死,然后,嘿嘿~”,后面的话不需要讲,他们身后的强盗都知道说的什么。
“啊~”,可不知道为何,那为首的强盗瞬间吼叫起来,提着刀向身后的那群兄弟走去,他们还在谈笑,想着如何去玩那个女的。“啊!”,瞬间场上血肉横飞,那猥琐的强盗拿着刀向他身后的小弟砍去,看着他们狼狈而逃,他们想要逃,可被钉在地上不能动弹。“就你们这些小毛贼还敢抢抢民女,给你们脸了是不,今夜你们碰到了我们两位爷爷,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张九魔率先开口,旁边的工程量只是盯着前方,没有言语,可那眼神却比千言万语都恐怖。
鸡鸣声起,初晨的目光缓缓撒向大地,二人就这样背着手在乡道上走着,从此此村落,不必夜夜闭门,不必再为那些强盗的困扰感到害怕。“公孙,你说我们这样行走江湖,程坚除恶不留姓名真的好吗”,张九魔有些不明白公孙亮的做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够了,但行前路,莫问归期,谁说不知道,我们帮助的人都知道我们,今后他们会口口相传,江湖上会有我们的传说”,公孙亮笑着和张九魔说着这一番话。
他回忆着年少时的一幕幕,情不自禁的笑出声了,可慢慢的便收回了笑容。
“好你个公孙亮,我把你当兄弟你就睡我老婆”,张九魔提着刀对着公孙亮。“有种你就把刀砍下了,不然你就是没种,活该你媳妇被人糟蹋”,公孙亮看此情景,也不再解释,用话语刺激他,想让他把刀砍下来,结此心结。“啊,为什么要逼我”,一生怒吼张九魔,扔掉了手中的刀,向着身后的丛林跑去,他抹着眼泪不愿回头看。
而他不知道的确是,公孙亮并没有糟蹋他的老婆,而是那群山贼把她糟蹋了,他只是赶跑了那群山贼,想要把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扶起,这一幕正好让张九魔看到。他也不敢相信情同手足的兄弟会做此事,可眼前的一幕幕,却又不得不让他相信,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想要复仇,可又狠不下心,他不想用刀指着自己的兄弟。
想到这,公孙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眼中泛着泪光,他强忍着没有流下。他没了睡意,便起身来到了窗前,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心也逐渐静了下来。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又在旁边点上一根,仿佛旁边有人一样。“九魔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告诉你真相,我只有一个请求,杀了我之后放过我的徒弟,他是无辜的”,他自言自语,仿佛有人倾听他的话语,微风吹来,放在窗台的香烟,也被风卷食着,仿佛有人又仿佛没人他看得入迷,笑出了声。
伴着清晨的晨光,他背起行囊,穿上那少年时所穿的老式唐装,这件衣服是张九魔背着他偷偷攒钱买的,他们行走江湖没有固定的铃声,是他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的。
“我送你的那身衣服还合身吗?穿给我看看”,张九魔睁大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公孙亮。公孙亮穿着那件衣裳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张九魔的眼睛都看呆了,眼前的人简直换了一副打扮,很斯文,很帅气,他也很爱他。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可他们却不被世俗接受,可他们仍然潇洒快乐,公孙亮劝他娶妻,他也照做,可两人的感情却彼此牵连。就算到了现在,二人反目成仇,可少年时的记忆也仍然封存于深处,只是存在于深处,却不能拿出来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