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欧阳与秦长老,魏护发,将他们送走后,回来一起讨论这件事。认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用本门的绝技去害一位有威望的老者,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将影响暖玖蔚门在江湖的地位,更影响云霄山庄不知情弟子对暖玖蔚门的仇恨。
老欧阳心里有点烦躁,心想:“会用这套武功的人除了我就是二徒弟,哪就有别的人啦?”心里越想越有点纳闷。抬头看秦天豹,低着头,满脸的悲伤,知道他心里难过,便劝告道:“天豹,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为李长老讨个说法,你不要太难过了”
秦天豹抬起头,看看老欧阳道:“宗主,我得去云霄山庄看看我师兄,我太想他、太担心他了,我与他从小都是孤儿,相依为命,后来被师傅收留,才有了安身之所,我们一块长大,他就是我的亲大哥,我的家人,他受伤昏迷不醒,我心里太担心。”说着还掉了两滴眼泪
“天豹,理解你的心情,而后会安排你去看李长老。”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更好了。
魏文海一直不发言,在思考着什么。
老欧阳知道只要他这种状态,准是想到什么事情。于是便问:“文海,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魏文海头也没抬,缓缓道:“总感觉背后害李长老这人人不是什么仇人,应该与李长老走的比较近的人。凭李长老的身手,陌生人要对他下黑手,绝不会要了他的命。”他边说边沉思着什么。
老欧阳道:“那你心里有可猜疑的人吗?”
“没有看到李长老的受伤的部位与程度,不好断言。”魏海文轻轻地摇了摇头。“宗主,这件事咱们需要检查一下李长老击中要害的部位,伤势的情况,才好断言。”
“那你看派谁去更合适呢”
魏海文看了眼伤心的秦天豹道:“秦长老是他师弟,必须要过去。椰风会蛇蝎八掌权,知道用多大的分量能要人的性命。我陪同他们一块过去,检查李长老伤势状况。”
欧阳吸楠点点头,“那你们准备一下立刻出发吧!”
自李长老受伤后,整个东阳西门派都笼罩在一片紧张和担忧之中,门派内的一切活动都暂停了。
李长老在云霄山庄名义上是长老,实际上他比帮主地位还高,李长老为人忠厚,礼貌,谦虚,低调,热情,守信用,对晚辈大度,仁慈,平时不少救济周围贫苦老百姓,加上本身能耐大,前帮主刚退位那会大家推荐他来做帮主。
李良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一直待在门派里,过一段时间就会去江湖上走一走,与各门派武功顶级人物,切磋一下武术,交流武学心德。所以他在江湖上结识了不少朋友,名声也大。不愿意当帮主,失去行动自由。他觉得方山虎是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方山虎擅长七十二路地趟刀,变化莫测,为人耿直,厚道又有威望。开始方山虎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认为自己不论能力还是威望都与李良差一大截。终于被李良说服担任了帮主之位。汪思崇则任命为副帮主。但是门派中有什么重大事,还得李良做决策。
听闻李长老遭受暗算,命在旦夕,整个门派内人员及周围老百姓纷纷来到住所希望能看看李长老,等待着有好消息的到来。前来人员被士兵安慰遣走一波又一波。
这天下午,有人来报暖玖蔚门来人了,云霄山庄的弟子听说暖玖蔚门来人都把牙咬得“嘎嘎”直响,拳头攥的紧紧的,纷纷高喊:“我们要为李长老报一掌之仇,杀了暖玖蔚门人”
方山虎、汪思崇心中对暖玖蔚门人有过那么一丝怀疑,但他们还是认为这件事应该与暖玖文门无关。因为他们与欧阳吸楠,魏海文、秦天豹、还有他们门派各大长老们一直有联系,关系都不错,知道他们的为人。对欧阳吸楠的三个徒弟,虽然没见过,但是从李长老口中得知都是些善良,仁义、爱武术的孩子。
一个年纪三十左右,面如姜黄,宽脑门,尖下颏,八字胡,胡子往上卷着。戴着黄色的毡帽,身穿麻布灰衣,腰里系着麻绳,面部虽然有几份焦虑,可是掩盖不了本身那股精神气,这个人就是方天虎,他走在人群中,一脸严肃,高声喊道:“大家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许乱给我说话,安静的给我呆着,等会谁要乱说话,我跟谁没完。”
大家听到方帮主的呵斥,待在原地,安静了下来。
云霄山庄位于山顶之上,从外边看只是个小山峰,走近进便能看到大门气势磅礴,庄严,里面树木枝叶茂盛,建筑宏伟大气,十分宽大,里面居住一千多口人,若没人带来,进入内部,却不知哪是哪?外部一条大河围绕在四周,河对岸聚集着大小村庄,村庄中间有一条大道,两边都是叫卖要买行人。十分热闹。
云宵山庄李长老对内部人员要求甚严,不准抢夺老百姓,不准玷污妇女,要靠着开山种地,自由买卖为生,尽可能多的帮助贫苦老百姓,为百姓修建道路,水利。建立医馆,老百姓看病免费……,所以居住在周围的人口越来越多,老百姓也非常拥护云霄山庄。对李长老,方山虎,汪思斌……的命令言听计从。云霄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首居前列。
从大门走进十来号人,前面走的俩个老者一黑一白,四五十岁,中等身材,正是秦天豹、魏文海,这两人大伙都认识,云霄山庄的常客。紧跟着他们后面的年轻小伙长的漂亮,身高能有八尺左右,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扇子面的身材,身穿白色的长衫,淡灰色宽十字袢,淡灰色丝绦大带勒腰,下身穿蹲裆开叉裤足,蹬黑色长靴。头上发髻用一条金丝带绑扎,顶梁门上安有一块无瑕的美玉。脸面白细,两道八字浓眉,一对阔目黑白分明,高挺的鼻梁,方海口,通红的嘴唇,一身的正气,大概有二十岁左右,怎么看这小伙怎么的漂亮,威风。他就是欧阳吸楠的二徒弟,也是暖玖蔚门未来的接班人椰风。一脸的严肃,安静。跟在他后面的是一群喽喽兵。各个手拿兵刃,穿黄色兵衣,整齐严肃的站在椰风后面。
方山虎看到他们,走向前相互行交往之礼,最后他拉着他秦天豹手道:“二师兄,大师兄他快不行了。”话还没说完,哽咽的不能言语,转头掉了两颗眼泪。
秦天豹焦急道:"快,带我见大师兄。"
方山虎为什么会叫李良、秦天豹师兄呢?我们要交代清楚,方山虎并不是与李良、秦天豹是师兄弟,而是他们年轻时,大概有二十年前吧,李良、秦天豹刚从万涯谷出来,在师傅的安排下,拿着信件去找师叔与师伯做事。他们刚走出峡谷,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正被一群人围起来殴打,满身的血迹,嘴巴鲜血直流,眼看再打下去孩子这条命就保不住了。李良大声呵斥道:“你们一群大人怎么打一个小孩,快住手。”
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人停了下来,看看李良,秦天豹道:“这小孩偷乡亲们的东西,偷完就跑,跑的也快,乡亲们也追不上他,这不养成习惯了,隔三叉五就来偷,你说可气不可气。今天被逮到了,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说完用脚继续踹。
李良走向前。看孩子衣服褴褛,蓬头垢面,用胳膊护着头,斜着眼睛看着他,他注意到这个孩子眼睛黑白分明,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就就动了恻隐之心。对那群百姓说:“大家别打了,他只是个孩子,我这还有点碎银,虽然不多,给大家分一下,算是给大伙的补偿吧!”
于是,李良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碎银,大概有十两吧,递给其中一个村民。
大伙看有人给这孩子求情,于是就停了手。
其实村民也没有想着怎么这孩子,只希望他以后别在偷东西,毕竟是个孩子。也没有怎么为难他,村民们拿着那点碎银便离开了。
李良,秦天豹看人群散后,来到孩子跟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家是哪的?怎么偷别人的东西?”
开始这个孩子只是抱着腿,低着头不语。把秦天豹急的:“师兄,咱们走吧,不要管了,这孩准是个哑巴,野孩子”。
“师弟,别那大嗓门,把孩子吓着了。”
秦天豹压了压自己的脾气,两人有耐心的问了半天,还是不说话。
李良看着他廋的皮包骨头,嘴唇干裂。于是就取点水,拿出点干粮,给这小孩儿,看到食物后,这孩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又喝些水,看着孩子吃完喝好后,李良又从包里掏出点干粮和几两碎银,给他留下,两人起身离开。
他们走到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在客栈下边吃饱喝足,刚要准备回房子休息。
只听店小二呵斥道:“快离开,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影响生意打死你。”
两人顺着店小儿呵斥的方向望去,只见是早上那小孩,手里还拎着李良给他留的那个小包袱,站在店门外,满头的汗水,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不管店员怎么呵斥他都不离开。
李良赶忙走向前道:“伙计,别喊了,这孩子跟我来的”
店小二听到李良说的话,赶紧低头道:“爷,不知道是你带了的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走向前,将孩子拉进客店,吩咐店员给孩子拿些吃送进房间。
孩子到了房子,将白天李良送他的银子从褴褛的衣服中取出来,一手拿包,一手拿着那几两碎银要还给李良。李良看着孩子的行为,又看看到满脸的汗痕。知道这孩子心底善良,不是坏孩子,肯定一路小跑找到这来的。
秦天豹看到孩子还银子的行为,心里也有感触,走到孩子跟前,压低嗓门道:“你是来还我们银子的吗?”
这孩子似乎有点害怕他,转头看看李良。
李良看着他轻声道:“不怕,你告诉我,你是过来还银子的吗?”
小孩瑶瑶头。
秦天豹道:“那你撵着我们干啥呀!银子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谁让你给我们送来的。”
门外店员敲门:“客官,你要的饭菜到了”
秦天豹坐在凳子上道:“进来”
店小二端一碗面,一盘肉食进来,笑着道:“客官,你要的饭到了。”说着将其放在桌子上,笑着离开了。
小孩看到店小二端来食物,一直盯着。李良让小孩坐在凳子上,吃饭。只见那孩子狼吞虎咽的将食物吃了个精光。两人看着小孩吃饭,半天没说话。
秦天豹突然道:“师兄,我们这去办事,这小孩一直跟着我们这算怎么回事,问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真是个哑巴吧!”
李良走到孩子跟前道:“我问你什么,你必须要回答,否则你不能跟着我们。”
秦天豹不耐烦的道:“他就是个哑巴,没人要的野孩子。”他一句一个野孩子,一句一个野孩子,把这小孩激怒了。
只听小孩大声怒喊道:“你才野孩子呢!”眼睛狠狠的盯着秦天豹。
秦天豹走过来举起手道:“你说什么?”
李良先是一惊,忙拉住秦天豹道;“师弟,别动手,小孩说话是无心的。”
“原来他会说话呀!”秦天豹用手指着小孩,怒气道。
李良蹲在小孩面前问:“我知道你不是野孩子,肯定是遇到了困难,才去偷东西的。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哪了吗?”
只见那孩子像受了很大委屈,眼泪大颗的流了下来。
秦天豹走过来道:“别哭了,今天算是你好运气,遇到了我们两个。”语气也轻了许多
孩子抬头看看秦天豹,又看看李良,哽咽道:“我不是野孩子,我叫方山虎。我去年跟随父母从京城回老家,路上遇到了土匪,他们杀害了我的爹娘、管家和佣人,就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李良,秦天豹鼻子一酸,半天没说话,知道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你家还有什么亲戚没?”
小孩哭着摇摇头:“没有。”这个孩子是个有心的人,想到爹娘死那么惨,将来一定要给她们报仇,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会武功,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檫了把眼泪,转头看看秦天豹又看看李良道“哥哥,我知道你们两是好人,我什么活都能干,我想跟着你们。”
两人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孩子没地方去,决定收留着小孩。
吩咐店家,打盆热水,按小孩体格,给孩子买套新衣服。等小孩洗清理完身上的污垢,穿上新衣服,整理好发髻。再看这小孩长的精神、机灵、也懂礼貌。还认识字,会点武功,挺讨人喜欢。
他们先来到云霄山庄,找到玉玄子,将师傅的信交给他,玉玄子知道是师弟的爱徒,百般的热情。又了解到小孩经历,玉玄子看这孩子挺讨人喜爱的,将他留在门中。
秦天豹带着师傅的信件去暖玖蔚门找到万念道人,万念道人看到书信后,也是百般的热情,将他安排在门中。
方山虎在云霄山庄比较勤快,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帮佣人打扫院子,帮厨师挑水,喂马,大伙都很喜欢这孩子。他看到喽喽兵在练武,也会跟在后面学几招。这孩子嘴巴甜,懂礼貌,见了别人总是哥哥、大叔、大伯的叫。慢慢的玉玄子也留意上这孩子了,发现这孩子聪明、心底善良,在武术方面有一定的天赋,蛮喜欢这孩子的,将他收为自己最小的弟子,定期给他传授一定武功。
李良、秦天豹有时间了就见面,毕竟是一块长大,与亲兄弟没什么两样。每次见面他们都会带上方山虎,还会教他点武功,这就是他们以往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