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林虚和刘勤材二人还是免不了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飞和林虚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见状林虚更加好奇,连连追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这打井机或许能减轻点旱情影响,然后心血来潮,之后便……”
“就这么简单?”林虚问道。
“就这么简单。”齐深回答。
刘勤材皱起了眉头,附耳小声问道:“殿下,这打井机事非小可,是否应该现在便上书陛下?”
齐深见状动容,神情关切。
林虚想了想,摇了摇头。
“是该上书,但眼下礼州都没弄好,且价格昂贵,怕是不被应允。”
五千两一套,整片旱区,要打井的数量数以千计,算下来价格可不便宜。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怕上边不舍得花钱的同时还想把事情弄好,然后直接以行政手段逼李飞无偿提供或者把价格压到最低,让李飞倒贴钱做这事。
那可会把李飞给恶心到了。
刘勤材也是想到这点,所以问了下该不该上书。
李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他想去看看那打井机挖出的井是个什么样子,问我要不要一起。”
“看打井机挖的井?那巧了。我这院里刚挖好,不嫌泥浆多可以过去看一下。”
“哦,那我可得仔细看看。”
林虚走去院子,齐深和刘勤材二人也是连忙跟上。
没见过实物,他们心里也有点好奇。
然而走近一看,细细的井口,只有半米左右,比以往见过的井都要细几分。
“这井口这么细,怕不太好打水。”
李飞翻了个白眼。
“所以才要配套啊,刚还在要配套水泵水管,现在就忘了。”
取出水泵和水管,塞紧,让系统帮忙连好线,打开开关,一下子,水喷了出去。
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所谓的配套是这么用的。
齐深脸色一红。
虽然李飞之前有说,但他又不负责安装使用,这些他都是让下人学而已,自己上边指挥就行。
难怪下边的人说没有配套用不了,他是以为是打井机要消耗掉这些配套,没想到是说打水不方便。
倒是这水泵看着有点厉害啊,有这东西,连家里的水井都不需要人力在那费时费力一桶一桶的打了,直接水管怼进缸里打开开关就行。
那可省了不少事。
李飞拧了拧水量调节旋钮,这水泵买的流量比较大,农用灌溉好使,但家里使用还得调小点好,不然容易喷的到处都是。
“对了,你这打井机能不能借与我用一下?你也知道,那施工队挖井速度太慢了。”林虚说道。
“那没问题,反正我这打井机现在也是闲着,不过配套的钱得原价哦。”
不是赈灾,李飞可不会客气。
735两的东西,卖你2000两怎么了。
“没问题。”虽然配套的钱贵了点,但毕竟能免费打井,算下来真不亏。
毕竟齐深打井也是要衙门出钱一千两的。
倒是那额外配套的钱齐深有些头疼,不过想到各家族买打井机价格是一万两一套,中间差价5000两,齐深表示还行。
总不是一台机器七天能挖五口井吧?
那样子,齐深直接原地停工。
反正250口的免费赈灾井也差不多够覆盖重点区域了。
之后再安排私人打井,正好可以赚配套的差价。
几人没聊多久,有人来访。
这次是苏父来了。
李飞把人接进来一起聊。
看到场上还有三个贵客,苏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了口。
“李飞,那个,这几天手底下的弟兄们忙坏了,工程量现在也过了一大半,那个工钱是不是?”
“工程量都过一大半了?这么快?我记得工程量有近四百亩吧?”李飞看着齐深说道。
“对啊,给的钱多,弟兄们干劲也大,现在已经施工了二百多亩,只剩一百几十亩的量了。最迟后天就能全部完成。”苏父兴奋说道。
李飞掏出先前的两张大钞,递了过去。
“嗯,是辛苦各位弟兄日夜加班了。这样,这笔钱你拿着发给弟兄们,让保持干劲,继续努力。剩下的先拿着,之后还有大工程要你们动手。”
看到银票上清晰的壹万两字样,苏父迷了眼。
这怎么这么好看呢。
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出去的了。
倒是边上的齐深看着,是既好气又好笑。
这李飞是拐着弯要钱啊。
果不其然,李飞送走苏父没多久,便可怜兮兮地讨要工钱。
“齐大人,你也看到了,工人们的钱不能欠啊,你看我那承包的费用,是不是先结算一些。”
“也不多,就那二百亩路面夯实费用。一亩800两,二百亩路便是16万两。”
看着装可怜的李飞,齐深是哭笑不得。
不过打井的喜事没过,齐深也懒得弄那么多。
给他算了,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拿出贴身藏好的四张巨钞,小心翼翼掰出其中稍旧的两张。
“好好好,也不用你算的什么两百亩了,就先支你二十万两,等下一次预算超了的时候再给你剩下的二十万两,之后再按原定的一亩地抵价200两计算。”
李飞如获珍宝收下,看着系统资金里的+200000,不由地挂起了笑容。
这年头还是得是官民合作赚钱来的轻松。
林虚和刘勤材对此见怪不怪,也没说什么。
一亩路800两,还要保质保量,给谁都是不干的。
李飞虽然是靠的机器,但那也是他有本事,不服可以自己试着去赚。
至于齐深,那更是本事了。
能找到800两一亩都超低价施工队不说,还能用那些没什么用处的荒山野岭抵价,还是一亩地抵200两。
这要按礼州总面积二百二十多万亩来算,礼州足可抵价4亿多两白银。
这简直就是在太监开会。
礼州能卖三千万白银的话朝廷能立马开会把礼州卖出去。
而四亿两,朝廷表示礼州国就是大离的弟弟,任何敢反抗礼州国的恐怖分子都将遭受大离的毁灭性打击。
然而。
正当几人其乐融融之时,门外又来人了。
这次是个满脸老人斑、皮若薄纸的老头。
李飞好奇道:“夫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来人正是李飞原身的老师——吕秀才。
吕秀才一路车马劳顿,只想赶紧把事情交代完回家里躺着休息,不想浪费这时间。
“李飞,你父亲出事了,快去找关系捞人吧,再晚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