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大为震惊,他从警局的前辈那里听说过这个叶才三的事迹。
“计划缜密滴水不漏,作案手法干脆利落,把警方耍得团团转,人称影子计划师的那个叶才三吗?”
这套说法兔川听得耳熟,呃……这不是形容怪盗基德的吗?
没想到20年前就有这种类型天才,真是世界大了,什么类型的罪犯都有。
唉,就是生活不易,银行叹气。
松田阵平又说:“叶才三只抢钱从不杀人,但在20年前的一场抢劫案里,他在撤退的时候因枪支走火杀死了一名银行职员,从此以后就销声匿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人的?”
这20年前这小兔崽子连个受精卵都不是,也就能找到半个卵母细胞吧?
兔川白了他一眼说:“我从我舅舅的笔记上看到的这些案子,而且你看,只要把古川大这个名字竖过来。”
兔川把报纸顺时针旋转90度给松田阵平看,然后说:“这不就变成了才三叶,再颠倒一下姓和名的顺序,这不就是叶才三了,所以他经常用古川大作为自己的假名。”
松田阵平一看还真是这样,犹豫着说:“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而且这也可能只是个巧合,最重要的这是发生在20年前的案子……”
兔川闭上眼睛,默默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是啊,杀人案的追溯期是15年,就算叶才三真的出现在这艘船上,警方也不能以杀人罪名将他逮捕归案,所以他才会带炸弹上船。”
松田阵平知道兔川未说出口的话,因为失去重要之人的仇恨不会因时间而淡去,法律无法给他正义,他只能自己报仇。
兔川没有告诉松田阵平,这艘船上最危险的不是炸弹,而是在贪婪与复仇的交响乐号上,被古川大这个名字召集而来的20年前抢劫杀人案的全部相关者。
船长挂断电话,他们没有联系到客轮的雇主,而且这艘客轮上还有必须在明天送抵小笠原的重要物资,无论如何在一个小时后他们必须启航。
兔川就知道这个船长不会老实停航,比炸弹还重要的物资,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吧?
“船长,你放心吧!”兔川向船长说,“松田警官可是拆弹专家,那个炸弹根本用不了一个小时,三分钟就能解决。对吧,松田警官?”
“喂,你小子不要让我违反纪律啊!”松田阵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过,最后处理炸弹的人并不是松田阵平,而是专业的警视厅的爆炸物处理班。
一起前来的目暮警部在船员的配合下,悄悄潜入船舱,在不惊动船上客人的情况下,把犯人海老名稔逮捕归案。
悄无声息地结束了一场豪华客轮爆炸案,目暮警部走时还不忘招呼松田阵平和他们一起回去警视厅加班,哦,说错了,是作证。
松田阵平哀嚎道:“不要了吧,目暮警部,我今天可是连休啊!”
目暮警部呵呵一笑,说:“松田老弟,别忘了你可是一名警官呐!”
别人都在加班,你还想休假?现在的年轻人整天想什么美事呢!
“哦,还有兔川老弟啊!”目暮警部差点把老弟忘了,兔川老弟真好啊,直到防范于未然,在犯人犯罪之前就把炸弹犯抓住了。
兔川打断目暮警部的话,说:“目暮警部,作证的证人有松田警官就够了吧,我今天还要去旅行呢!”
“旅行?”目暮警部有些不太明白。
兔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旧版的钞票,展示给船员看了看,兴奋地说:“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第十位乘客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我可以作为第11位乘客替补上船吗?”
兔川这番操作让在场众人是目瞪口呆,竟然还能这么做?
“可、可以的!”船员连忙点头,他很想知道这位小侦探该不会就是为了争取这个奖励名额,直接把前面的旅客送进局子里吧?
船员细思恐极哪里敢不答应,生怕慢一秒,全船都被他送进局子里去了。
兔川无语,他至于嘛他,他已经不是从前贫穷的兔川了,他现在是兔(黄金百亿)川,他的黄金能砸穿这艘破船!
兔川是怕自己提前上船,间接挤掉海老名稔的名额,到时候海老名稔上不了船,见报仇无望,在绝望之下直接在码头引爆炸弹,与活动现场的所有人同归于尽怎么办?
当年死去的银行职员是海老名稔即将订婚的的女朋友,是他的此生挚爱。
今天,海老名稔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为女友复仇的,他不需要找到当年的杀人犯,只要他炸死船上的所有人,就一定能报仇!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兔川知道海老名稔的行为之后被柯南看穿了,毫不犹豫地按下引爆器,结果谁没炸死。
兔川觉得那样的话,还不如把海老名稔提前逮捕归案,现在还算是犯罪未遂,他也能少判两年,自己还能顺利登船,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海老名稔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这些年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复仇,却没想到出师未接身先死,如果他不能为美海报仇,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海老名稔路过兔川身边时,他听到了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海老名稔眼前一亮,就连坐在警车里嘴里嘀咕着:“恶有恶报,时候未到……”
松田阵平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兔川,只不过他戴着墨镜,在外人看来依旧是那个冷酷高傲的松田警官。
回警视厅的路上,目暮警部和松田阵平坐在同一辆车里,松田阵平和目暮警部说了一下叶才三的事情。
目暮警部表情凝重地说:“松田老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叶才三早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松田阵平觉得目暮警部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难道说这件案子里还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