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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圣女现,明月出(1 / 1)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向云台之上看去,开口的正是月府夫人,南宫雁!

“怎么回事儿,这月家子弟不都尝试了一番吗?怎得还有人。”

“是啊,再说了,连大小姐都未能成功,还有谁可以拔出此剑?”

此时的月槿衡也看向一旁的南宫雁,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夫人说还有一人,不知是何人?”

南宫雁缓缓站起身,向着台下众多月家弟子看去,随后朝着一方指道。

“你莫不是还未拔剑?”清冷而又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堂,一众人向着南宫雁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端坐其位,气质出尘。

“好漂亮的女子,不过怎么从未在府中见过。”

“是啊,不过看她那文文弱弱的样子,怎得都不像是练剑之人,她能拔得出明月生?”

张怀钰看着众人皆望向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月槿衡见状,向着南宫雁说道:“夫人,怀钰虽是栀清的女儿,但是从未练过剑,这拔剑还是不必了吧。”

“怎么?从未练过剑就不能拔剑了吗?难道她身上就没有留着月家的血?”

月槿衡哑口无言,是啊,这拔剑从来都是不看武学境界的高低,况且自己这外甥女身上还流有一半圣女之血呢,若说拔剑,没有谁比她更有资格了。

“回舅母,怀钰从小就未练过剑,这如何能拔得明月生?就不便浪费大家精力了吧。”张怀钰知道此时自己已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得不回道。

“你娘是上一代圣女,你作为她的女儿,就不想继承你娘的佩剑?”

此话一出,便在一众人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就连一众长老都有些坐不住。

“家主,这小女娃真是那罪女的孩子?”此时一长老猛然站起来问道,月槿衡也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哼,倒还真是胆子不小,竟还敢回月家。”

月槿衡一阵苦笑,自己瞒着众人张怀钰的身份,就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暴露了。

倒不是他不想让张怀钰拔剑,而是当年月栀清作为月家圣女逃出月府时,遭受了不少月家之人的唾弃,说她枉为月家子女,更有甚者提出要将她逐出月家族谱。

这如今月栀清的女儿重回月家,若是让月家那群人知道,多是要拿来说事,甚至还会有不小的麻烦。

而此时的张怀钰听了南宫雁的话,不禁产生了一丝犹豫。

这明月生作为娘唯二留下来的东西,自己自是想留在身边,可此剑作为月家圣女之剑,自己不是圣女不说,甚至连剑都不会使,又有何理由留下?

袁北庭看穿了张怀钰此时内心的挣扎,便说道:“既然想,不如就去一试,就算不成,也别留下遗憾不是?”

张怀钰看向袁北庭,他的一番话仿佛点醒了她,试一试,至少落个不悔不是?

随后张怀钰朗声道:“多谢舅母成全,小女愿意一试。”

众多月家子弟听后,一片哗然。

“她还真敢去,真是不自量力。”

“就是,这罪女之女,有什么资格去拔剑。”

不料,这番话却被那袁北庭听了去,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杀意,看向那处,一股恐怖威压骤然释放,那些原本还在嚼着舌根的月家弟子顿时便觉得如身处极地,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哼,本世子的夫人,就凭你们,也配在这里乱嚼口舌?

此时的月兰也是杀意四起,她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哪里听得有人这样说张怀钰。

“走,我陪你去。”回过头来,袁北庭轻声说道。

张怀钰轻应了一声,便向着台上走去。

之前那猛然站起的长老忍不住骂道:“真是不知羞耻,就凭你,也有资格拔这圣女之剑?莫不是想像你娘一样,又为了哪家汉子,最后落得个年纪轻轻便身首异处。”

张怀钰听后,顿时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眼中杀意尽显,爹娘是她此生的逆鳞,怎能允许他人如此羞辱。

端坐云台之上的月槿衡和南宫雁也忍不住同时喝道:“月风长老,说话注意分寸!”

月风还想反驳,却不想身前突然闪出一道人影,“啪——”一个巴掌响彻整个演武堂,月风整个人都被扇翻在地,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刚想说话,却发觉嘴里有着什么东西,吐出来,竟是自己的颗颗碎牙。

“老子让你吐了吗?”

说着,那身影直接一掌,向月风拍去,连带着碎牙,径直拍入了月风口中,此时的月风成了没牙的老太太,只能呜啊呼啊的叫着,随后便昏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就连坐在月风一旁得月幽都没能反应过来,否则这月风作为她的大哥,她岂有不护之理?

片刻后,一旁的月槿衡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说道:“世子殿下,还请手下留情。”

“月家主,我敬你是怀钰的舅父,才如此这般,否则,这狗东西早已入土了。”袁北庭看着已经昏厥的月风,冷冷地说道。

之前在台下,他看在张怀钰的份儿上才对那一众人月家子弟小施惩戒,可如今,他早已看出了张怀钰眼中的杀意,便也不再犹豫。

不过,这到底是月家,看在月槿衡的面子上,他也未将此事做绝,刚刚那一巴掌,算是以儆效尤,告诉一众人,管好你们的嘴,否则,就是如此下场!

月槿衡自然也知道这世子是留了手的,否则以他的境界,那一巴掌,那月风恐怕早已身断两截。

一旁的月幽见大哥被欺负,手中长剑瞬间出鞘,而袁北庭却是看也不看,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若不想与他一样,就将剑收回去。”

月槿衡也是再怕惹怒了这小世子,赶忙阻止道:“月幽长老,住手!”

听见家主如此说道,月幽只得作罢,长剑入鞘,坐了下来。

此时的南宫雁只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月风,淡淡地说道:“来人,将月风长老抬下去。”

经此一役,这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这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来。

张怀钰此刻也已来到了演武台上,朝着月槿衡二人道了声好。

南宫雁见状,只是拂袖一挥,轻声说道:“去试试吧。”

张怀钰也不再迟疑,径直向明月生走去,站在一旁的月小年见张怀钰走来,便退了几步,静待一旁。

看了那么多人拔剑,张怀钰对这也不陌生,一口咬破指尖,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在了身前的明月生之上。

那道赤红色的法阵如遇到了什么滋补之物一般,疯狂的吸收着这滴精血,光芒更是比之前强盛了好几番。

果然,自己可谓是毫无天赋啊。

张怀钰看着眼前光芒大盛的符阵,不由得一阵苦笑,经过之前月小年一说,她也知道这法阵越强,说明拔剑之人天赋越差。

此时的月槿衡看着也是一脸失望,当南宫雁说要张怀钰拔剑时,他虽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从未习过武,可到底是圣女血脉,还留存有一丝希望。

可见现今这般场景,这希望想来是要破灭了。

就在众人以为张怀钰已经失败之时,原本光芒大盛的符阵此时竟渐渐暗了下去,那股赤红色的妖艳逐渐化为了星星点点,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张怀钰眼中一亮,双手尝试着向那剑柄握去,触碰瞬间,便觉得有一丝暖流穿过指尖,随即紧握住,那股暖流再次席卷全身。

这......好像是娘亲的真气!

张怀钰双手上提,只见那明月生开始有些抖动,“呲——”那是剑出鞘的声音,此时的剑柄与那剑鞘开始分离。

随着张怀钰缓缓用力,明月生的剑身已经出鞘多半有余,不再犹豫,张怀钰双手紧握,向上用力一抬,一道刺耳的剑鸣响彻整个演武堂。

张怀钰看着自己手中的明月生,再看看石匣之中那还在的剑鞘,一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自己真的拔出来了?

原本还大失所望的月槿衡此时脸上已是大喜,激动地喊道:“圣女现,明月出,怀钰,你成功了,你真的将此剑拔出来了,天佑我月家,我月家终于又有圣女了!”

袁北庭此时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开始只是为了想让张怀钰不留遗憾,才劝她一试,可没想到,如今这明月生倒真让她拔了出来。

台下看着的一众月家弟子此时再次议论了起来。

“她真的......真的将明月生拔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连大小姐都未曾做到啊!”

站在张怀钰身后的月小年此时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来,对张怀钰笑着说道:“怀钰姐姐,恭喜!”

她自幼练剑,除了想要在以后保护她那个憨憨的弟弟外,便就是为了成为这月家圣女,好让娘亲看看,自己的女儿,并不差!

所以,在袁北庭将明月生还给月家之后,她便一直期待着这寻月大典的举行,可没想到,自己努力修习多年,却还是没能获得这明月生的认可。

如今,张怀钰拔出此剑,那这圣女之位便有了人选,她心中的那道执念,也算是就此放下了。

娘,女儿让你失望了。

“多谢妹妹。”还沉浸在拔剑之中的张怀钰此时回过神来,笑着回声道。

看着这一幕的月幽不自觉得紧了紧身旁得佩剑,一脸苦笑之色。

月栀清,当年没能比过你,如今你女儿又在我眼前再次成为月家圣女,这就是命数吗?

全程都一副淡然模样的南宫雁此时也是面露喜色:“恭喜,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月家命中注定的圣女。”

“多谢舅母。”

“月山长老,还在等什么?”南宫雁回身朝着月山说道。

月山也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得有些呆住了,还是南宫雁提醒后,才回过神来,随后高声道:“此次寻月大典,月家圣女,就是......”

“慢着!”还未等月山说完,一道沧桑之声响起。

只见从演武台一处,走出一名老者,老者身后还跟有一人,一身黑袍罩着,看不清模样。

袁北庭看着此人,眉头微皱,因为他感觉得到,此人武学境界恐在自己之上,并且还十分危险。

月槿衡看着缓缓走来的老者,轻唤了声:“三叔。”原本还坐着的月幽此刻也是站起来,唤道:“爹。”

袁北庭顿时明白,这就是月小年口中所说的三爷爷,月林。

“槿衡啊,你爹走得早,你继承这月家家主之位,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月林看向一旁的月槿衡,开口说道。

“三叔说得哪里话,槿衡身为月家中人,为月家尽心尽力自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月家之人。”月林微叹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作为这月家之主,三叔问问你,这小女娃,是月家人吗?”

月林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已经拔剑成功的张怀钰,朝月槿衡问道。

“这......”

“当年你爹月海还在世之时,可是经过众多长老一致决定,将月栀清从月家族谱除了名,如今她女儿归来,可还算月家之人?”

“如若不是月家之人,那这月家圣女,她如何当得?”

“可是三叔,怀钰她身上毕竟流着月家的血,怎么就......”

“区区血脉算什么,一个连月家族谱都未曾记载之人,还妄想成为月家圣女,简直是痴人说梦!”

此时的张怀钰听后,走过来说道:“前辈,我对这月家圣女不感兴趣,我拔剑只是因为这是我娘生前的佩剑,我想将它留在身边而已。”

“这是你娘的佩剑不错,可这更是月家的圣女之剑,月家的剑,就应该由月家之人所佩。”

看着众人争吵不休,一直未曾开口的南宫雁说道:“三叔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之话,不就是想将这明月生归你所有?”

“当年,月幽未曾赢得栀清坐上那圣女之位,你便一直心怀芥蒂。”

“这些年,您老中饱私囊,搜刮的钱财不知养了多少艳红娇娥,不就是想让她们给您生个圣女出来?可惜啊,这么多年了,却从没听见过响。”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佩服,您这日夜操劳的,竟没死在那温柔乡里。”

见自己被拆穿,月林脸色一变,随即恼怒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不过是月家养得一条狗罢了,就凭你这外人,也敢说老夫?”

说着,月林就朝着南宫雁走去,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正要下手之时,却被一人拦住。

“三叔,还望自重!”月槿衡此时已是面露愠色,沉声道。

月林见月槿衡竟敢拦着自己,顿时冷哼一声:“你如今做了这月家家主,胆子也变大了,竟敢跟长辈动起手来了。”

“槿衡不敢,只是三叔若想伤雁儿,槿衡自是不许的。”

“哼,这女人在这月府这么多年,可曾有正眼瞧过你?你如今这般护着她,就以为能让她多看你一眼?真是可笑!”

月槿衡和南宫雁之间的关系在这月家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可却从没有人敢当面提起,如今这月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此事,显然已是不想给月槿衡丝毫脸面。

可月槿衡不愧是月家家主,即使这三叔如此羞辱自己,他也只是轻声道:“槿衡所做不为别的,只为月家。”

“为月家?那你为何要将这圣女之剑交给一个外人?”

“怀钰能拔出此剑,说明她已得到圣女之剑的认可,便就是我月家圣女,三叔,槿衡以月家家主之位做担保,怀钰绝不会做出背叛月家之事。”

“家主之位?哈哈哈哈,很好。”

“对了,刚刚打伤我儿的就是你?”月林突然转向袁北庭,问道。

袁北庭轻笑道:’正是,您老要是不嫌弃,晚辈再送您一巴掌。”

他早已看出眼前这人是奔着明月生而来,加之他此前对张怀钰出言不逊,袁北庭自然不会再对他客气。

“很好,好的很。”月林一阵狂笑。

“今日,你的命,明月生,还有这家主之位,老夫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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