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麻烦已经开始找上门来了。”
李飞清楚,赵父被碰瓷绝不是偶然。
最大的可能是和自己有关。
准确来说,和自己卖给赵父的味精有关。
具体是谁,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又想到昨晚蒙面黑衣人偷听行窃不明的举动,李飞只能是叹了叹。
权势迷人眼,财帛动人心。
当然,他也不例外。
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李飞不会用这些肮脏的手段方法去获取富贵荣华。
只是这赵昊的求助,让李飞有些难为。
原本还想压力一下齐深,结果反倒是自己被压力了。
这特么该不会是齐深背后捣的鬼吧。
当然,李飞只是想想。
没确凿证据之前,不能冤枉别人。
“也罢,等下吃完饭,再去齐府说一下。”
李飞做好决定,刚准备动筷子吃个不早的早饭。
这时,丁一急匆匆赶来。
“少爷,那两人又来了,还带来个叫齐深的男子要找你。”
那两个邻居,算了,没心情客套。
不对,齐深也来了?他这是要干嘛?
李飞不明所以。
放下碗筷,跟着丁一到门口看看情况。
好歹一州长官,不能失了礼数。
来到门口,果然是齐深那家伙。
不是同名同姓的冒牌货。
还带了
两人客套一番,李飞带着来到了主宅大厅。
给听到动静过来的李夫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让拿点“
好茶”来招待。
当然,李家没什么好茶,李从文夫妻俩不舍得,李飞不喝茶。
只是让李夫人有个借口离开,不然看她样子挺尴尬的。
“不知道齐大人要来,没准备好招待啥的,麻烦齐大人见谅一下。”
李飞倒了杯水,热情招呼道。
“无妨。不请自来,没打扰你就好。”
“不会不会。”
两人场面客套。
“不知道齐大人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李飞试探道。
“倒也没其他事。只是前几天在灯光大道上忙的头晕脑胀,担心有人要害你们一家,又想到你家还没有护院家丁,便私自布置了几个下属帮忙看家护院。没想到被下属误会了意思,打扰了你们生活。就此,我今天过来赔礼道歉。”
“万望原谅我的一时过失!”
齐深话说的诚恳真切,让人难生厌恶。
说完,又转头把边上站着的两邻居臭骂了一顿,最后表示让李飞随便处置。
无论是杀是剐,他绝不过问。
听到这,哪怕李飞也不禁动容。
两个死士,培养起来的代价绝对不小。
甚至可以是说非常之大。
即便比不上培养自家小孩,也差不到哪去。
不然,谁会去做个心甘情愿做个必死的死士。
齐深此时也是心痛难忍。
只要他知道,这两个死忠花了他多少时间、财力和精力才培养出来。
换算成银两,起码也要几万两,够普通人一辈子花的钱。
此时拱手交与别人处理,简直是心如刀割。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舍不得的时候。
小不忍,则乱大谋。
几万两虽贵,但李飞价更高。
只要有了李飞,赚到足够的钱,何愁培养不出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死士。
为计深远,齐深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李飞没接话茬,只是低头说了句。
“看来,昨晚的事,应该不是齐大人下的手了?”
齐深眉毛一皱。
昨晚的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转头看向两死士,沉声道。
“你们两个,昨晚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两邻居对视一眼,冤从中来。
“老爷,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啊!”
天地良心,他们昨晚真的只是去慰问了下广大贫困妇女,趁着最后关头,尝试给自己儿女多添几个兄弟。
一直到弹尽粮绝,才回齐府看望一下自己可爱的孩子。
哪有时间做其他事啊。
齐深还想逼问一下,李飞拦了下来。
以他的感觉,事情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不然今天也不至于过来才对。
“昨晚的事不是他俩,是另一个人。半夜三更,黑衣蒙面,手持利器,爬上我房间的屋顶,图谋不轨。要不是家丁反应及时,齐大人今天就不用来了。”
齐深一听,怒气中来。
“礼州境内,竟有如此大胆匪徒!还想图谋不轨,简直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
“告诉我贼人特征,我这就让衙门的人进行追捕。一定给你个交代。”
“贼人黑衣蒙面,体型中等,身手凌厉,我们不是对手,没看清样貌便让他跑了。”
“对了,倒是有他用的匕首。”
说着,李飞回去把战利品拿来出来。
挺精致的一把匕首,是个稀罕货。说不定齐深能有点线索。
齐深细细观看,两邻居也抬头看了一下。
眼前的匕首,七寸余,鞘上刻着几道花纹,双边开刃,刃口锋利,寒光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上等货色。
“倒是把好武器,可惜,不清楚谁家刺客用的这种武器。”
齐深收回匕首,递还回去。
李飞摆摆手。
“齐大人拿着好了,我也不用这东西。若有贼人消息,抓住了,通知我一声就行,我好防备一下。”
“也好,我回去让衙门里的捕快都认一下,他们也许认识也不一定。”
“那就麻烦齐大人了。”
“不麻烦,保境安民,本就是我等父母官理所应当的责任。何况卫左卫右这两个才离开,就有人过来行凶,分明是想栽赃陷害与我,挑拨离间你我之间的信任。这用心实在是太歹毒了。”
齐深咬牙道。
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巧妙了。
任谁都会产生是他为了敲打李飞而安排刺杀行动的想法。
要真是,齐深也就否认算了。
但事实真不是。
别人往自己头上扔屎,齐深能不火大吗。
不行,不能轻易放过。
明知道是自己要保的人还派人刺杀,这是在打他的脸。
要不是刘勤材的钦差卫队还没走,齐深说什么也要把事情闹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