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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桃柳坪之战(1 / 1)


这西南剑窟虽听起来不大,可实际上,却占据了整个望剑山,俨然有了一座小城的模样,城门进出的剑客络绎不绝,人人都是佩剑而行。

越靠近剑窟,路上习武练剑之人就越多,对此,贺州的官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谁叫这西南剑窟一年的赋税,足足能养活半个贺州城呢。

这月家靠着这铸剑之术,在贺州可谓是一呼百应,毕竟谁不想自己能攀上月家这高枝?

即便不能分得一些油水,可若是能得着一柄月家的月字剑,那在这贺州谁人看了不得夸赞一声?

月家一年铸剑有上万柄,其品质虽说是比其他铸剑大家高上不少,可终究是抵不过月家自家的月字剑。

这月字剑,顾名思义就是刻有月家标识的剑,这类剑通常是由月家长老级别的铸剑大师所铸,只有这月字剑,才能体现这月家铸剑之术的精髓。

通常,这月字剑,三年只会出世一柄,不卖!

若有人想取得这柄宝剑,需得在每年的月家剑窟开炉之日,来剑窟比武打擂,胜者,才能将这月字剑带走,又或者,月家亲自将这剑赠予你。

可月家这上百年,只赠出去过三把剑,第一把,便是前朝剑仙,齐道陵的桃花柳,那柄剑是当时月家家主月苍所铸。

这月苍乃是这西南剑窟的开山鼻祖,他原本出生在贺州的一个边陲小村,家境贫寒,年幼的他只能去村子里的铁匠铺做个小学徒来填饱填饱肚子,倒是铁匠铺的师傅见他还算勤奋,愿教他铸剑之术。

小小年纪的月苍虽大字不识一个,可在这铸剑上倒还有些天赋,自他十岁铸成第一把剑开始,他便立誓,要铸成一柄天下第一的宝剑。

凭借着努力和天赋,小月苍在村子里逐渐小有名气,渐渐的,找他铸剑的人越来越多,他呢,也以此发了家,在这望剑山上建立西南剑窟,月家从此走上了百年铸剑大家之路。

虽然生活已和过去说得上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有件事在月苍心中却成了遗憾,他铸剑多年,却始终没有铸成一柄他认为天下第一的宝剑。

当时,少年成名的齐道陵四处游历,终有一日,来到了这西南剑窟,与月苍相识,月苍与他可谓是相见恨晚,二人饮酒舞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日月夜,月苍趁着醉意,说想看看齐道陵的“花桃叶柳”,这“花桃叶柳”算得上是齐道陵得成名之技,相传,他能一剑叫得阎王笑,二剑杀得神仙哭,在当时可谓是名震天下。

齐道陵也不吝啬,一手抱着酒壶,带着些醉意,双指成剑,轻轻一挥,望剑山一旁与之高度相仿的山的山头径直被削平,看得月苍只愣神,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不过随后,月苍狂笑不止,醉眼朦胧的齐道陵不知他是何意,生怕是自己刚刚那一剑伤了他的脑子,月苍却说是他刚刚悟了何为世间第一剑。

随即便与齐道陵约定,三年之后,送他一柄天下第一剑,齐道陵只当是他酒醉说得胡话,虽满口答应,却不曾当真。

可哪知这三年之后,月苍真拿着这手中所谓的“天下第一剑”来寻齐道陵。齐道陵看着此剑,虽未出鞘,可剑中所含得剑意连他这位剑仙都觉得霸道的很。

此剑长约四尺,宽一寸半,由陨铁打造,通体呈墨黑色,剑身上面雕刻着丝丝古金色的花纹,锐利的剑锋散发出阵阵寒光,剑柄是由上千年齿虎的虎牙所制,上面有个淡淡的齐字。

齐道陵见到此剑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是柄不可多得的好剑,当即为剑取名“桃花柳”。按照他的说法是,最霸道的剑招配上最柔和的剑名,算是有着中庸之意。

后来,齐道陵凭借此剑,一剑挑得江湖翻,终成剑仙之名,不过,随着齐道陵仙逝之后,这桃花柳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这月家赠得第二柄剑,就是现在有着剑仙之名的徐玄参的苍芥子。那时的徐玄参始终寻不得一柄称心如意的好剑,知道西南剑窟的月家乃是铸剑的大家,便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

当时的月家家主还不是如今的月槿衡,而是他的父亲,月海。

月海见是有着“小剑仙”之称的徐玄参来寻剑,二话不说,当即花了三年时间,打造了一柄苍芥子赠与徐玄参,用他的话说,这月家的剑,就得配这世间最强的剑客!

而这第三把,就是月家圣女的明月生了。

说来也奇怪,这凡是月家男儿,无论如何修炼,终是一丝真气不显,反倒是月家之女,在修行上的天赋倒还不错,尤其是月家圣女。

这每一代月家圣女的修行天赋在江湖上都是顶了天,譬如上一代圣女,月栀清。

月栀清从小就天赋过人,在江湖上有着女剑神之称,十八岁便是入微巅峰之境,习得是当年齐道陵为月家所创得月家剑法,可谓是惊为天人。

......

“又到了这三年一度的桃柳坪之战了,不知道今年这月字剑会落在谁家手中。”

“是啊,听闻今年的月字剑乃是月家大长老月山所铸。”

“月大长老?听说这月长老可是有数十年未曾铸剑了,没想到明日竟能见到月长老所铸之剑。”

“是啊,我有朝一日也定要赢得一柄那月字剑!”

“你?还是勿痴心妄想,月字剑这种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与你我怕是无缘。”

袁北庭这一路上,看尽路边的花,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这月家和西南剑窟的事。

“前辈,这月家......”

“二百金!”徐玄参一开口便将话都还未说完地袁北庭呛了回去。

袁北庭脸上一阵抽动,不知是何意味。

这老东西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

他不知道得是,自那日袁北庭赏了那俩剑客一千两后,徐玄参便想挫挫这小子的锐气。

那两个连剑都拿不稳的东西,凭着几招路边狗都要唾弃的剑法,竟轻易就得到一千两赏银,那老子这剑仙,要这二百金难道过份吗?

车内其他人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这剑仙嘛,喜怒无常,实属正常。

倒是张怀钰,心里可是明白得很,看着袁北庭吃瘪得样子,嘴角偷偷一笑,能让袁北庭吃呛的,也就徐玄参了。

“前辈......”

徐玄参看着张怀钰欲言又止的样子,笑说道:“你这小女娃倒是护他的很,知道老夫不答他问,你便来问?”

“也罢,这一路上,你这小女娃还算沉稳机灵,还算得老夫之心,不像那臭小子,做事没个准。”

“加之这一路也喝了不少你的酒,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张怀钰莞尔一笑:“谢前辈,不知前辈可知何为桃柳坪之战?”

“关于这桃柳坪,老夫也只是听说,未曾真正见过。”

“相传,前朝剑仙齐道陵与月家的立家家主月苍是好友,二人在这望剑山上喝酒论剑。”

“一夜,应月苍要求,齐道陵施展了一手花桃叶柳,一剑削平了望剑山一旁的山头,待齐道陵仙逝之后,月家便将这山头修缮平整,唤作桃柳坪,算是对齐道陵的祭奠。”

“而这桃柳坪之战呢,则是月家在剑窟开炉那日举行地一种仪式,每三年一次。”

“这月家会让一位长老级别的铸剑师在三年时间内铸造一柄月字剑,这桃柳坪之战便是为众人争夺这月字剑所作。”

“月字剑?”张怀钰看向放在一旁的明月生。

娘的剑上也刻有一个月字,难道就是这月字剑?

徐玄参看着张怀钰,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说道。

“你这明月生可不是什么月字剑,它虽上面刻有一个月字,但却是月家开山家主,月苍所铸,是月家圣女的佩剑,可不是什么月字剑能比的。”

“这月家,上百年的铸剑史,只赠送过三把剑,第一把是剑仙齐道陵的桃花柳,第二把便是老夫的苍芥子,这第三把,就是赠与月家圣女,也就是你手中的这把明月生了。”

“那不知前辈的苍芥子......”

徐玄参被称为剑仙,可这一路上,张怀钰从未见着他的佩剑,她虽好奇,可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来问上一问,如今倒有了些许机会。

徐玄参听后,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丢了。”

张怀钰可不傻,剑仙的剑丢了,说出去只怕路边的狗都会摇摇头,说不信。

见徐玄参不愿回答,张怀钰也不深究,谁心底都有不想与他人告知的秘密,更何况是活了大几十年,历经风雨的剑仙呢?

车外,驾车的袁北庭竖起耳朵听着车内二人的对话,心里直夸张怀钰机灵。

他原本被徐玄参无辜呛了一句,有些郁闷,可当张怀钰开口,他便知道这小冰块儿是替自己开口了。

“那不知前辈对这月家可算了解?”张怀钰继续问道。

“这月家,老夫也只是略知一二,这西南剑窟是江湖中人对望剑山一带的统称,当年月家在这望剑山上建立了望剑山庄,经历了上百年,发展成了如今这般规模。”

“老夫当年来这望剑山庄的时候约莫着和那臭小子一般大,当时的月家家主还是月海,老夫的苍芥子就是他所铸。”

“这如今的月家家主月槿衡,想来便是那月海的儿子。”

对于这月槿衡,袁北庭倒也听说过一些。

相传他是在月海死后继任的月家家主,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唤作月小年,在月家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至于小儿子,月小虎,则是月家的一朵奇葩。

他打破了月家男子不能习武的规律,天生就是驭气境,力大无穷,虽不会月家剑法,却凭着武学境界高,一股蛮力,在月家鲜有敌手,这月家也少有人敢惹这小祖宗。

只不过月小虎生来心智不全,如今虽已十几岁有余,却还是如五六岁孩童一般,这成了月槿衡心中的一大憾事。

“不过,还有一事,想来你们也曾听过,这月家自开家立业,便是由男子铸剑,女子习剑。”

“这是为何?”

“这其中缘由,老夫就无从知晓了,这女子中往往天赋最高者称为圣女,你娘月栀清便是上一代圣女,被称为女剑神,在江湖可是受一众剑客追捧呢。”

一说到娘,张怀钰眼中明显黯淡了下来,这一次来西南剑窟,就是看看能否知道些关于娘的事,想来这其中,也不会太容易。

“世子,你看。”

齐羡安的呼唤声打断了还在偷听的袁北庭,他抬头看向前方,只见望剑山庄的城门旁处挤满了人,围着告士墙,不知在看些什么。

“走,跟我去看看。”随即,袁北庭将马车停在一旁,二人直奔人群而去。

待到告示墙前,袁北庭二人随意找了个空插进去看了看,只见上面贴着关于桃柳坪之战一事,胜者便能得到有月家大长老月山所铸的月字剑,再无其他。

“听说,这次桃柳坪,月家的月小年和月小虎都会参加。”

“是吗?这姐弟俩可都是实力非凡,也不知道谁能赢得这月字剑。”

“那可不一定,听说贺州王的公子也会来,这梁公子可也不是吃素的。”

“梁公子?贺州王不是最不喜舞枪弄棒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梁公子与他爹贺州王可是截然相反,从小便师从武学大家,对这舞文弄墨可是毫无兴趣可言,只是不知道这梁公子的实力究竟如何。”

“那还用问,贺州王的公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二人回到马车之上,张怀钰探出头来问道:“前面发生了何事?”

“无事,不过是关于桃柳坪之战的相关告示罢了。”

“不过听旁人所说,这次月家的月小年姐弟也会参加,还有那贺州王梁牧的公子,也会来争着月字剑。”

“梁牧的公子?”张怀钰皱着眉头说道。

“你知道?”

“听说过,梁牧有一个独子,唤作梁安,这梁安与他父亲性格截然不同,从小便喜欢舞枪弄棒,只是不知他实力究竟如何。”

对于这梁安,袁北庭倒是不怎么担心,如今他的实力靠着赵永清的丹药,已恢复九成有余,就是面对江秋白,他都有一战之力。

再者说,他们来这望剑山庄乃是为了调查那块刻字的玉牌和张怀钰娘亲的事,与那梁安自然是犯不着发生点儿什么。

“既然明日就是桃柳坪之战,我们倒不如去看看这出戏,对这月家多少有些了解。”袁北庭轻声说道。

张怀钰点了点头,他们如今对这月家所知甚少,能在接触之前多知道些,自是好的。

娘,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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