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稻荷神这么乖的吗,真睡着了”
“我与旁边的侍者一样惊呆了”
“藏兵阁:又见米主教的演戏技能,好想学好想学好想学”
等级森严是一件好事,比如说现在。
米如许放倒了稻荷神,但是周围的侍者是一点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坏了稻荷神的大事。
而狐狸们并没有像他们那样,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决定上前去看看稻荷神到底什么情况,然而还没等它们挑选出谁上前,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已经弥漫在小屋附近半个小时的花香依旧浓郁,一丝丝黄粱饭的气息混杂其中,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不对劲,但是狐狸们却渐渐眼神迷离起来,而后趴下去,说不出是睡着了,还是毒晕了。
也可能两者都有。
“嗷嗷!”你们做了什么!
急促而尖锐的声音传来,米如许看过去,只见狐耳女孩趴在一个青年的背后,正在大声的给青年介绍敌情。
青年面色凝重,他可不是御先月野这被宠坏了的小丫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天空中苍龙的气息。
就在下一秒,一柄玉剑破空而来。
“昂?”小青龙甩了甩尾巴尖,疑惑的看向空中游来游去的苍龙。
祖爷爷,你不是说要在帝星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吗?怎么是这位太一帝自个儿出手了?
太一:苍龙半死不活的,让它干活有点良心隐隐作痛,还是自己动手吧
苍龙盘在御座上,忽视小青龙的目光,带着几分幽怨看着太一追着空枳砍的身影。
因为吸帝星吸得太入迷,似乎被帝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变成靠摄取帝星的能量,才能放出威压的那一种残废了。
电光石火间,太一已经在空枳身上留下几道伤痕,感受着在此间得到的力量被飞速消耗,不由得皱了皱眉。
作为在神州被弑神者隐去真名,现世只有不超过一百人知道的神祇,仅仅在正月十五,人们习惯性过元宵节的时候,太一方可以得到些许能量的补充。
平日里少有供奉,毕竟他的存世信物只剩下这一个被醉酒工匠不清醒间做出来的天象球了。
换句比较接地气的话说,太一他饿了两百年了,天象球被识货的人拿着时偶尔能吃一顿,被不识货的人得到,多半以为就是个普通工艺品,他没饭吃。
虽说几个小时前得到了米如许祭的酒水,不过那些酒水大多数都是用来开路的,太一所有的能量还是就那么一点点,刚刚还给了苍龙不少。
“灵已经都被吸收了啊,动作蛮快。”鬼车随手把狐耳女孩按在地上,火焰禁锢身躯,而他则压着灵魂。
米如许微微侧头,声音说不上徐缓也说不上快,带着独特的韵味与节奏,“可有碍?”
是还在戏中,以牵制稻荷神。
“无碍。”鬼车从狐耳女孩身上撕扯下一丝国运,观察片刻之后笑道,“也就中夏没有官方承认的天帝,不然他们怕是都不愿意踏足这片土地。”
这国运,太弱了。
一踏足,中夏的国运就能把这番邦小国的国运给冲散了,还要收一部分为自己所用。
来来往往总要带点礼物不是吗?
太一现在是中夏地区唯一一个有天帝位的神祇,虽然是异界来客,但足够调用一部分中夏数百年来无人掌管的权能。
只要那些受害者身体里流转着中夏的血,打心底的认同自己是中夏的人,太一就可以把国运化为灵,物归原主。
“洛尹。”米如许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和鬼车说话,而是呼唤笔墨仙。
刚刚把附近全神教的人都绑好的笔墨仙不由得诧异,米如许可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在。”
“金契。”扮演比较陌生的人物时,多说多错,米如许言简意赅。
他时时刻刻关注着梦中家破人亡,已经从志得意满万神乡称霸来到了人生最低谷,使用着小乞丐身体逃亡的稻荷神,拿到金契之后,直接插手梦境。
‘签订契约,可回中夏夜谈那时,可愿?’
‘我愿意!’稻荷神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河边稻草一样,迅速签下契约,甚至没有看清楚上面真正的内容。
——把所有本源和自己的一切赠予中夏的神州教。
金契成,笔墨仙以契约之力,顺着稻荷神与她本源之间的联系,把她的本源取来,在稻荷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的一切化为纯粹的灵与能量。
血脉牵连之下,刚刚登上神位的空枳心间一凉,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御先月野,咬牙走人。
追了几里路之后,太一微微蹙眉,不行,离米如许再远一点,他怕是会直接消散。
无奈之下,只能借这方天地的力,用中夏名头来了一个‘天威’。
“嗨,各位观众们,这里是你们的主播,神州米如许,下面为你们介绍太一帝的这一技能。
【天威:唯有拥有帝位的国运拥有者方能使用的技能,而且只能在自己的领地之内使用】
啊呀,大家知道咱们是中夏的教团,所以只能在中夏使用。”
一解决稻荷神就脱离演戏状态的米如许连忙助攻,在观众们的脑子里留下太一是属于中夏的这一概念,让他施展天威可以轻松一点。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留下空枳,仅仅是把他身上那些国运都撕了下来,不同于主管农业的稻荷神,被稻荷神一直往武力上培养的空枳确实有点本事。
不过至少达成了一开始的目的,把那些国运都拿了回来,可以把灵返还了。
米如许想着,就开始在直播间里面对太一刚刚的战斗进行解析吹夸,甚至一度和说也就那样的观众吵起来。
“主播不行啊,这种战斗力都吵不过”
“就是就是”
“一看就是家养乖乖仔,不会吵架”
“什么乖乖仔,被一手枪咔了的全神教人士有话说”
“抱歉。”太一回来了。
米如许停下争吵,转头看了他片刻,无奈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你们总是这样。”最后,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