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冲突来的很快,结束的同样很快。
张少帅面临对方拒不让出自家地盘的行为感到极其憋屈,鬼子来欺负我就算了,你们供党凭什么啊?
真以为我老子手里握的住刀,我就不行了?
几个叔叔叫嚷的声音比他还大,原本是胡子出身的东北军老将本就对丢掉老家不满,如今有机会打回去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第一军的两个师刚入关不久,团级以上的军官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除了几个好运的躲开,其余的问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营级军官得知这一情况当即有了别的心思,还不等他们发作,张少帅紧急扣押了第一军的军需弹药。
“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军真有这么可怕?一晚上把师长军长全都抓走了,甚至连我的枕边都被放下了劝降书!”
张少帅清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被枕头旁边的书信吓了个够呛,还不等他查看,侍卫长急匆匆的跑进来告知了最新情况。
昨天夜里红军小部队潜入第一军,人人手持无声冲锋枪,在军部将军官和参谋一网打尽,就连少帅的两个叔叔也被抓走。
如果他们真的有心,昨晚怕不是就能将自己送去和老爹团聚!
张少帅摸了摸脖颈,一股凉风悄悄的吹了过去。
他本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性子,当初慑于鬼子的威胁这才逃离老家,要说他支持抗日不假,他更支持的是如何活下去。
若不是后期被逼太甚,如何会和杨老虎做出谋逆之举?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少帅屏退了侍卫长,碰到信件的指尖微微颤抖。
“不会的,如果他们要害我,早就把我鲨了,何至于此?”
“红军肯定是想谈,所以不会伤害我。”少帅想明白了这点,拆开信件细细起来。
看完信件后他捏了捏眉心,一反常态的叫来了几个叔伯。
“今日之事已经证明了供党的诚意,诸位叔叔伯伯决定是打是谈?”少帅面色冷峻的看着几人。
“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诚意,抓走我兄弟还写威胁信,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老子马上领兵去和他们干一仗,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东北地区的主人!”
张宗昌拍了下大腿,骂骂咧咧的数落着少帅,左一句小六长,右一句小六短,听得少帅青筋直跳。
之前寄人篱下的时候不得已将收回来的军权下放,如今得到兵权的张宗昌嘚瑟起来了,重新找到了当叔叔的快感。
反正粮饷是光头发的,他说话的底气明显足了许多。
“那你去,我叫前军让开,给你腾一条路出来,你去和红军打一仗!”
“打就打,我手下兵多将广有什么不能打的,干脆让我合并了第一军,保准把红军打回老家!”
“你!”
少帅没想到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张宗昌居然也有花花肠子,听听这是奔着红军去的吗,明明是奔着第一军去的!
真要让他将军官派出去,第一军的将士还能姓张吗?
“哼,都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龙国人何必搞内讧让外人看了笑话?”李景林制止了几人的谈话,“既然信上邀请我们去面谈,肯定是有诚意的,不会做出鸿门宴的事情。”
“你当人人都是君子呢?”张宗昌明显不信,但他也不敢和对方扎刺,只能小声嘀咕。
“供党是不是君子我不知道,如果你怕的话大可不去,没人会逼着你。”李景林笑道:“如果你坚定返工的话,晚上记得不要睡太死。”
“嘶!”
他的话让在座几人倒吸凉气,特别是刚才放了大话的张宗昌。
这会儿他可没有大炮开兮轰他娘的豪气,他是军阀,却也是人精,知道跟大部队对着干的下场。
连忙改口:“哥哥们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不管啥时候我们东北人都是一条线呐,对吧少帅?”
这会儿又是少帅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模样!
“哼!”张少帅不想搭理他,换好一身戎装后率领亲卫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五号和一众东北局党员早早的等候在此,说到底他们并不担心对方不来,军阀的秉性向来是趋利避害,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现在让他们打道回府,不说南方不会同意,就连手底下的士兵也不答应。
漂泊在外,风餐露宿的日子他们过够了,没谁想背井离乡寄人篱下。
五号倒也确实没有扣留他们的意思,会议结束后对张少帅识大体,明得失,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表示了充分肯定。
在与红军部队亲切交流,互相交换意见后,东北军将领在张少帅的带领下改弦更张,十二万人的部队一枪未发的加入了红军。
突如其来的变故气的光头直挠头,最后三根花白的头发没经受住他的摧残,从脑袋顶上掉了下来。
躲在崤山以西的阎老板当时就愣住了,“弄啥咧,十几万人怎么说投降就投降,这未免太没有骨气了,要是我说什么也得跟对方干上几仗,让他们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两个月后,继东北和平解放,阎老板不甘示弱的选择了从心。
“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打的?”
和平放下武器之前,阎老板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然而形势比人强,三十几辆老毛子产的坦克丝毫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堵死了逃离的要道。
十几架轰炸机迎着晨曦炸掉了阎老板的机场,他情急之下打扮成女人试图逃离封锁,终究还是被红军战士认了出来。
与对待张少帅不同,孙谦知道阎老板逃跑的功底丝毫不比飞将军孙元良差,想要抓到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娘希匹,究竟是时代变了还是老毛子实在太强了,为什么国联不仅不制裁,反而加大了和对方的经济来往?”
独守南方的光头不会明白,三十年代的金融风暴席卷全球之势已然到来,资本家们集体贩卖起了绞索。
谁还有空关心亚洲东方的局势变化?