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与陆景宴一起上了楼。
“母亲,你挑好了吗?”洛樱问。
大夫人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宴儿怎么也来了?”
洛樱笑着说:“夫君怕母亲辛苦,特意过来接您。”
大夫人看着两小夫妻牵手恩爱的模样。
她明知故明道:“是想接我,还是接媳妇?”
洛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大夫人嘴上虽这样说,但是心下却很是欣慰。
她瞧着儿子和儿媳真是越看越登对。
“宴儿,娘挑了几块布料,你喜欢哪种?”
陆景宴看着布料款式不一,一时也不知该选哪个。
“夫人喜欢哪个?”他问洛樱。
洛樱走过去,指着一张墨蓝色的布匹,“夫君穿蓝色最是好看。”
陆景宴点头,“那就选择蓝色的吧。”
大夫人在一旁摇了摇,之前宴儿的着装都是她买什么就他就穿啥。
果然现在娶了媳妇就要听媳妇的了。
“掌柜的,将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大夫人心情好,出手就格外阔绰。
掌柜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今日遇见财神爷了!
买好布匹后,洛樱又陪着大夫人逛了几家沿街店铺。
“夫君,你是不是累了?”洛樱见陆景宴跟在身边帮她们提东西。
陆景宴还是第一次陪女人逛街,确实比想象中的累。
“无妨。”
洛樱觉得他腿伤刚好,还是别折腾他了,她和大夫人说:“母亲,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改日再陪您出来逛。”
大夫人点头,“也好,我肚子也饿了,正好回去用晚膳。”
陆景宴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她们上了马车,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侯府。
赵姨娘见大夫人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阴阳怪气地说:“夫人这大手大脚的毛病又犯了。”
洛樱回嘴,“如今夫君身体好了,母亲心情舒畅,自然想多买些东西。姨娘难道还有意见不成?”
赵姨娘一脸不爽,这丫头片子还敢与自己顶嘴。
“我哪敢说夫人的不是。”赵姨娘假笑道。
洛樱从那堆东西中拿出一块红色的布匹递给她,“母亲素来大方,自然也不会少姨娘的。”
她的手突然一顿,将布料放下,“我忘了姨娘是妾,不能穿正红色。”
赵姨娘脸上的笑容一僵。
洛樱一脸无辜地说:“姨娘还是用这块玫红色的吧。”
大夫人见赵姨娘被洛樱奚落,心下暗爽,她这个儿媳真是给她出了口恶气!
“好了,小莲吩咐下人们将这些东西都搬到库房去。”大夫人说。
“是,夫人。”
陆景宴开口:“小六你去厨房传膳吧。”
小六点头,麻溜地跑去厨房。
——
洛樱和陆景宴用完晚膳之后,一起回到了紫竹院。
世子的院子被烧了还未来得及修缮,陆景宴临时搬去了紫竹院居住。
这紫竹院原本也是陆景宴居住。
只是此处偏僻,陆景宴之前腿受伤,大夫人觉得他行动不便,才让他搬到之前院中方便照顾。
洛樱倒是挺喜欢这个紫竹院的。
院中种着一片紫竹林,十分静谧。
陆景宴拉着她的手走在院中的石径小路上,想着与她在院中的凉亭里说说话。
洛樱却道:“今日在外面逛了一天,我想回房中沐浴更衣。”
陆景宴愣了一下,是他考虑不周了。
“嗯,去吧。”他松开她的手。
她娇羞地看着他,“我去叫香云备上热水,夫君也去洗洗。”
陆景宴点头:“好。”
——
陆景宴洗完澡出来时,经过隔壁的浴房,见洛樱还未出来。
门口也不见香云的影子。
他抬手敲了敲房门,“夫人,你洗完了吗?”
洛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洗完了,但是夫君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了。”
陆景宴神色一顿,“你的衣服放在哪?我给你送过来。”
“在卧房第一排箱子里,记得拿那件粉色的。”
陆景宴回到房间,找出她说的那件衣服。
手中的布料薄如蝉翼,陆景宴的指尖摩挲着布料,耳根发热。
他取了衣服走到浴房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反应。
他迟疑了一下,“夫人,我进来了。”
他推门而入,里面水雾弥漫,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洛樱正趴在浴桶内,白皙的肌肤被热水泡得有些微红。身前傲人的曲线在水中若隐若现,陆景宴甚至能看到那两处红梅。
他整张脸顿时烧得通红,“夫人,是这件吗?”
他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
洛樱却不伸手接,她将双手交叠搭在木桶边沿,仰头抬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夫君,要一起洗吗?”
陆景宴轻咳一声,“我将衣服放这了。”
他将衣服搭在屏风上,红着脸走出房间。
她看着他慌不择路的样子,抿嘴一笑。
她方才故意支走了香云,就是想勾得他欲火焚身。
夫君果然经不起撩拨呢。
等到洛樱洗漱完毕出来,陆景宴已经在卧房中等她了。
她看到陆景宴坐在书桌前,却并未在看书。
洛樱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夫君,今晚怎么没看兵书?”
陆景宴揽过她的细腰,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鼻尖充斥着她的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他低声说:“今晚偷懒一回。”
美人在怀,谁要看兵书谁看去。
两人相拥着,陆景宴突然问:“今日你在布庄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方才他在院中就想问她了。
“什么话?”洛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景宴看着她不说话。
洛樱脑袋瓜转得飞快,他是指自己和林紫嫣说的那句话吗?
她娇声道:“我夫君当然是天下第一好。”
陆景宴指尖在腰间摩蹭着,“哪里好?”
洛樱故作思索,一只手却往他的双腿中间摸去,“哪都好。”
陆景宴浑身微颤,发出一声闷哼声。
“夫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玩?”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洛樱还未反应过来,陆景宴突然起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夫君,你要干嘛?”
陆景宴抱着她朝床榻上走去,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干夫妻该干的事。”
下一秒,洛樱便陷入柔暖的被子中。
陆景宴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起先还只是轻轻地吮着。
洛樱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舌尖,陆景宴呼吸一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贴着她转辗勾缠。
洛樱顿时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